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九爷,刚才跟您说话的老者是我们村长的算命先生,他能算出任何人的任何命,他的眼睛更是近乎变态,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根本。”
嗯?
洞察世间万物的根本?
这…这未免也太变态了吧?
要知道李子严的本事,仅仅看出人的气场,而刚才那老者却能直接看穿万物的根本。
这压根就不在一个级别啊!!!
我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声音变得正常点,问:“他…。”
没等我说完,那李子严朝我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九爷,什么也别问,他刚才能提醒你,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为什么?”我疑惑道。
他说:“正因为他的本事太大,所以,无论他看穿什么都不能对外说出来,一旦说出来,他自身会受到惩罚。”
好吧!
还有这种事。
不过,仔细一想,也对!
正所谓人有多大的本事,便要承担多大的危险,而刚才那老人本事逆天,但却卡在不能说出来这一点上,倒也在自然规律之中。
想通这点,我朝那老者望了过去,他苍老的背影给人一种风烛残年的感觉。
深呼一口气,挥去脑海中那些负面的情绪,我朝李子严望了过去,“刚才他们看到那入口了吧?”
李子严点点头,“看到了,以那八名老者的资历,卡门村的村民应该信了您的身份,现在…。”
说到这里,他声音压得极低,继续道:“就看九爷怎么征服马普三兄弟了,只要搞定他们三人,破除卡门村的诅咒,可成。”
我嗯了一声,不过,想不明白的是,那八名老者在卡门村有着绝对的威望,只要他们八人出来说一声,那马普三兄弟肯定不敢嚣张,为什么那八名老者愣是不站出来说话?
我把这一疑惑问了出来。
那李子严给我的解释是,卡门村不同于其它村子,在卡门村只要是发生有关于所有村民的事,必须得所有村民心甘情愿的同意。
一旦出现任何一种不同的声音,那件事便干不下去,直至那人心甘情愿同意为止。
好吧!
看这情况,卡门村做事倒也是公平的很。
只不过,在公平的情况下,却又给了别有心机的那些人捣乱的机会。
不过,终归是利大于弊吧!
深呼一口气,我朝他罢了罢手,意思是接下来的事,他别插手了。
那李子严嗯了一声,连忙朝后边退了几步。
就这样的,我跟马普对立而站。
四目相对。
我们俩谁也没说话。
或许是因为我们俩都没说话,整个场面也随之静了下来。
这种寂静足足持续了约摸一分钟的样子,那马普应该是受不了这种寂静,率先开口道:“既然八老已经认可你的身份,作为卡门村的村民,我自然无话可说,但…。”
说到这里,他扭头瞥了一眼先前的八名老者,见八名老者没什么表情变化,方才继续开口道:“但,我觉得你没这个资格。”
我一笑,“此话怎么说?”
“作为卡门村的村长,势必心系整个卡门村,甚至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唯有这样才是一名合格的村长,而刚才听你们说要破除卡门村的诅咒,我想一句话,你们凭什么破除卡门村的诅咒?凭什么打破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那马普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没了先前那股戾气,估摸着是已经认同了我村长的身份,毕竟,那李子严先前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
而他现在之所以这么问,估摸着是心里有些不甘。
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他是不甘心我当了村长,还是不甘破了诅咒后,他浑身本事会失去?
凭心而言,我也没个准数,就说:“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办?”
“保留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就这样一直活着。”那马普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道。
我皱了皱眉头,听这语气,他是不舍得浑身的本事?
不对啊!
一个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绝对是一件是极其痛苦的事,甚至可以说,在这类人看来,时间很宝贵,甚至会觉得说一句话都是浪费生命。
更为重要的是,按照马村长生前跟我所说的话,他们生下来,便知道自己这一生会发生什么事。
这特么压根不叫过生活了,而是在复制生活。
倘若是年轻人,或许没有这方面的觉悟,但只要活到三十岁了,他们对生命的感悟,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他们会认为,生活并不是复制,而是享受生活中的惊喜与乐趣。
紧紧地盯着马普,我脑子浮现了一种想法。
他或许跟我一样,把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当成了命根子。
就如当初的我,刚入行抬棺匠,便把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当成了命根子,决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