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至此,我不由盯着那妇人,连眼神也没敢眨,主要是担心错过什么。
就发现那妇人面部表情丰富的很,简直就是在她脸上演绎着一曲三国演义。
足足过了半分钟的样子,她哇的声哭了起来。
“呜呜,我就知道,他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唔唔,为什么会这样啊!”
“儿啊,是为娘对不起啊!”
……。
诸如此类的话,那妇人足足哭了接近三分钟的样子,直到老黄司机挂断电话走过来,那妇人才停止哭诉。
“哭什么哭勒,儿子是你自己害死的,现在反倒有脸来这哭了。”那老黄司机没给他好脸色。
“老黄大哥,求你了,你告诉我,我儿子临死前,是不是让我替他报仇!”那妇人死死地拽着老黄司机的手臂。
我怕他说破嘴,连忙朝他使了一个眼色。
那老黄司机不愧是老司机,立马明白过来,就说:“是啊,你儿子像你一样,死死地拽着我手臂,让你替他报仇。”
这话一出,那妇人哭的更伤心了。
见此,我感觉时机成熟了,忙问:“大婶,你要是有什么隐情,尽管说出来,我绝对会帮你。”
“还有我,我也会帮你。”那老黄司机在边上附和了一句。
那妇人听着我们俩的话,在我们俩人脸上来回扫视了一眼,就说:“是他,是他,都怪他,要不是他,我儿子不会死。”
“他是谁?”我忙问。
令我失望的是,那妇人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咋回事,她戛然而止,也不再说话,一个劲地抽泣着。
对此,我也是无语了,就朝老黄司机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赶紧劝说一下,毕竟,他跟这妇人比较熟。
那老黄司机立马明白我的话,就朝那妇人看了过去,劝慰道:“菊花妹子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隐瞒什么勒,现在你儿子就在你眼前,难道你想让你儿子死不瞑目啊,赶紧说出那人是谁,我跟这小兄弟会替你作主,再说,即便我们不能给你作主,还有人民警察勒,绝对不会让为非作歹之人逍遥法外。”
那妇人抬头看了看老黄司机,就说:“老黄大哥,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能说。”
说着,她在身上摸摸索索的掏出一叠钞票朝老黄递了过去,继续道:“老黄大哥,这是我今年的收入,还望你莫嫌弃,一定要替我儿子找口好棺材,葬在我们家房子后边。”
说话间,她把那钱塞在老黄司机手里。
我大致上瞄了一下,大概八千左右。
而那老黄司机拽着钱,就说:“菊花妹子啊,为什么你那么执着啊,什么东西比你儿子的性命还要重要啊!”
她死劲摇了摇头,一个劲地哭,就是不说话。
对此,我也是无语了,实在不明白这妇人脑子在想什么东西。
不过,她不说,我也没办法,总不能拿着刀抵在她脖子上,逼着她说吧!
但,话又说回来,我估摸着,就算拿刀抵在她脖子上,她未必会说。
基于这个考虑,我也没再说话。
而那老黄司机显然是不愿意就此放过,又对着那妇人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话,不过,基本上没啥作用。
因为那妇人,一直在那抽泣,从未说过话。
大概说了三四分钟的话,一道刺耳的警笛声传了过来。
抬眼望去,是一辆警车开了过来。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那妇人被警察带走了,按照那些警察的意思是得把小孩的尸体送回县里的火葬场。
那妇人跪在地面苦苦哀求,估摸着是被那妇人的哭泣声打动了,那些警察也没再坚持,便押着那妇人走了。
待那妇人走后,我跟老黄司机对视一眼,老黄司机问我:“小兄弟,你看现在怎么办?是把这小孩的尸体扛回村里,还是?”
我稍微想了想,就这样把小孩的尸体拉回村里,肯定不行,先不说那些村民是否会同意,单凭村内还躺着两具尸体,一旦拉回去,估摸着那小村子能闹翻了天。
那老黄司机见我没说话,就问我:“小兄弟,你倒是说话,你现在可是我的主心骨。”
我瞥了他一眼,淡声道:“先把尸体放在车上吧!”
“啥!”他惊呼一声,忙说:“小兄弟,你没弄错吧,我这货车是新买的,一家老少全指望这货车吃饭了。”
我懂他意思,对于一些司机来说,货车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可,眼下这事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放在他车上,总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那也太对不起那妇人了。
更不能把那尸体从货车上拿下来放在地面,一旦接了地气,却没下葬,那是造孽的大罪。
“老黄,你看…能不能宽限几天。”说着,我掐指算了算,按照袁老太太的生辰八字,她出殡的吉日在大后天,也就是说还得在这货车上边放三天。
唯有等袁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