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宋广明的讲述,我大致上了知道了一些事,首先是他们几兄弟打算绑了死者的后人,说是要将那一对小孩活埋在后山。
我问他原因。
他说,这一切行为都是按照游书松的要求。
我又问他,死了四人是不是与五彩棺有关。
他说,听游书松讲,这五彩棺要死足五人。
我问他死的第五人是谁。
他说他不知道,这让我陷入沉思当中,也没再问他,便问那老人要了死者嫡亲的生辰八字,大致算了一下。
我发现,前面的四人当中,宋茜曦、宋华以及那陌生人,三人的生辰八字正好符合五行命,而向水琴的八字却不像是五行命,至于死者的孙子孙女,我也算了一下,他们的生辰八字不属于五行命。
这让我疑惑的很,按照五彩棺的规矩来说,唯有对应上五行命,才会遭此灾祸,而向水琴的八字,并不在五行命当中,为什么会惨死?
怪哉,怪哉!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老人走了过来,他先是对宋广明说,“你们几兄弟先回去,切记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若是再生邪念,休怪老夫不讲情面。”
“是,向老教训的是。”那宋广明如释重负,连忙朝老人道谢,拉着他那几个兄弟就朝房内走了过去。
眼瞧他们就要走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叫了一声,“等等。”
“怎么?”那宋广明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我。
“我想问你一句,你们的外甥,是谁弄死的?”我问了一句。
“宋华!”他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朝房内走了进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心中宛如打翻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我记得那宋华跟我说过,是他几个叔伯弄死那人的,没想到真相却是宋华自己弄死那人的。
这巨大的落差感,让我心里稍微有些失望,我不知道宋华为什么会弄死那人,也不知道那人与宋华有什么恩怨,不过,现在那宋华已死,再纠结这些事也失去了意义。
就如一句话说的,有些事的真相永远不被外人知道,唯有当事者方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我不是宋华,也不是那人,无法得知他们的想法。
我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脑子乱糟糟的,一场丧事下来,包括那人在内,一共五人先后丧命,严格来说,应该还有一到两人会死于这场丧事。
这让我心里有股很重的愧疚感,整个人显得格外颓废。
就在这时,老人走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我肩膀一下,淡声道:“陈宫主,人活于世间,万事不可强求,需随遇而安,心境更应淡如水,无论对事亦对人,心境最为重要,唯有心境明了,方能看出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微微抬头,瞥了他一眼,恭敬道:“老人家,刚才多谢您老了,要不是您老来了,小九恐怕问不出想要的东西,甚至会被那兄弟给绑了,当真是多谢您老了。”
他笑了笑,道:“无需客气,就算这位小兄弟不来请老夫,老夫也会不请自来,需知,天之间自有正气在,哪能任由邪门歪道横行于世。”
我嗯了一声,感激的看着老者,问他:“不知您老名号是?”
他一笑,道:“人老了,名字已经不重要了,你觉得呢?”
我知道他意思,估计是不方便透露名字,不过,从先前宋广明的话来看,我还是知道这老人姓向,便弯了弯腰,说:“向老说的是,小九受教了。”
说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就问向老,“您老觉得那宋广明的话,是真是假?”
“句句属实,绝无虚假。”他笑道。
我一愣,这老人咋这么肯定?就问他原因。
他说:“借广明十个胆子,量他也不敢哄骗老夫。”
说这话的时候,向老语气格外自傲。
听着这话,我也没再继续问下去,毕竟,向老都这样说了,再加上先前宋广明他们的反应,我估摸着那宋广明应该不敢说假话。
随后,我跟向老在原地聊了一会儿,大致上都是关于人生的话题。
一番话过后,我对这向老不由高看几分,我发现这老人对为人处事很有一套,特别是对人生的感悟,甚至超脱了常人很多,用他的来说,人生就两个为什么,一个是为什么活着,一个是活着为什么。
大概聊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我忽然想起宋茜曦招呼的事,便将身上的银行卡跟宋茜曦给的字条悉数掏了出来,说:“向老,这是宋茜曦托付在下保管的钱财,每张卡各有一百三十万,共计三百九十万,她的遗愿是将这些钱财给她侄子侄女。”
说完,我将东西朝向老递了过去。
他抬眼瞥了我手中的东西,笑眯眯地说:“小九,你可知道这三百九十万放在普通人家,足够其富裕一生。”
我苦笑一声,说:“三百九十万,的确让普通人家变成富裕人家。”
“那你可曾打过这三百九十万的主意?”他又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