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完我的话,没再说什么,愣在一旁,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全身上下疼得要死,刚抬脚迈开一步,一阵钻心的疼袭来,想一个人去灵堂是不可能了,我便朝郭胖子招了招,让给他扶我去灵堂。
他愣了愣,说:“九哥,你伤成这样了,这场丧事让我们来做吧。”
这种丧事,别说他们几个人来做,就是青玄子来做,我都有些不放心,主要是昨天夜里那一幕太诡异了,就算到了现在,我依旧不明白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啥,假如让他们来做,估计丧事办不成不要紧,就连他们能不能平安度过下半生都不知道。
我板着脸,语气不是很好,说:“你们替刘建平一家办完丧事,估计过不了多久,我也要替你们办丧事了,别那么多废话,扶不扶我去,一句话。”
郭胖子苦笑一声,他知道我的性子,也没说什么,走到我面前,搀住我左臂。陈天男站在一旁愣了愣,也走了过来搀住我右臂,杨言随后也跟了上来。至于老王他们,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似有什么事情商量,没跟我们出来。
我们四个人朝灵堂走去,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刚到灵堂门口,就看到好多公安站在那,刘颀站在一块石头上,一手插在腰间,一手指着灵堂门口,嘴里怒气冲冲骂着,“谁他母亲的敢散布谣言,老子第一个抓他进号子蹲几天。”
他见我们来了以后,神色明显的愣了一下,冲我尴尬的笑了笑,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说:“陈八仙,你伤这么重,咋来了?”
我说:“过来随便看看,对了,刘建平一家三口的尸体呢?”
他伸手指了指灵堂不远处,说:“昨天夜里你走后不久,大概是半夜两点多的样子,一辆奥迪车停在我们面前,下来五个人,说是你朋友,我跟他们把事情一说,他们帮忙把尸体扛到村口。”
“后来呢?”我疑惑的问。
“后来,我们走进灵堂就看到你发疯的拿半柱清香刺自己,也不晓得咋回事,你变得力大无穷,我们十来个人拉都拉不住,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你旁边那个胖子,拿石头在你脑袋上砸了一下。”说到最后一句话,刘颀笑了笑。
我心中特别疑惑,昨天夜里的事情太诡异了,就朝郭胖子抛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他点了点头,说:“昨天夜里老王给我打电话,他说老秀才在梦里告诉他,你这次会遇到危险,让我过来帮忙。我让我妈照顾程小程,就从县城赶了过来,来到灵堂就看到你在闹自杀,我没办法才拿石头砸你的,九哥,你不会记恨我吧?兄弟可是为你好,才拿石头砸你的。”
要是身上没伤,我想踹他屁股,后面这话赤果果的讽刺我。不过,眼前不是打闹的时候,我又将疑惑的目光抛向陈天男,他愣了愣,说:“我梦见九哥躺在棺材里,旁边好多人在哭,我怕你出事,就偷了我爸的手机给郭胖子打了一个电话,随后连夜赶过来了。”
“天哥,你还没告诉我,你这段时间咋消失了?电话都打不通?”郭胖子在旁边问了一句。
他神色变了一下,欲言又止,看这情况是有难言之隐,我示意郭胖子不要继续追问下去,就问杨言,“你跟老王、高佬、郭胖子还有陈天男咋遇上了?”
他瞥了我一眼,说:“说来也怪,我开着车子从省城急匆匆地赶了下来,本以为最快也要凌晨三点多才能感到,哪里晓得凌晨两点半的样子就到了,比平时快了足足一个小时。在路上碰巧遇到老王跟郭胖子租了两台摩托车,我就让他们上了车,再接下来的事情,就如那位所长说的一样,我们几人把尸体搬到村口,本想直接入殓,看到你那发疯的样子,也没人敢入殓,都说等你醒后,再商量这事。”
听完他们几人的话,我心头更加疑惑了,他们前前后后预感我会出事?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我身上背负的凶劫在作怪,一时之间,我也说不清楚咋回事,就想弄清楚昨天夜里的事,再入殓。
我跟刘颀打了一声招呼,让郭胖子他们俩扶我进灵堂,也不知道咋回事,我潜意识中有些害怕这灵堂,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刚到灵堂门口,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我皱着眉头走了进去,第一个动作就是抬头看向半空,空无一物,我心头松出一口气,昨天夜里应该是梦。
随后,我在灵堂四周打量了一眼,两口黑漆漆的棺材摆在那,半柱血淋淋的清香,静静地躺在两棺之间。更让我奇怪的是,睡棺材之前,我明明在灵堂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烧了黄纸,而现在那些方位竟然没黄纸灰。
压下心头的疑惑,我们三人走到棺材面前,我伸手在棺材内摸了摸,红色的棺材内有些潮湿,拿出手一看,有些血渍,然后又转身朝另外一口棺材看了看,很干燥,我让郭胖子将地面的半柱清香捡起,嗅了嗅,血腥味很浓,伸舌头在上面舔了一下,味道怪怪的,不像正常血的味道。
我问郭胖子,“昨天夜里我拿这东西戳自己?”
他点了点头,说:“就是这东西,这上面的血渍应该是也是你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宛如翻了浪一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