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电梯待了一会儿,徐徐地降到地面,程小程双手一直死死地拽着我不放,一双眼珠无神的看着前方,嘴里总是嘀咕着那句话。
我手臂任由她拽着,向小区走了出去,我怕公交车人多挤着她,就准备带她去打个的士,哪里晓得,她一看到车子就变得十分疯狂,对我又是抓,又是咬。
最后没办法,只能带着步行,好在夜晚的车子并不是很多,一路上我牵着她走的非常缓慢,遇到有车子经过,我就用布将她眼睛蒙上,然后背着她。
走到郭胖子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点多了,我摁了摁门铃,只是几秒钟时间,门就开了,是郭胖子,他先是一愣,后是脸色沉了下来,问:“那泼妇打你了?”
我没理他,抱着程小程走了进去了,朝郭胖子父母打了一声招呼,问他们要了一间光线不好的房间,主要是怕程小程受不了强光,刺激到她。
郭胖子的父母挺热情,啥话也没说,给我腾了一间房间出来,光线相比其它房间要暗了许多。
随后,我让郭胖子的母亲替程小程洗了个澡,奈何程小程一直死死的拽着我不放,没办法之下,找了一块布蒙在澡堂门口。她伸手拽着门外的我,郭胖子的母亲在里面帮她洗澡,现在想起那一幕,脸上都会莫名其妙的挂上一丝微笑,无论到了哪个年纪,年少时经历的事,回忆起来,总是那么耐人寻味。
那一夜,我没睡觉,一直在床边静静地守护她,怕她半夜噩梦,我在她床头放了一把菜刀,也算是辟邪的一种吧!
第二天,天刚亮,我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程小程跪在床上,脑袋不停地往望墙壁撞上,我吓了一大跳,一把拉住她。
刚碰到她身子,我有股奇怪的感觉,她身子比先前更凉了,像冰块一样,我伸过头看了她面部一眼,只见她额头上有不少血迹顺着眉心的位置往下掉。
“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低声的嘀咕了一句,一把将她抱起,她顺手抓住我的头发就往嘴里塞,扯得特别痛,我朝门外喊了一声,“郭胖子,找根麻绳来!”
我不敢乱动,怕惊着她,让她变得更加疯癫,只能让她拉扯我头发,等了两三分的样子,被她扯了不少头发掉在地面,郭胖子拿着一根麻绳走了进来,问:“九哥,要麻绳干吗?”
“过来搭把手,将她绑在床头,我找东西试试她是不是中邪了!”我没好气的朝郭胖子说道,心里一直记着朱开元说的那句话,郭胖子说你在乡下结婚了,对他自然没有好语气。
“好叻!”郭胖子点了点头,走到身边,我们俩摁在床上,用麻绳将她绑了起来,放在床上。
说来也怪,刚绑上,她变得安静不少,神色表情又恢复到昨天那般样子。
“九哥,现在咋整?”郭胖子问我。
我想了想,说:“程小程现在这样子,目前也没得啥办法,只有找几柱清香先试试,若是有啥脏东西找上她,那清香就会出现异相。”
“清香出现异相?这么邪门?”郭胖子诧异的问。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邪门。”我答了一句,让他去找三柱清香过来。
不一会儿工夫,郭胖子找来三柱清香,县城不比农村,在农村随地都能插上清香,这城里的房子贴了地板砖,哪里插的进去,我就让郭胖子找了一个苹果,将三柱清香插在上面。
插上清香后,我双脚跪在清香面前,嘴里不停地念叨:“不知您是哪路大神,程小程有啥得罪您的地方,您托个梦给我,只要陈九能办到,一定按照您的吩咐。”
这番话,我前后加起来念了三十多遍,清香燃烧了三分之二,没半点异异相。我心里就想,难道真如医院说的只是惊吓过度,造成精神失常,刚才一幕,只是一个疯子的正常反应,这一切并不是中邪?
我脑子刚冒出这个想法,那三柱清香有了变动,陡然就熄灭了,我看了看挂在窗口的风铃,没一点动静,一丝微风都没有,也不知道这清香咋就忽然熄灭了。
“九九九哥,有鬼!”郭胖子在一旁,伸手指着那三柱清香,颤颤巍巍的说。
我瞪了他一眼,骂道:“你个死肥猪,哪里有鬼啊,鬼你个脑壳!”
按照我在葬经上看到的内容来讲,一些鬼神最忌讳生人喊鬼,这样容易得罪鬼神,搞不好就要大病一场,老祖宗有句俗话是这样说的,日有三忌,早不言梦寐,午不言杀伐,晚不言鬼神,讲得就是这个道理。
郭胖子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疑惑的问我:“九哥,咋了?我是不是做错啥了?”
“快点朝窗口吐三口唾液!”我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哦,哦,哦”郭胖子连哦了好几声,颤颤巍巍地朝着窗口吐了三口唾液,奇怪的是,他最后一口唾液竟然被没能吐到窗外,反而被一股莫名的风刮到自己脸上。
一见这情况,我连忙喊道:“郭胖子,快点过来跪着,磕头!”
他见我脸色有些不对,好似也明白啥了,三步并成两步走,来到我旁边,噗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