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夫挺好说话,立马同意下来,花了半小时,带我们过了河。
刚下船,我摸了摸口袋,钱倒是没摸着,反倒摸出郎高给我的银行卡,这里面有两万块钱,是杨大龙打过来救急的,我歉意的跟船夫说了一下,让他跟我们去躺银行的提款机。
有时候真想说句,这社会好人还是挺多的,那船夫听完我的话,想了一下,说:“小伙子,这样吧!等下次遇到我,再给吧!”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下意识说了一句,“要是遇不到呢?”
“遇不到,这船费就算了,我只当做了一回好事!”
说完这话,那船夫立马拉响船只走了,留下我跟郎高面面相觑。
“九哥,这人太好心了吧!”郎高看着船只离开的方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嗯了一声,也没说话,主要是我隐隐约约觉得,还会遇到这船夫。
随后,我们俩人急匆匆朝医院赶了过来。
来到医院时,已经是11点多,还没到乔伊丝病房,就听到里面传出来一道声音,
“乔姐姐,陈九这人挺靠谱,嫁给他,不会错。”
“哪有啊!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一听这话,我跟郎高对视了一眼,是梨花妹的声音,她什么时候赶在我们前面了?
没有任何犹豫,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朝病房内扫了一眼,乔伊丝躺在病床上,而梨花妹则坐在床头,从神色看来,她应该刚到不久。
一见我,那乔伊丝先是一愣,后是面色一喜,喊道:“九爷,我刚跟梨花妹说到你,你怎么就过来了?”
我嗯了一声,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梨花妹,我想喊她离开,但是,碍于乔伊丝在这,也不好开口,就说:“梨花妹,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我这话是讽刺她,毕竟,我们才见过面。
那梨花妹自然能听出我的意思,笑道:“是啊,好久不见!”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神一直盯在我身上,我刚想反击几句,就见到她在腰间摸了一下,定晴一看,是刀片。
玛德,她这是威胁我,赤果果的威胁。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威胁我,但是,总觉得这梨花妹出现在乔伊丝病房,肯定有啥目的。
我想过将乔伊丝叫出去说法,那梨花妹看似看穿我的打算,朝我打了一个眼色,又伸手摸了一下刀片,意思是明显,要是我乱说话,乔伊丝会有危险。
我特么差点没奔溃,愣在原地,也不敢说话,那郎高则一个劲拉我,说:“九哥,你不是有问题要问乔姑娘么?”
我倒是想问,问题是梨花妹在这,我特么哪敢开口,就说:“没啥想问的,我们先过去看看二杯,你们在这聊。”
说完,我们俩人退出病房,那乔伊丝一脸诧异之色,好似想不明白我们的动作,就问我,“九爷,你这是怎么了?有事就说啊!”
我没回答这个问题,径直朝陈二杯病房走了过去。
路上,郎高一脸疑惑的问我,“九哥,你刚才是干吗啊,怎么不问乔姑娘了?”
我没隐瞒他,将刚才病房的事情跟他说了出来,就说:“咱们先别管梨花妹,我不信她一整晚都待在病房。”
“可…”他支吾一下,说:“可,傅老爷子的棺材,明天一大清早就要拉回湖北,咱们今晚必须弄清楚梨花妹与傅国华的事,不然,棺材一旦抬走,咱们可是处在被动局面了。”
我想了一下,按照抬棺匠的规矩,一旦棺材起驾,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棺材,特别是这种阴棺,若是强行阻止会招来煞气,再加上阴棺的特殊性,我们贸然阻止,恐怕会惹来杀身之祸,唯一的办法是,在他们抬棺材之前,扰乱他们。
正是这个原因,今晚必须清楚一些事。
当下,我让郎高去看一下陈二杯,我则躲在乔伊丝病房旁边,只要梨花妹一走,我立马进去问乔伊丝关于武术的事。
大概等了半小时的样子,病房内传来一阵响动,我猫着身子朝里面瞥了一眼,是乔伊丝起身的动作,而梨花妹则坐在床头玩手机。
看到这里,我微微有些失望,看梨花妹这架势,她是今晚不打算离开了,这特么咋办?她要是坐一晚上,我肯定问不出什么东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傅老爷子的棺材被抬走。
咋办?咋办?
我有些急了,就在这时,病房内传来一道声音,是梨花妹的声音,
“乔姐姐,你穿衣服干吗吖?”
“去躺洗手间。”
“病房内不是有洗手间么?”
“我不习惯这里的洗手间,你不觉得病房内充满了福尔马林气味么?”
“哦,好吧!那你小心点。”
听着她们的对话,我面色一喜,只要乔伊丝出来,我绝对有机会跟她说话,当下,我朝后面退了几步,正好撞在另一间病房的房门上,扭头一看,是空病房,我心里舒出一口气,立马躲了进去。
不一会儿功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