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大口喷吐着鲜血,双手双脚挣扎着,竟然爬不起来了。
“玄知前辈,这……”叶信急忙上前几步,挡在玄知和方守逸之间,他看得出玄知真被气坏了,很担心玄知一时控制不住下了重手,直接把方守逸打死。
“叶太清,这次是我逾越了,但我总归是这蠢货的叔父,叶太清你心有怜悯,不和他计较,我不能视而不见!”玄知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时,被抽得头晕眼花的方守逸恢复了一些,总算爬了起来,踉踉跄跄走近,又一次双膝跪倒在地。
“方守逸,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玄知喝道。
“我……我有眼无珠,没有看破那个假……”方守逸吞吞吐吐的说道。
“放屁!”还没等方守逸说完,玄知再次发雷霆之怒。
叶信见玄知还有打人的迹象,只得伸出手,锁死了玄知出手的角度,口中说道:“玄知前辈,莫要动手,有话好好说……”
玄知这可不是作态,而是真的要气疯了,他眼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不过,叶信死死拦在中间,没办法再动手,他长吸一口气,用冰冷的说道:“方守逸,你进入太清宗也有几十年了,可曾见我惩戒过无能之人?!”
“我……”方守逸抬起头,呆呆的看着玄知。
“你没有认出对方的本来面目,只是能力不足,我不会怪你,但你有负职守,我岂可容你?!”玄知一字一句的说道:“方守逸,你是外门掌宗府管事,本应是叶太清最信任的人,你想过没有,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愧对叶太清对你的信任?!”
方守逸神色凄然,其实他并不懂自己为什么挨打,没有认出那个假的玄知,确实有错,但也不能只怪他一个,那个假的玄知一路走来,遇到了很多人,但谁都没有认出那是个假货,包括叶信本人,也被蒙蔽住了,这般痛责他,是不是有些吹毛求疵了?!
玄知对这个远方侄子是很了解的,看到方守逸心中不服,他的眼神愈发冰冷:“方守逸,我问你,如果我去其他太清的掌宗府做客,主人不在,我可不可以直入中堂?!”
“不……不可以……”方守逸的声音突然开始颤抖了。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掌宗府是各位太清的老巢,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掌宗府内藏着收集来的奇珍异宝,还有各种见得光的、或见不得人的秘密,主人在,那是另外一码事,主人不在,客人绝不能擅入,不止因为基本礼貌,瓜田李下,总该要避嫌。
“方守逸,我再问你,如果我有事情,能不能绕开太清,直接去找掌宗府的管事替我去办?”玄知缓缓说道。
“不可以……”方守逸挨打的半边脸已经红肿起来了,而另外半边脸变得一片惨白。
太清有事情要办,会直接去与同等身份的太清商议,绝不能去找对方府内的管事,身为掌宗府管事,只能对一个人效忠,也只能替一个人办事,这是基本职守。
“不要说那是星殿的刺客,就算真的是我,你也不能大开门户,把我迎入中堂!”玄知喝道:“我说你有负职守,你认不认?!”
“我……错了……”方守逸吃力的说道。
“好,你认错就好!”玄知说道:“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去思乡城吧。”
方守逸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险些瘫倒,玄道有些不忍心,急忙说道:“规矩应该有,但也不能全怪方管事,我们现在不也是进了府么?”
“是啊是啊。”玄戒也接道。
“前堂属待客之地,坐坐无妨。”玄知冷冷的说道:“这是叶太清的掌宗府,岂可擅入中堂?!纵使府中的管事让了,我也不会进,如果我进了,身为管事就该察觉到异常!”
“玄知前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叶信苦笑道:“而且前辈是从这掌宗府走出去的,我进府才几天?别说守逸了,就算是我,看到前辈也总会以为前辈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叶信明白了,玄知对方守逸极为失望,不过这一记耳光却是为了救方守逸,之前他一直感觉到有些不太舒服,看方守逸也隐隐有点别扭,但心中挂念着温容,没心情思考,等到平静之后反思前因后果,十有八九会认为方守逸有开门揖盗的嫌疑,把人让到腹心重地,明知道叶信很重视小魔凤,也不看着点,还离开去找东西,太不认真、不负责,这个管事做得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