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身上打量一眼,微微点头,说:“放心吧!我十六岁开始接触乐队,气氛方面绝对能让主家满意。”
倘若是别人说这话,我或许会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但是,郭姐说这话,我放心的很。
至于原因么,她在我们镇子搞的那些丧事气氛,没一个人说不好的。
随后,我跟她聊了一会儿,说的都是丧事气氛的安排。这期间,余倩一直站在旁边干着急,好几次想开口,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住。
一直到晚上八点的时候,郭姐语重深长的跟我说了一句话,她说:“小兄弟,看在我们聊得这么投缘的份上,大姐送你一句话,倘若刘凯跟你争这场丧事,你最好放弃,让他们来办。”
我愣了几下,就问她为什么。她说:“我在县里听人说,水云真人昨天从曲阳打电话过来,严禁跟丧事有关的行业掺合这场丧事,不然就是跟水云真人作对,待他从曲阳回来,谁都别想好过,他打算借这场丧事把你赶出东兴镇。”
“那你?怎么掺合这场丧事?”我疑惑地问。
“我们老板早年欠了老王一个人情,为了还老王那份人情,这才派我们下来。小兄弟,你好好考虑一下,你们镇子八仙的恩恩怨怨我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你连刘凯都斗不过,更加别提水云真人了,他已经亲自发话了,你想在东兴镇继续待下去,这场丧事赶紧推了吧!”
说完,她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面露凝色地说:“小兄弟,我很好奇你是怎样得罪水云真人?按说,他平常也没有这么针对一个人,这些年老王那伙八仙抬棺材,他顶多就是警告一番,并没有扬言要赶出去,为何对你就这么绝情?”
“唉!”我叹出一口气,说:“以前老王只是抬棺材,并不接丧事,没有影响到他的经济来源,才会对老王宽宏大量一些,我现在不但抬棺材,就连丧事也承包下来,跟他有了利益冲突,影响到他垄断丧事,再加上李村李哈子的丧事上,水云真人被死者弄得跪在堂屋,他把气全部撒在我身上,这才闹成现在。”
“哦?你有没有想过化解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如果有的话,我可以出面将你们两伙八仙邀出来商谈一会儿,你以后在东兴镇安安心心地抬棺材就行,丧事方面让给水云真人他们,何必整这些风风雨雨,让我们这些乐队难为情。”
听郭姐这语气好像是偏向水云真人跟刘凯那边,我也没有怪她,这也是人之常情,不相信年轻人的办事能力,这是各个行业的通病,在他们眼里,我只是19岁的毛头小子,就如一句俗话说的,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说白了,就是对我没信心。
我沉默一会儿,脑中想起先前起的那个念头,故作苦恼,说:“艾!不瞒郭姐,无论是人手还是社会关系,刘凯比我更合适办这场百万丧事,我已经打算退出这场丧事,麻烦郭姐给刘凯带个口信,就说这场丧事,从明天开始,我带我的人回去,让他来接手。不过,我希望他答应我一个要求,也算是我求他了,不要再打我身边的八仙,我们以后老老实实抬棺材,丧事再也不碰了。”
她在我身上盯了很长一会儿时间,疑惑道:“这可是百万丧事费用,你这么轻易就退场?”
“我就一抬棺匠,有命赚钱也得有命花才行啊!万一他们用手段弄死我,那就得不偿失了,钱跟性命相比,我更珍惜自己的生命,也不怕告诉你,我刚从桂子村的牛栏逃出来,我算是彻底怕了刘凯!”
说完,我苦闷的摇了摇头,唉声叹气一番,朝她拱了拱手,“麻烦郭姐将我的意思传给刘凯。”
她叹了一口气,说:“行吧!也不知道你们镇子闹什么垄断,其它镇子的风气比这好多了,主家请谁就是谁,谁敢恶意抢丧事,直接关号子,来你们镇子,连我都是胆寒心战,生怕卷入你们八仙的竞争,现在你能这样说,也算让东兴镇的丧事彻底稳定下来,只是唉!小兄弟,实在混不下去,就来找我!我带你入行搞乐队,我们乐队没有你们八仙那么多竞争。”
我朝她道了一声谢,随意扯了几句后,郭姐去了灵堂外面的舞台,应该是安排事情。毕竟,从明天开始就要在舞台上面表演到开路那天,不能让灵堂气氛冷了下来,郭姐这段时间也会很忙。
郭姐刚走,余倩走到我面前,瞪了我一眼,怒道:“陈九,你什么意思,我们签了合约,你现在把丧事让给别人办,我们怎么办?”
“嘘!”我对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说:“现在人多口杂,等会再给你解释。”
“行!要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拿着合约去告你!”她气呼呼地说。
我点了点头,既然打算退出这场丧事,没再多说废话,直接让结巴给八仙们捎一句话,这场丧事我们退场,明天再给他们一个解释。
结巴没说二话,抬步走出灵堂。
随后,我借余倩的手机给郎高打了一个电话,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让他留下来继续当知客,以他派出所所长的身份,量他刘凯也不敢说赶走郎高。
至于刘寡妇他们几个妇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