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方便。”闲。
“护法,这边走。”方守逸说道,随后抢先向着草棚走去。
方守逸距离草棚还有十余米的距离时,一个中年修士走了出来,含笑道:“方大管事,好久不见了。”
“姚管事,今天是你当值啊。”方守逸笑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新任的叶护法!”
“见过叶护法。”那姚管事毕恭毕敬的向叶信施了一礼。
叶信只是点点头,接着方守逸说道:“姚管事,叶护法要离开浮城,去思乡城走一趟。”
“明白明白。”那姚管事连声说道,接着换过一个仆从,让仆从去把账本拿过来,随后那姚管事端着账本翻看了两页,突然露出为难的神色:“方大管事,有些不巧啊……内门的弟子昨天已经定了船,那边的船都不能动。”
“怎么?”方守逸愣了愣:“那边不是还有九艘证道飞舟么?我们只要一艘就好。”
“都定下了。”那姚管事露出苦笑:“方大管事,不信你自己看。”
方守逸接过账本,翻阅了一下,果然,九艘证道飞舟都被内门弟子定下了,他露出不悦的神色,反手把账本扔还给姚管事:“姚管事,你什么意思?是护法要出门,临时改调一下不成么?”
方守逸在太清宗已经修炼几十年了,从没与人争吵过,但今天他有些吃不住劲了,他一个人丢脸没什么,但不能拉着叶信一起丢脸。
“方大管事,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姚管事再次露出苦笑:“内门那些弟子,各个是祖宗,稍微有些服侍不周,挨顿骂都是轻的,打你一顿也是白打,他们昨天定了船,今天过来发现船被别人调走了,我怎么交代?而且……这是规矩啊,做事不得按照规矩来么?方大管事,如果你昨天让人来说一声,我老姚无论如何也要给护法留一艘船,今天实在是晚了,不能怪我啊……“
方守逸气得满脸通红,护法要出门,居然没有船坐,这本是姚管事太不知趣,谁知说来说去,成了他做事不周到,忘了通知一声,责任反而落在了他身上。
方守逸有些嘴笨,只是气得张口结舌,却无法反驳。
“算了。”叶信突然说道。
那姚管事看向叶信,视线正好与叶信的视线碰撞在一起,他急忙把视线移开,再次给叶信施了一礼,低声道:“叶护法,我这里实在是没办法。”
“没什么,展护法的动作倒是够快的,他确实是个做大事的人。”叶信淡淡说道。
那姚管事嘴角突然抽搐了一下,随后用茫然不解的神色看向叶信。
“这样吧,我在这里等一会,什么时候能有空船?”叶信问道。
“叶护法,这可说不准。”那姚管事很恭敬的说道:“如果有别的证道飞舟回来,那就有船了。”
“走,我们进去等。”叶信说道,随后向草棚走去。
草棚中那些修士大都很年轻,其中不少人认得方守逸,很客气的起身与方守逸打招呼,方守逸勉强露出笑意,一一回礼。
那些修士亦是准备上船的,不过因为同伴尚未来齐,所以在这里等一会。
叶信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清瞳和月亦能保持平静,方守逸却显得坐立不安,他是认死理的,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他已把叶信当成主上,叶信居然无船可坐,对他而言已不是丢面子的事了,而是挨了耳光。
差不多坐了半个多小时,方守逸终于忍不住了,匆匆站起身:“护法,我再去找姚管事问一问。”
“急什么,安安静静的等着。”叶信摇头道:“总会等到船的。”
方守逸无奈的坐回原位,满脸的唉声叹气。
时间流逝得很快,转眼又过了两个多小时,一批批修士从城里走出来,与草棚中的修士汇合,坐上证道飞舟,飞向远方,草棚中的人越来越少,等到接近三个小时的时候,草棚中的修士已经走光了,只剩下叶信等人。
这时,十余个修士急匆匆从城门中走出来,接近草棚,那姚管事满脸陪笑上前迎接,却被为首的修士毫不客气的推开,随后他们坐上了一艘空着的证道飞舟,升入空中。
“混账!”方守逸勃然大怒,随后跳起身,他也不向叶信请示了,快步向那姚管事走去。
“走,我们也跟过去看一看。”叶信笑道。
“姓姚的,你怎么回事?还没有我们的船?!”方守逸喝道。
“方大管事,你一直在这里坐着呢,也不是没看到,确实没有船回来啊!”那姚管事叫道。
“他们怎么坐船走了?”方守逸喝道:“你以为我瞎?他们是玄明座下的弟子,我刚才在账本上可没看到他们的名字!你的规矩呢?怎么没有了?!”
“方大管事,太上的亲传弟子,是我能惹得起的?他们要走,我有什么办法?”那姚管事连声叫屈。
“算了,守逸,我们再等等。”叶信说道,随后他看向那姚管事:“这是第二次!”
那姚管事愣了愣,他不太明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