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郎高,我有些愣了,这家伙居然穿了一身红,这特么不是找事么,就说:“大哥,你这是干吗呢?”
他一愣,笑道:“好看!”
我想发飙了,没好气道:“换身衣物!”
“不换!”那郎高好似跟我犟上了,抬步朝堂屋内走了过去。
刚进堂屋,李建刚等人悉数围了过来,一个个沉着脸,双眼紧盯郎高。
“郎兄,好雅致啊,穿成这样,这是打算去相亲?还是去结婚?”李建刚说。
我懂他意思,这是笑郎高跟鬼相亲。
“是啊!郎兄弟,这白喜事,你穿一身红,莫非有喜事?”那风调雨顺中的老大开口道。
“莫乱说!”那杨言凑了过来,朝李建刚等人挥了挥手,没好气道:“朗哥穿成这样,肯定有他的原因。”
这话一出,李建刚那几天好似并不相信,正欲开口,我连忙朝罢了罢手,从刚才这简单的对话,能看出来一个事,八仙宫里面的八仙对郎高、杨言等人看似和睦,实则存了一些敌意,而杨言、郎高等人则抱成一团。
也就是说,在场八人,分成了两派,一派是郎高、杨言等人,一派是李建刚等人。
这让我头痛的很,却又无可奈何,郎高他们是跟着我从东兴镇出来的,李建刚等人却是八仙宫真正的八仙,而我又是八仙宫宫主,当真是两头为难。
论私交,我偏向郎高等人,论公的话,我比较偏向李建刚等人,主要是李建刚等人算是正规组织,对八仙宫以后的发展有大作用,甚至决定着以后八仙宫的走向。
“行了,一人少说几句!”我朝他们说了一句,将眼神撇向郎高,低声道:“大哥,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瞥了我一眼,又朝李建刚等人瞥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天鸣师傅说,这次抬棺的死者家庭不和谐,抬棺过程需要一些争吵,令其有‘家’的感觉,否则,死者的魂魄不愿离去,会留在上河村。”
一听这话,我微微一愣,这是哪门子道理,就问他原因。
他说:“事情是这样,死者这次葬的比较远,路途难免会遇到一些怪事,若是我们一边抬棺,一边争吵,能迷惑死者,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死者抬到歧坪镇。”
听他这么一说,我隐约有些明白了,我估摸着,天鸣师傅是担心死者留恋故乡,不愿离乡。
想想也对,哪个死者不希望落叶归根,而我们这次选墓地却远在两湖交界处了。
从选墓穴来看,这方面有些对不住死者。
但,死者死于清明节,浑身煞气重,若无合适的墓穴,只会导致死者死后不安宁,与这相比,我宁愿把墓穴选远diǎn。
明白郎高意思后,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还差一分钟就到了出殡吉时,没有任何犹豫,立马冲他们喊了一句,“都别墨迹了,准备出殡!”
话音刚落,李建刚他们立马朝五彩棺边上围了过去,郎高、杨言、陈二杯也围了过去,由李建刚抬第一个位置,也就是左边靠近棺材的位置,郎高、杨言、陈二杯三人以及风调雨顺的老幺抬后头。
待他们站好位置后,我问杨言,“长毛,那七名童子呢?”
那杨言一愣,诧异道:“什么童子?”
我有些懵了,先前去找韩金贵时,我再三招呼他一定要找齐七名童子,四男三女,而现在看他表情,他这是完全忘了。玛德,咋办,马上就要出殡了,若是没那七名童子相伴,我担心路上会遇到孤魂野鬼抢棺。
无奈之下,我只好将希望放在道虚身上,这上河村是他说了算,只要他开口,找七名童子应该容易。
当下,我立马朝堂屋外面跑了过去,那杨言在后面喊了一句,“九哥,马上就要出殡了,你这是去哪啊!”
我头也没回地喊了一句,“你们先将棺材抬到村口,我去找人!”
“好!”那杨言回了一句。
刚出堂屋,时间正好到了出殡及时,由游天鸣吹响了唢呐,紧接着就是鞭炮声,那李建刚打了一声口号,棺材缓缓抬起,朝堂屋外面走了过去。
见棺材被抬起,我松出一口气,立马朝道虚的家走了过去。
那道虚的家在村子的南边,是一栋三层高的小洋楼,我花了三四分钟时间来到他家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不到三秒钟门开了,开门的正是道虚,好似算准我会来找他一般,笑道:“小九,听刚才的声音,应该已经出殡了,你这是?”
我没时间跟他解释,就说:“能不能帮忙找七名童子,四男三女,每人一天两百的工资。”
他面色一变,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疑惑道:“要童子干吗?”
我冷笑一声,这老家伙装的挺像,以他的阅历绝对知道这事,更为重要的是,作为徒弟的韩金贵都知道怎么回事,他会不知道?还有一diǎn,这五彩棺就是这老家伙弄出来的,要说他不知道,恐怕没人知道了。
但是,这老家伙要装傻充愣,我自然也不能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