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小天界,可你就在这里啊,你的心绪不宁、恼怒忧惧都会干扰到小天界的天色,现在小天界云层密布、雷声滚滚,我当然要出来看一看你了。”真真说道。
“没事,就是突然有了一个很可怕的猜想。”叶信说道。
“什么猜想?”真真一愣。
“算了,一点根据都没有呢,就是胡乱想的,说出来白白让你担心。”叶信犹豫了一下:“纵使是真的也没事,因为……我来了!呵呵呵……我在天路中曾经给自己起了一个道号,叫我来也,现在回想,还真是应运而起啊!”
五圣天虽然同在三十三天之内,但景色显得颇为荒凉,如果在空中急掠,会看到大片大片的荒原,甚至还有沙漠,天路元气极其浓郁,沙漠代表着大地的生机已被剥离殆尽,在别的天路中绝对不可能出现如此衰败的景象,这些都是天域驱除惊门五圣时留下的痕迹。
在一片光秃秃的山脉围绕中,有一座破败的大殿,虽然这种殿堂都是用品质极佳的各类罡石筑成,又有法阵滋润,但废弃得太久了,再好的罡石也承受不住万年时光的冲刷,已呈现出沙化状,在上面行走会隐隐约约听到不断的破裂声。
无问真人、小胡子等人的队伍已扩增到了二十余人,都是大圣级的修士,除了天族以外,各族修士都有。
突然,无问真人跳起身,一蓬红色的烟气从他的腰间迸射出来,遥遥卷向了天际,他露出惊喜交加之色:“来了!”
那些修士都向着红色烟气卷动的方向看过去,神色各异。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让我们在这里等了三天?“一个戴着斗笠的修士说道,他的脸色显得有些不满。
“是啊,如果我们能早些走,阳赋就不会落得身死道消的结局了。”另一个穿着大红色长袍的修士说道。
“别说三天,就算是等三个月也要等。”老豹子淡淡说道。
“公胜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戴着斗笠的修士说道。
“公胜豹,我们跑过来是为了景公子,可不是为了看你故作神秘。”那穿着大红色长袍的修士接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的?”
“苟高云、岳文栋,多年不见,脾气还这么臭?”老豹子摇头叹道:“坦白说吧,此人是景公子的挚友,我们能从吉祥天逃到这里来,多亏了此人相助,否则大家早完蛋了。”
“呵呵……我们就不算是景公子的朋友了?”那叫苟高云的修士摘下斗笠,瞪着眼睛:“那我们跑过来又算是什么?”
“既然把景公子当朋友,多一点耐心都不成么?等一等不算大事的,此人能做到的事,我们做不到。”老豹子说道:“至于阳赋……好像没那么简单,怪不到他身上去。”
“好了好了,都少说几句。”一个老者站起来圆场,随后看向老豹子:“老豹子,真人等的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他的来历。”老豹子说道:“但我知道在德图山庄,此人靠一己之力,接连斩杀了四个明佛座下的劫者,明界一川仙君万里驰来,又被此人逼退,景公子现在还活着,全靠他的。”
场中一片死寂,当初无问真人说过,叶信经此前后两战,必将名震三十三天,但现在事情还没有传扬开,场中的修士大都不知道。
击杀四位明佛座下的劫者,胜在勇气,用公国的内部构筑来举例,杀了劫者无异于是害了钦差大臣,这代表着要与朝廷作对、与天下作对!
逼退明界的一川仙君,就是实力的证明了,一川仙君身份超然,虽然现在的名声不是很响亮,但在一千多年前,亦曾经做过许多大事,凭借一手天势剑,从天梯中杀出首名,威风一时无两。
成名的修士,最后大都会选择归隐,因为名声有了,战绩立下了,资源份额也夺了,没必要再去拼生打死,剩下的目标,是如何积蓄元力,让自己勘破半神这道关。
该有的都有了,还要到处惹是生非,这样的修士就算没有被人打死,也会很快堕入寂灭。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总会一天会碰上自己实在打不过、或者是法门被死死克制的境况!从修炼的角度说,肉身终归有极限,就像一辆车有公里数的限制一样,以为自己的车性能好,到处爬山涉水,元力一次次疯狂损耗,寂灭很快就会降临。
年轻时的争锋斗胜,是为了获得认可、尊敬还有资源,年老时的修身养性,是为了等待封神,这两者并不矛盾。
但是,如果以为一川仙君的名声早已淡化,就以为一川仙君好欺负,那就大错特错了,场中的修士都知道那位仙君有多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