俗话说,祖坟有山靠,后人有靠山,倘若将墓碑立在小山坡,就会断了坟墓后背的小山坡,导致坟墓后方空荡荡。
鉴于这一说法,我心中有些不确定,便跟陆家八子说了出来,让他们决定。
那陆家八子商量了一会儿,陆家老四问我:“把墓碑立在小山坡的位置,会不会对父亲有影响?”
我摇了摇头,说:“对老英雄没啥英雄,只是有些不利于后人,让后人只能依靠自己,得不到贵人相助。”
“弄个小山坡出来呢?”陆秋生问道。
“风水讲究自然,人工弄出来的风水,不但起不了作用,搞不好,还会招来厄运。”我罢了罢手,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深夜1点多,低声道:“时间有些晚,你们商量快点,墓碑必须在太阳升起之前立好,不然容易出事。”
夜间的太行山,气温低的要命,大概只有几度的样子,我紧了紧衣服,任由把陆家八子去商量。我则坟墓附近的一颗大树坐了下去,点燃一根烟,独自抽了起来。
说实话,我身子困乏的要命,抬棺材那三天时间,根本没睡啥觉,再加上先前流了那么多血,整双腿都是软的,若不是意志力还算可以,恐怕早就昏了过去。
结巴见我坐下后,问我要了一根烟,在我身旁坐了下来,问:“九哥,你身子没问题吧?”
我摇了摇头,说:“不碍事,立完墓碑,睡上三天三夜就好了!”
结巴嗯了一声,低着头抽闷烟,时不时瞥我一眼,也没再说话。
这时,那崔志刚也走了过来,在我旁边坐下,一把搂住我肩膀,说:“陈八仙,趁现在有点时间,我想跟你说个事,希望你别生气。”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啥事?”
他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额头,说:“你你你那朋友,不见了。”
“什么?”我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也顾不上对方是排长,一把抓住他衣领,怒道:“苏梦珂不见了?”
“别冲动,听我解释!”他一把抓住我手,说:“那天,小萱领着你朋友去军区医院,路上遇到一群黑衣人,上百号人,二话没说,就就就把你朋友抢走了。”
一听这话,我脸色沉了下来,手头山的力气也大了几分,正准备发飙,那崔志刚又开口了,他说:“你也别担心,听小萱说,那些黑衣人临走时留了一句,说是让你小心点,待他们小姐伤势好了以后,就去衡阳找你算账。”
听着我这话,我想了一下,就问他:“你确定他们是这样说?没有一字之差?”
“绝对没有,小萱亲耳听到的。而且,那些黑衣人对你朋友的态度特别恭敬,应该没有恶意。”那崔志刚连忙说道。
“希望真是这样,否则,别怪我!”我恶狠狠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陈八仙,我崔志刚以人品跟你保证,那些黑衣人对你朋友绝对没有恶意。”他拍了拍自己胸脯,说。
我看他表情严肃,语气也较为诚恳,也就信了他的话,说:“刚才抱歉了。”
“没事,能理解!”他罢了罢手,叹了一口气,说:“说起来,这事还是怪我,若是当初多让一些人保护你朋友,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没有说话,就问他要了手机,打了一下苏梦珂的手机,提示关机,心中也是无奈的很,那苏梦珂受这么重的伤,完全是为了救我,于我有不可开脱的关系。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想起远在西藏的程小程,也不知道她在那边过的怎样?魂是否补齐了,三年时间,才过了一年不到,真想抛下所有负担,去西藏陪在她身边。
但是,生活往往就是这么残酷,先不说我不知道程小程在西藏哪个位置,就算知道在哪,她母亲那一关也难过。
呼,这或许就是生活,往往不能尽人意。
我心情有些颓废,一连抽了三根烟,抽的舌头有些麻,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正准备掏出香烟再抽一根,陆家八子走了过来。
挥出脑中那些负面思想,朝他们问了一句:“商量好了?墓碑立哪?”
“立小山坡之上,我们陆家八兄弟始终相信一句话,人活着就要靠自己,哪怕没有贵人相助,我们八兄弟依旧不会给父亲丢脸。”这话是陆家老四说的。
我点了点头,也没心情关心他们的家事,就让村民将先前填好的泥土悉数铲掉,又在小山坡的位置修饰一番,然后挖了一口墓碑坑。
挖好墓碑坑时,已经是深夜四点多,我们所有人都困的很,只想早点将墓碑立好,手头上的动作也快了不少。
我先在墓碑坑里烧了一些黄纸,念了一些经文,再让那些村民将墓碑抬到墓碑坑旁边,用一根铁楸放在墓碑下方,慢慢地将墓碑移到坑里。
随后,找了几块大号的石头,陪在墓碑旁边,又填了一些泥土进去,用锄头将泥土扎实,然后让结巴到远处看看墓碑的位置正了没。
这圆坟与墓碑之间的线条,不能像长堆坟那样形成一条直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