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情况,不但我慌了,就连那吴老也慌了,一个劲问我咋办。
我特么哪里知道怎么办,而从石柱阵的反应来看,上方的塌方,压根不像是某种阵法起了反应,更多的像是有人破坏了墓里某样机关。
一想到这个,我先是将颜瑜护死死地护在身下,又朝吴老喊了一声,“等我指令再跑。”
说话间,我率先朝另一根石柱跑了过去,由于身处阵法内,我压根不敢乱跑,脑子一直记着前五退三的规矩,又朝后面的吴老喊了一声,“记住我的步伐,千万别出错。”
那吴老听我这么一喊,立马追了上来,他速度极快,快到我才跑了不到十步的样子,他已经追上我了。
玛德,我暗骂一句,本来想着让他受点伤,等进入主墓后,也好对他下手。
可,现在的情况是,那吴老丝毫没受伤,反倒是我身上被上方落下的石子砸了几下,说不上什么大伤,但足以证明吴老手头上的功夫比我好。
“小九,现在怎么弄?”那吴老避开坠下来的石块,朝我问了一句。
我想也没想,就说:“跟紧我!”
说完这话,我脚下猛地朝前面迈了过去。
还真别说,在摸清这石柱阵的一些规则后,行走起来跟平常走路倒也没啥差别,倒是那吴老,一双眼睛一直盯在我身上,生怕脚下出过啥乱子。
大概跑了几分钟的样子,我们顺利通过那片石柱,也不晓得咋回事,我们这边刚跑出石柱,上方那些石子在同一时间停了下来。
这令我不得不怀疑,上方的石柱本身就是这个阵法的一部分,又或者说单纯是巧合。
就目前而言,我不敢确定这一想法,不过,心里却多了一个想法,那便是九曲黄河阵中,夹杂了N种阵法,而这些夹杂的阵法并不属于九曲黄河阵中的其中一种,而是属于那种附加的。
就拿我所知道的九曲黄河阵而言,共计九阵,而我们刚才锁通过的那个石柱阵,算是迷阵的一种。按照阵法最初的一种设计,这阵法的首要目的是迷惑住入阵之人,令其神志失清,从而让后续的阵法威力大阵。
可从阵法的本身而言,真正的迷阵应该是安置在入口处,往后的石柱阵却属于九曲黄河阵中的第二阵,乱阵。这种乱阵在丧事上的用法很普遍,通常情况是布置一些多的桌子,说穿了就是壮大整个丧事的声势。
而我们刚才经历的石柱却显得有几分急促,石柱所布置的范围也有些少,这令整个九曲黄河阵失色不少。
等等…。
我猛然想起一件事,那便是这个所谓的墓穴,是由一名道人所布置的,而我们刚才经历的那些石阵,无论从设计还是布局来看,并不像是一个人所能完成的。
就拿那石柱来说,像是从无尽深渊耸立而出,试问一下,一介凡夫俗子,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巨大的工程?
一念至此,我连忙朝边上正在拍打身上灰尘的吴老问了一句,“您确定那什么落魄皇帝死后,是由一名道人锁安葬的么?”
他一听,好似想到什么,说:“这个我可以百分百肯定,绝对是他一个人。”
听着这话,我也没开口,扭头朝石柱那边看了过去,又看了看其它地方,正准备说话,那吴老说:“小九,你意思是我们目前所经历的一切全是幻觉?”
我点点头,沉声道:“严格来说,我们现在所处的情况应该是幻觉中有幻觉。”
说完这话,只觉背后凉飕飕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布阵的道士在阵法上的造诣绝对超过王老爷子,要知道布一个迷阵不算太难,难得是在迷阵中再布一个迷阵,这种阵中有阵,迷中有迷的阵法,扪心自问一下,我绝对布不出来。
当下,我对吴老说了一句,“吴老,你信我么?”
他嗯了一声,点头道:“当然信你。”
“那行!”我皱了皱眉头,说:“接下来的任何事,必须听我的。”
他点头说:“行,你说吧,要我干什么?”
我想也没想,掏出匕首朝他胸口捅了过去,令我没想到的是,那吴老居然不避开,任由我的匕首刺进他胸膛,而他则仅仅是皱了皱眉头,任何话都没说。
更为诡异的是,随着匕首刺入他胸膛,殷红的鲜血一下子就飙了出来,待我抽出匕首手,他胸膛的位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果然如此。
我暗道一句,就听到吴老说,“小九,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眼睛则在吴老身上打量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怀中的颜瑜,沉声道:“吴老,如今我们是一条树藤上的蚂蚱,您老再这样隐瞒我,您觉得有意思么?”
玛德,我刚才用匕首刺他胸膛,是因为我发现我们所在这个环境,如何怎样受伤都能片刻恢复,换而言之,即便在这里我们身死了,也能复活。
当然,前提是自己必须意识到这点,否则,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而那吴老,刚才却没任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