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莫梁这么一问,我立马明白过来了,估摸着他是心动了,就说:“三成,不,可能只有两成把握,甚至更低。”
我这样说,也是实话,毕竟,那办法实在是过于凶险。
那莫梁一听,嘀咕道:“照你这么说,可能只有一成的把握了,为了这一成的把握,让我们三人剖腹割头,这…。”
我愣了一下,他说的是实话,但,眼下除了这办法,实在是没任何办法了。
就这样的,整个场面再次陷入寂静当中,谁也没说话。
足足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那莫梁再次出声道:“小兄弟,我这条命交给你了,希望你这办法有用。”
我慎重地点点头,就将结巴叫了过来,大致上告诉他们,我们三人需要同一时间做同一个动作,否则,这办法可能没用。
说实话,这办法极度考验我们三个人的默契度,而我跟结巴的默契度还算可以,毕竟,我们俩也认识这么多年头了。
问题在于,我们俩跟莫梁才认识不久,甚至可以说,我们俩跟他毫无任何默契度可言。
无奈之下,我们三人只好先弄了一些能提升默契度的小游戏,足足弄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样子,我们三人才算稍微有了一点默契,而接下来,我们需要做的是,测试我们三人的肢体疼痛感。
令我松口气的是,我们三人的肢体疼痛感差不多,这也就意味着我们三人在承受同样力度的疼痛时,我们所喊出来的声音也是差不多。
见此,我在他们俩身上打量了一眼,沉声道:“你们俩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
结巴干脆地来了一句,“九哥,我啥想法也没有,你拿主意就行。”
莫梁则考虑了一番,徐徐开口道:“小兄弟,能死在一起,也算是一种缘分了。”
说罢,他朝我伸出手。
我连忙伸出手,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良久,手分,莫梁说:“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我嗯了一声,说:“同样!”
言毕,我们俩相视一笑,谁也没说话。
坦诚而言,第一次见到莫梁时,我感觉这人应该不太好相处,特别是他的头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这人不好惹。
没想到,相处下来,这莫梁还算可以,至少当朋友绝对没问题。
“行了,两个大老爷们,干嘛呢?搞基啊!”结巴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句,就说:“九哥,你先前说剖腹割头,可,咱们这根本没匕首啊!”
什么叫百密一疏,这就是典型了。
先前,我一直在考虑怎样让自己痛苦点,压根没想过我们所处的地方,没有匕首。
这让我恨不得煽自己几个耳光,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人的思想就是这样,很容易因为某个点,从而忽略事情的本质。
那莫梁估计也是想到这个问题了,就问我:“现在咋办?”
我朝四周看了看,苦笑道:“既然没刀子,只好拿石头了。”
说话间,我蹲了下去,找了三枚大小差不多的石头,这石头约摸两个拳头大,圆润的很。
“结巴,接着!”我朝结巴丢了一枚石头过去,紧接着,又给莫梁递了一枚石头过去。
待我们三人拿好石头后,我再次跟他们俩招呼一句,然后沉声道:“我数到三,我们一起砸腹部!”
他们点点头,也没说话。
“一!”
“二!”
“三!”
话音刚落,我们三猛地举起石头朝自己腹部砸了下去。
瞬间,我只觉得腹部宛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的很,但按照我们三人先前说好的规矩,此时不能叫出声,唯有砸到第七次,将所有的痛苦憋到一个g点,才能叫出声。
当下,我们三人也没犹豫,一连砸了七下,每一个动作都是保持一致。
待砸完七下,我感觉浑身的皮肤快要炸开了,那种疼痛感宛如成千上万只蚂蚁撕咬我的心脏一般,令我整个人差点没崩溃。
但,我还是没急着喊出来,约摸过了三秒钟,我陡然出声,尖叫道:“啊!”
与此同时,结巴、莫梁也喊了出来,“啊!”
霎时,整个场面响起我们三人的声音,声如洪钟,在整个空间不停地回荡着,其声势之高,连我们自己的耳膜都震得生痛。
这叫喊声,足足持续了约摸一分钟的样子。
我只觉得嗓门快要沙哑了,但,我们依旧能清晰的感觉我们还是没走出去。
换而言之,我们在精神层面所喊出声音,不足以掩盖现实的那阵脚步声。
这让我脸色一沉,立马收声,朝莫梁跟结巴看了一眼,其意思是,下最后的狠手,那便是一边砸自己的脑袋,一边歇斯底的叫喊。
他们俩点点头,立马收声,也没说话。
哪里晓得,我们这边刚收声,腹部传来的疼痛感,这令我们冷汗直冒,特别是结巴,更是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