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眉头一皱,“你混黑?”
他diǎndiǎn头,好似怕我骂他,连忙解释道:“九哥,你放心,那是以前,我现在基本脱身了,那边的一切已经交给小贵子了。”
“真的?”我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话,主要是我对混黑的人没丝毫好感。
他忙diǎn头,“真的,不然,我哪有时间当唢呐匠。”
我想了一下,对于游天鸣的话半信半疑,也没再说什么,就问他:“有几分把握找到他们母子二人。”
“百分百!”他说。
听他这样说,我彻底放下心来,就将目光瞥向哭泣中的小女孩,想从她嘴里打听一些关于韩金贵的事,令我失望的是,小女孩知道的事情极其有限,就说她父亲是自杀,至于自杀的理由,她也不清楚。
一时之间,场面陷入沉默当中。
坦诚说,我从未想过韩金贵这样的硬汉会选择自杀,更未想过他会选择这条路,我有些接受不了这件事,脚下一软,朝韩金贵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磕头。
就在抬头的一瞬间,我眼尖的看到韩金贵手里好像拽着什么东西,定晴一看,是一张纸条。
我神色一紧,就准备掰开他手掌,失望的是,他紧拽拳头,压根掰不开。
“九哥,我来试试!”那游天鸣凑了过来,一手摁在韩金贵手肘处,一手摁在手脉处。
瞬间,韩金贵手掌自动松开。
这一幕看的我有些发愣,特别是那小女孩,一把抱住韩金贵,喜道:“爸爸,我爸爸没死。”
一听这话,我眼角有些发酸,要是没猜错,游天鸣应该是利用人体神经,令韩金贵手掌自动松开。
可,这一幕在小女孩看来,完全变了味,误以为韩金贵还没死。
我朝小女孩走了过去,摸了一下她头发,低声道:“老韩会在天上庇佑你。”
“呜呜呜!”那小女孩一听我的话,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声音比先前更大。
我这边正在跟小女孩说着什么,那边的游天鸣却从韩金贵手中取出纸条,看了一会儿,时而皱眉,时而紧拳头,到最后直接吼了出来,“道虚,我草拟大爷。”
闻言,我放下小女孩朝游天鸣走了过去,从他手中拿过纸条看了起来。
“宫主,老汉心里苦,却不能说出来。
入行三十余载,老汉一直诚诚恳恳为八仙宫,年轻时,偶得师傅教导,又得师傅扶植,终得宫主之位。
本以为老汉这辈子就这样过。
谁曾料想会遇到年仅二十的宫主,老汉看见宫主的第一眼,便认定宫主定能带着我们八仙走向辉煌,一个崭新的辉煌,这份辉煌仅属于我们八仙宫,与抬棺匠无关。
作为前宫主,老汉不能给宫主拖后腿,老汉要给宫主铺一条大道,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份辉煌。
奈何师傅再三命老汉使计迫害宫主,老汉于心不忍呐!
不忍宫主年纪轻轻便夭折,更不忍看到我们八仙后续无人呐!
自古有云,忠孝两难全,一方面是师傅,一方面是宫主,老汉苦呐!
若听信于师傅之言,迫害宫主,老汉成了奸妄小人,愧对祖师爷,愧对八仙宫。
若助了宫主,定要与师傅为敌,老汉便成了忘恩负义纸人,愧对师傅当年教导之恩。
苦啊!
别无选择,老汉只能离开这个世间!
勿念!”
看到这里,我紧了紧拳头,从韩金贵的字眼中,我能看出来他的无奈,更能看出他的苦处,或许,他早已看透我跟道虚早晚会决裂。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现在已经与道虚合作,没想到那小老头竟然还命老韩加害于我。
“道虚,我定让你死无全尸。”
我暗自发了一句誓言。
就在这时,那游天鸣拉了我一下,说:“九哥,要不要找人弄死他!”
我罢了罢手,“不用,要是没猜错,道虚应该留有后手。”
说着,我朝韩金贵的尸体瞥了一眼,“只是…可惜了老韩,他这是被道虚快逼疯了,才会选择这么一条路呐!”
说完,我紧了紧纸条,朝韩金贵手中递了过去,那游天鸣问我,为什么要把纸条还回去。
我说:“让他拽着吧,他应该只是写出来,并没有打算让我看。”
那游天鸣一愣,疑惑道:“为什么,他这上面不是多次提到宫主么,应该是写给你的啊!”
我罢了罢手,解释道:“不,写出来只是他的一种心愿,不想让这件事憋在心里,让不让我知道却是另一回事,他这是担心自己怨念太重,对死后不好,便写在纸条上,打算带着这纸条入棺下葬。”
那游天鸣听我这么一说,若有所思的diǎndiǎn头,也没再说话。
随后,我们俩人在韩金贵家里溜达了一圈,令我苦涩的是,我在韩金贵家里发现一口棺材,油漆什么都弄好了,在我们农村,一般老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