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万木亭,周舒说了钱天工的要求,又嘱咐道,“建木,还是多看着点他。”
建木淡淡的道,“我知道了,你总是考虑太多,但事无巨细不是人皇必须的素质,可能还是累赘。”
周舒皱眉,“别说我,那可是你创造出来的生灵,很可能是复苏后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你就不关心么?”
建木很淡定,“你怕他成为傀儡?”
周舒缓缓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么?钱天工擅长的就是这个,可他的天工坊确实很有价值。”
“你还是想得太多。”
建木叹了口气,“我创造出来了无数生灵,其中能成为傀儡服从他人意志的都是运气好的,大多数连这个机会都没有,早早就湮灭了,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生存法则你不会不明白吧?靠个人意志去逆转这个,不是你人皇该干的事情。”
周舒很认真的点头,“我明白,但在仙舒城里,还是尽量少点好。”
“行了,我会看着的了。”
建木颇显无奈,几丛枝叶掉了下来,“你给他吧,要说清楚,我这里可没有不用的东西,让他别浪费。”
这点事自然不用自己去,找一粒尘埃,瞬时到达。
“有人要进来。”
建木突然道,“你看看。”
“书老?还有一个人,难道是鼎老?看来是来报恩的啊。”
打量着阵界外的人影,周舒想起了什么,嘴角浮起笑意,但看了看无动于衷的建木,疑道,“建木,你不会不认识他们吧?”
“你都认识,我会不认识么?”
建木没好气的道,“这些个神器,当年受我的恩惠说都说不清,就过来的那个神农鼎,要不是没有渡劫后送去的造化之力,他到现在还是块破铜烂铁,我就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叫他们书老鼎老那么尊敬,却对我总是直呼其名?”
周舒滞了滞,“我是看着你从小长到大的,总感觉有些叫不出口……要不,建老?”
“滚。”
建木挥起枝条,一下把周舒甩了出去。
山海经和神农鼎立在阵界前,感知着阵界里的气息,神情复杂。
“真想不到,我们还有机缘感受建木的灵气,这一晃都过了多少年了。”
“太美好,太舒服了,我想沉醉在里面再也不出来。”
“不过浓郁程度不如过去,建木应该还没有恢复完全,也可能是我们没有进去的缘故。”
“这个阵界细看下去,真的太玄妙了,这就是那位人皇的杰作吧?光这个阵界,我觉得他就不比当年的轩辕差,不过怪不得轩辕,当年他无缘见到建木,也不知道他和建木会有这样的合作。”
“玄黄界有了建木还有这样一位人皇,肯定能从诸天之沿里出来,希望我等也能顺利回归。”
“你怎么不说话?”
神农鼎看了眼山海经,“难道你得罪了建木?不应该吧,就算有也不是问题,建木传给了我那么多的造化之力,显然没有把恩怨当一回事,我们也不需要管别的,就是做我们该做的事情,全力守护建木,守护玄黄界。”
“那就是得罪了人皇?”
神农鼎似有所思,“我不在的那段时间,好像你们是有些冲突吧?你不要介意,那是我的原因,是我想……”
“行了,你真啰嗦。”
山海经摆了摆手,“我没得罪谁,就是感觉太快有点不真实,离我上次离开还没有多少年,仙舒城就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和仙界都差不多,我是小看他了。”
“他,你说的是人皇?”
神农鼎意识到了什么,不觉道,“我觉得你也应该称人皇了,他做的事情无愧于这个称号,我们过来的时候听到了无数传言,有几个不承认的?加起来不超过一巴掌吧,而且那些人心里也默认了。”
山海经顿了下,沉声道,“他没有做到我说的事情,我自然不会认。”
“杀轩辕?”
神农鼎转过头,看着浩渺的虚空,“现在到哪里去找?我也不明白,你怎么能恨这么久?你就那么肯定,糜竹是死于轩辕之手么?这件事谁也不知道真相,而且事情过了这么久,你的执念是不是太深了。”
山海经冷笑道,“你当然要为轩辕说话,当年要不是糜竹封印了你,你都要跟着轩辕走了。”
神农鼎皱了下眉,“这没什么吧,地皇嘱咐过我们,进入诸天后要全力相助轩辕,就和在玄黄界一样,人类和玄黄界的希望当时都着落在轩辕身上,我想去帮忙不是应该的么?”
“希望都在他身上,他有什么用?”
山海经有些恼了,“不务正业,去弄什么人道,坐视当年的追随者一个个死去,这是当初那个人皇么?遇到危难,非但自己不挺身而出,反而四处躲藏,要到魔界去寻求庇护,因此还害死了糜竹,这难道不是轩辕的错?你还想去帮他?”
神农鼎顿了顿,叹道,“轩辕没有说过寻求庇护,他去魔界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