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颜瑜见我望着她,写道:“怎么了?”
我深呼一口气,就说:“我这房子只有你、我、颜瑾、那女人以及你们家那个林嫂,如今所有人的嫌疑都排除了,你说凶手会不会是林嫂?”
她一听,翻了翻白眼,写道:“林嫂更不可能是凶手,我爸以前救过她们一家,还供她一对子女上了大学,她不可能害我爸。天籁. ⒉3TT.”
我微微一怔,就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说,这社会上白眼狼少么?”
她好似被我的话给气着了,小粉拳捶了我几下,写道:“别瞎说,我宁可相信颜瑾会害我爸,也不相信林嫂会害我爸。”
我有些郁闷了,这个不是,那个不是,到底谁才是杀害死者的凶手?
倘若不把凶手揪出来,看死者这架势,恐怕是不会瞑目的,甚至会闹出什么事来。
那颜瑜见我不说话,将眼神朝我瞥了过来,写道:“你还忘了两个人。”
“谁?”我忙说。
她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她自己。
我白了她一眼,“你是死者的亲生女儿,没理由害他,而我更加不可能了,认识死者才不到一天,有什么理由杀害他。”
说完这话,我瞪了她一眼,“下次别再说这种话了!”
她哦了一声,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写道:“那现在怎么办?”
我想了想,“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先揪出凶手了,实在不行,报警吧!”
“不行!”不待话音落地,她掏出纸条写道。
我一愣,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看她这表情,好似不太愿意替她父亲找出凶手,难道…她刚不是开玩笑,连忙问:“为什么不能报警!”
她面色一变,犹豫了好长一会儿时间,在纸条上写:“父亲在床上瘫痪这么多年了,很早就萌生了轻生的念头,现在他走了,也算是解脱了,没必要再打扰他老人家的安宁。”
我一听这话,瞬间就觉得有点不对,哪有父亲走了,女儿这样轻描淡写的放过杀夫仇人?
自古以来,一直有父仇不报,誓不为人的说法。
可,这话在颜瑜身上好似没用了。
考虑一番后,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瑜儿,不会是你干的吧?”
问这话的时候,我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主要是在衡阳时,当初不知道马锁匠身份时,她便告诉我她怀疑马锁匠有问题,而现在她又告诉我,除了那些人,这房间还有我跟她。
何其类似啊!
那颜瑜听我这么一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写道:“你怀疑我杀了我爸?”
我吞了吞口水,点头,也没说话。
“好啊,陈九,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杀父的女人?”她脸色微变,气愤地写道,或许是写字时,用力过大的原因,她手中的纸条有不少地方都被戳穿了。
在那纸条上盯了一会儿,我心中有些拿捏不准,从私人角度来说,我极度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猜测,可,自从颜瑜说了那话后,我第一反应是,今天一大清早,颜瑜不见了,要知道她昨天才受的伤,一般受伤的人,谁会没事出去狂街,这一点极度不正常。
我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主要是我们俩好不容易化干戈为玉帛,只要说了这话,我们俩肯定会有隔阂。
强压心头的疑惑,我苦笑一声,说:“抱歉了!”
她见我脸色不对,写道:“陈九,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在怀疑我!”
我拼命摇了摇头,“没有,怎么可能怀疑你,你绝对不是那种女人!”
“不对!”她在纸条写道:“从你的表情,我能看出来,你还在怀疑我!”
“大姐,我真没怀疑你,再说,只要你没干,就算我怀疑也是空想啊!”我连忙解释道。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那颜瑜脸色沉了一下,写道:“陈九,倘若你真的怀疑我,就说出来,我绝对不会怪你。”
“真的?”我忙问。
“你…”那颜瑜应该是被我这话给气着了,写道:“你果真怀疑我,只是试探一下,便露了马脚。”
我特么也是醉了,还真以为她不怪我,捣鼓老半天,居然是试探,玛德,这套路太深了,就怔了怔脸色,“说真的,颜瑜你今早去干吗了,怎么不叫我?”
她一愣,写道:“去百货商场给你买生活用品,东西就在二楼,你自己去看。”
我嗯了一声,我跟她回来时,她手里的确提了一些东西,当时没注意看,想必应该是我的一些东西。
可,要给我买生活用品,这附近就有市之类的商铺,没必要跑到中环去啊,就假装责备道:“瑜儿啊,你昨天才受的伤,只是买点生活用品,跑那么远干嘛,就不怕伤口恶化了吖!”
那颜瑜何等聪明啊,一听我的话,立马明白过来,写道:“这附近的市卖的都是一些本地产品,唯有中环那边有大6的东西卖,我怕你用不习惯本地的东西,这才跑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