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我愣了很久,脑子想过很多东西,差点就崩溃了,总觉得这一幕太过惊秫了,双腿一软,坐在地面大口喘气。
人一旦遇到诡异的事,经过短暂的调整后,不但不会害怕反而会变得冷静起来,我在地面坐了一会儿有种被恶作剧的感觉,鬼这种东西,只要在乡下生活过的人都知道,它是冰冷,阴森的。
可,在床上我感受到的却是热气,对,就是热气,试问,鬼怎么可能会吹热气?还有地上的脚印,纸灰明显是用水搅拌过,并不是那种天然的湿气,我现在敢百分之百肯定,这是恶作剧。
我将怀疑的眼光看向张媛媛,问:“好玩吗?”
“你乱说什么啊,又不是我!”她表情有些惊慌失措,在地面跺了一脚就走了,“不跟你说话了!”
一听这话,我特么抓狂了,果真是恶作剧,看这表情,恶作剧的应该是不是她,但是,她绝对知道,我就叫住她,问:“不是你,那是谁?”
“我答应过那人,不能说!”她一边急急忙忙向医院走去,一边说着。
恶作剧的人是谁?我脑子正在想这个问题,身后就传来一道阴森的声音,“是我!”
我扭过头一看,活生生的被吓了一跳,妈呀,只见医院门口站着一个人,不对,这不是人,分明是从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头戴一顶判官帽、青面獠牙,等着一双大大的死鱼眼看着我,身上穿着一袭白色长袍。
“啊!鬼啊!”我尖叫一声,那东西好像忽然就出现在我身后,根本没有发出脚步声,扭头就朝医院内跑去,只想离那鬼远点。
“哈哈哈,胆小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非礼我!”身后传来摇铃般的笑声,很是好听,这声音好像有些熟悉,我停下脚步,缓缓扭过头,就看到那鬼把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露出一张面孔,定晴瞧去,玛德,是乔伊丝。
“草!你疯娘们,要吓死人啊!”我爆了一句粗话,朝着她骂道。
“我以为你胆子很大,就跟你开个小玩笑。”她好像知道错了一般,语气软了下来。
一听这话,我火气更大了,这叫小玩笑吗?我差点就被吓破胆了,还叫小玩笑?真想上去抽她两个大耳光,太气人了。想起她脚下惊人的腿力,我放弃了这个念头,没办法,打起来肯定是我吃亏。
“人家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人家嘛!”她将面具仍在一旁,向我走了过来,语气很是真诚。
“你不是跟乔婆婆走了?怎么又回来了?”我没好气的问她,一边说着,一边朝她脚下看去,鞋子旁边果然有纸灰。
“嘿嘿!”她嘿嘿一笑,说:“我趁奶奶睡着了,偷偷摸摸地跑出来了,一是想来吓吓你,二是想看看那位姐姐,我觉得她太可怜了,想帮帮她。”
对这乔伊丝我真的是无语了,就问她,那小护士又是怎么回事,她说,刚进医院的门口就看到那张媛媛,俩人商量一番,就演了这么一曲。
明白事情的真相后,我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眼,还真别说,这女人脱掉那身苗服,穿上一袭白色长袍,有仙子般脱俗的气质,特别是那对眼眸,非常清澈。
都说眼睛是人的心灵窗口,看着她眼睛,我心中的气也消了不少,让她赶紧回去,就一个人匆忙往回走,打算睡个回笼觉。哪知她还黏上我了,我走一步,她走一步,紧追不舍。
“我说大半夜的,你一个女孩子这样跟着一个男人,不怕别人说闲话吗?”我停下脚步。
“我身上没钱,又没地方住!这镇子就认识你!不跟着你,跟着谁?”她说的很直白。
“好吧,我给你一百块钱!”我掏出一张毛爷爷,伸手指着医院不远处,说:“那里有家旅社,这一百块钱够你住一晚。”
“奶奶住在那,我不回去,再说,我一个人也不敢走夜路,怕鬼。”她犹豫了一会儿,没接钱,弱弱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也不知咋回事,说完,竟然脸红了。
我真的想抽她,大半夜的装鬼吓人,现在跟我说怕走夜路,我脸色不善的说:“刚才不怕?”
“刚才只顾着吓你,没想那么多!”她瞥了我一眼,将头埋得很低。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我也没跟她再说什么,送她去旅社吧,这显然不可能,经过刚才那一幕,整的我心里渗得荒不敢走夜路,就带着她往医院走去。回到病房,乔伊丝占据病床,我在走廊的长椅子眯了一夜。
天刚蒙蒙亮,乔婆婆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问我看到乔伊丝没,我想都没想就说,在房间里。
奇怪的是,我们进去的时候,床上居然没人,无奈之下,乔婆婆就跟我说,“年轻人,倘若看乔伊丝就告诉她,老身明年开春之前都会在曲阳,让她玩腻了,就来寻我!”
听着这话,我心中有些纳闷,卖墓碑的蒋爷让我明年开春去曲阳他,现在乔婆婆也说曲阳,而且时间居然也是开春,难道曲阳有啥大事不成?正准备问她,就看到乔婆婆已经走了。
看这情况,只有明年开春去趟曲阳才知道,我又在屋内打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