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这么大火气,主要是觉得傅浩这人翻脸太快了,前一秒还是一脸和祥之气,下一秒就立马变了,难怪古时候有伴君如伴虎之说。
那傅浩好似没想到我会不要钱,微微一怔,就说:“你真不要钱?”
“不用了!”我罢了罢手,领着乔伊丝、陈二杯朝酒店内走了过去,大概走了三步,我停下脚步,也没回头,就说:“傅老板,我奉劝你一句,万事急不来,循规蹈矩才是正道,未来三天内,我会留在抚仙湖,若是有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算是感谢这段时间你的关照了。”
说着,我想起他先前命人给我送了一张十万块钱的卡,这段时间捣鼓傅老爷子的尸骨,花了约摸一万多的样子,里面还有八万多块钱,先前换衣服的时候,将那张卡遗留在酒店内,并没有带在身上,就说:“另外那张银行卡,我会留在酒店内,你到时候拿一下就行了,至于我们身上的下水服,你可以派人去取。”
说完这话,我抬步就走,那傅浩也没说话,只是派了两人跟在我们身后,倒是乔伊丝在边上拉了我一下,低声道:“九爷,五十万呐,你要是拿了这个钱,陈天男的账就可以还清了。”
我苦笑一声,我比任何人都缺钱,但是,有些钱不能乱拿,特别是牵扯到死人,这种钱更加不能乱拿,若不是身上实在没有钱财,我甚至想把这段时间酒店跟饭钱悉数算给傅浩。
那乔伊丝见我没说话,笑了笑,往我边上靠了一下,就说:“九爷,我就看中你这人品,有时候跟厕所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在大规矩面前,却从未含煳过。”
我瞪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这是赞扬我,还是夸我,便催了他俩一句,“那傅浩急着下湖拉棺,咱们赶紧回去把下水服脱了。”
“九爷,咱们真不接这事了?”那乔伊丝双眼盯着我,问了一句。
我嗯了一声,说:“接,前提是必须按照规矩来办,破坏规矩的事,我做不出来。”
“可…可咱们已经找到棺材了,只要…”那乔伊丝劝了一句。
不待她话说完,我罢了罢手说,“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万万不能做,规矩就是规矩,破不得。”
说完,我脚下的步伐加快了几分,那乔伊丝叹了一口气,然后也跟了上来,至于陈二杯,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话,脸上反倒有一丝轻松之色,就好似他也不愿意接这活一样。
很快,我们三人回到酒店内,急匆匆的换掉下水服,将下水服还给跟过来的那两人,然后收拾一番东西,领着乔伊丝,陈二杯去了一趟医院。
到了医院,还没进病房,就听到病房里传出梨花妹的笑声,紧接着,郎高的声音传了出来,他说:“梨花妹,我跟你说,我那九哥,不是我跟你吹牛皮,在我们东兴镇,那是响当当的一个人物,只要到了东兴镇,一提陈九两个字,哪个不竖大拇指,你要是真想追他的话,我看玄的很。”
一听这话,我特么也是醉了,这俩人在聊什么啊,还有那梨花妹,都11点多了,还在医院干吗,正准备进去,那乔伊丝忽然拉住我,在我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低声道:“真不知道你这臭石头哪里好。”
我吃痛一声,就说:“他俩开玩笑呢,那梨花妹堂堂清华大学的学生,怎么可能看的上我这种农村小子。”
话音刚落,病房里又传出郎高的声音,他说:“哎,梨花妹,我也不瞒你,我刚才跟你说的那是以前,现在啊,我跟九哥被迫从东兴镇逃了出来。特别是九哥,他现在是有家不能归,只能在外面当个游子,还有就是乔姑娘跟九哥的关系已经确定,你吖,就别打他主意了。”
听着这话,我微微一愣,梨花妹跟我?开玩笑吧,我俩才认识这么点时间,莫不是因为我隐瞒她父亲的事,她才对我那啥?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我死劲晃了晃脑袋,挥去那种想法,抬步朝病房内走了进去,就见到郎高依靠在床头的位置,梨花妹则坐在床边,俩人聊得正起劲。
一见我,她俩一愣,那郎高惊唿一句,“九哥,你咋过来了?你不是应该下湖了么?”
我苦笑一声,就把先前在湖边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听后,一掌拍在我肩膀上,大赞道:“九哥,够爷们,咱们就该这样,现在的那些有钱人呐,为了钱财,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哪里还懂得尊重规矩,习俗,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
说完,那郎高好似想起什么事,在身上捣鼓了一会儿,掏出一张银行卡,朝我递了过来,说:“九哥,前几天,二弟知道我们的情况,往我卡里打了三万,算是给咱们应急,你先拿着!”
看着那银行卡,我脑子闪过两个念头,要?不要?想到现在身无分文,要是不拿这卡的话,我们压根寸步难行。这也没办法,这社会去哪都是钱,就连上个厕所还要掏一块钱。
无奈之下,我伸手接过钱,就说:“替我谢谢二哥,等有钱了,这笔钱一定第一时间还他。”
那郎高听我这么一说,在我肩膀重重的拍了几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