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余老板这么一说,我竟然无言以对,这社会有钱真的牛逼,心下一狠,将身子横在阿大身前,怒道:“请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这不是斗殴的场地而是灵堂,你母亲躺在棺材里面,请对死者尊敬点,有什么事,办完丧事再说。”
他瞥了我一眼,冷笑连连,将矛盾指向我,说:“陈九,你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别忘了老子手中有丧事合约,无论你是否答应,聚财的事你必须给我办好,不然,你准备好三十万违约金,你的身世我查过,你父母务农,别说三十万,恐怕三万都拿不出来,你最好乖乖地替我聚财,否则,别怪我不念亲戚之情。”
“随你!”我不想再理会他,准备去灵堂外面喊郭胖子他们将棺材搞好,再耽误时间,今天的开路就难办了,至于聚财,绝无可能。
刚走几步,几个黑衣大汉将我围了起来,凶神恶煞地说:“余老板没说让你走,你敢再动一下,今天让你横着出去。”
我在说话那人身上瞥了一眼,这人的块头跟阿大差不多,一看就是职业保镖那种,我心里有些害怕,也不敢动,就愣在那。
“陈九,你最好考虑清楚,只要你答应帮我,下一秒钟你就是百万富豪,不然,我比刘凯更有办法搞死你。”余老板说这话的语气很淡。
我低着头,也没看他,就说:“哪怕身死,也绝无可能帮你干那断子绝孙的事。”
“那就先断了你陈家的后。”他冷笑一声,朝那些黑衣大汉挥了挥手,说:“给我打!”
我本以为这次又要挨揍了,双手抱头,蹲在地面,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灵堂外传了进来,“我看谁敢在东兴镇撒野。”这声音有点熟悉。
我扭过头朝灵堂门口看去,就见到一道不是很熟悉的身影,那人好像见过,是墓碑店的员工,他身后站着近百人,郭胖子他们拿着一些树杆站在其中,还有一些人有点眼熟,好似是墓碑店附近的镇民,他们手中拿着锄头,不停地朝余老板一众人挥舞着。
领头那人走了进来,在余老板身上瞥了一眼,径直走向阿大,将他扶了起来,说:“大哥,您让我找的118个舵手,全来了,都是平时跟蒋爷关系好的,他们一听说灵堂出事了,拿着锄头就过来助威了,需不需要把那人赶出去?”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余老板。
“这人谋杀亲生母亲,给我绑了,送到派出所去!”阿大点了点头,声音没有半点感情。
“乡亲们,咱们镇上来了一个大逆不道的有钱人,谋杀自己亲生母亲,应该怎么办?”那人朝着灵堂门口吆喝一声。
“绑了,枪毙!”一百几十号人齐声答道,那声音当真是震耳欲聋。
一见这场面,余老板脸色沉得有些可怕,朝着那些黑衣大汉挥了挥手,怒道:“给我打死这群刁民,出了人命案,老子用钱摆平。”
那些黑衣大汉颤颤巍巍的没敢动,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黑衣大汉走了出来,国字脸,双目似鹰,板寸头,好似是那群黑衣大汉的头子,因为他出来后,那些黑衣大汉自觉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出来后,先在阿大身上打量一眼,最后在我脸上停了几秒钟,点了点头。
我愣了一下,这人我从未见过,怎么会向我点头,但,我还是礼貌性的笑了笑,表示回礼。
那人移开目光,也没在理会我,而是瞥向余老板淡淡地说:“老板,那些人足有一百余人,手中又有锄头,咱们这二十几号人,赤手空拳,应该打不过,我选择辞掉这份工作。”
“废物,一群废物,遇到一群刁民就不敢上了,当初面试时不是说背了几条人命么?怎么现在一个个都怂了。”那余老板狰狞地吼道。
“老板,放弃吧!你亲手掐死刘老太太,我一直看不过眼,你你还是放弃吧!”阎十七在一旁沉声道。
“阎十七,我草泥马!”余老板抬手一掌煽在他脸上,怒道:“老子有钱,给我摆平这事,每人十万。”
“这不是钱的问题,咱们兄弟几个打不过那群镇民!”领头的黑衣大汉面露为难之色,说:“钱再多也要有命花才行!那钱财跟我兄弟的性命相比,钱财连个屁都不是。”
说完,那人走到阿大面前,鞠了一个躬,说:“兄弟,先前多有得罪,还望您海涵,我这就带着兄弟们离开东兴镇,希望你看在同道中人的份上,放我们离开。”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将大拇指摁在胸口的位置。
让我诧异的是,阿大看到这个动作后,面色巨变,不可肆意的看着那人,说:“你也是?”
那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领着二十几号黑衣大汉朝灵堂外走去,大概走了三四步,那人停下身子,也没回头,说:“我叫许道林,今天欠你一份人情,以后在香港遇到困难,可以到新界东来找我。”
就在他走到灵堂门口的时候,那些镇民手中拿着锄头在空中挥舞着,说:“死者是东兴镇嫁出去的女儿,我们整个东兴镇就是死者的娘家人,你们是帮凶,休想离开这里,全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