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府,一眼就看到大厅里的函若,来回走着,似有些焦躁。
看到周舒,函若眼睛亮了一亮,快步走过来,“周舒,你回来了。”
周舒点点头,“怎么,静不下心了?”
函若连忙摇头,“我没事,只是修炼得久了,随便走走。”
周舒淡淡一笑,“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就回无方城,也会去虚空风暴那里找一找罗兄,你不必急躁。”
她那点心思哪里逃得过周舒的眼睛,她坚持了这么久不开口,已经很不容易了,说起来时机差不多到了,周舒也想要回无方城一趟。
“嗯嗯。”
函若眼里多了许多欣喜,故作矜持的道,“我不急的……这边有什么麻烦吗?我能帮上忙吗?”
周舒摇摇头,“你现在的修为,只要好好修炼就行了。”
“哦,”函若小声道,“我就是想帮帮忙,不行就算了,也不用这样说我。”
周舒淡淡的道,“等你能保护好自己的时候,我就不会说你了,当然你现在不听也没问题。”
“那我修炼去了。”
函若呐呐道,垂着头慢慢的踱回了静室,只进门的时候,抬头瞪了周舒一眼,颇含幽怨。
周舒端坐下来,一面整理符?,一面整理思绪。
没料到能和太乙金仙交手,虽然损失了均平符,但也不算亏,木微对木行法则的种种运用,发人深省,如果周舒能从中更深刻的理解到法则,那付出再多代价都是值得。
现在的问题是白玉京。
游冲之应该不会说谎,其实从游冲之冒死也要找太乙也能知道,白玉京的确面临危机关头,现在玲珑阁压制着白玉京,而且看不出白玉京翻盘的可能,——如果真如游丕之所言,玉子卿极为稳重的话。
不过有一件事周舒看得很清楚,起码在自己身上,玉子卿不会求稳,甚至会孤注一掷。
那么,利用周舒当诱饵,迫使玲珑阁出动,而白玉京做好充足的准备,和玲珑阁来一场你明我暗的决战,的确是个破局的机会,也可能是唯一的。
周舒一点不介意做这个诱饵。
不是不怕死,而是对他来说,这不是九死一生,而是九生一死,有大遁光符在,死的可能性极小。
但他想得更多一些,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如果不做好完全准备打一场必胜之战,白玉京还是会慢慢陷入危局,而从另一个方向想,他又不希望白玉京彻底打垮玲珑阁,那样肯定会遭致城主的不满,对自己没有好处。
这些是他当时没有去劝游冲之的原因。
而且也出现了一个新问题,,知道大遁光符和雷音寺的人,新月城里绝对不会只有贝诚一个,如果他再度使用大遁光符,被别人发现了传扬出去,后果难料。
思虑许久,不得其解,不知不觉进入了修炼状态。
数日后。
周舒依旧去拜访了贝诚,随后去了白玉京。
一路直上十二楼。
游丕之举手行礼,微笑道,“周道友,你来了。”
周舒点点头,“其实早就该来了,楼主,白玉京现在很难吧?”
游丕之笑着摇头,“道友不要听四弟乱说,现在白玉京很好啊,至于外面那些闲言碎语,也不必放在心上。”
周舒平静的道,“楼主不必如此,我来和你商量此事,希望彼此都坦率,无论结果如何。”
屋内缓缓飘出一缕白烟,将房屋四周遮掩起来,也将两人罩在其中。
游丕之神色渐凝,“道友既是为此而来,我自当坦诚以待,不过话说在前面,若是言语中对道友有所得罪,道友也不要见怪。”
周舒微笑点头,缓缓坐下了,“自当如此。”
游丕之托出两盏仙茶,递给周舒一杯,似有所思的道,“道友想说些什么?”
“玲珑宝船。”
周舒缓声道,“没有能够克制的方法吗?”
似是早就准备好了,游丕之取出几张玉简,“玲珑宝船的概括在这里,道友先看看吧,玲珑阁的宝船,和概述上别无差异,道友其实也见过了。”
周舒仔细扫视了一遍,掩卷沉思了一会,叹道,“重器,杀器。”
游丕之平静的道,“外壳坚固无比,哪怕数百金仙合力亦不能损坏,甚至让它偏移方向都很难,要破开外壳,至少也要以锐利见长的六品仙器,这类仙器白玉京有,道友也有,但要发挥出威能,非太乙大罗不可,白玉京没有,道友也不是,基本上可以肯定,玲珑宝船对我们来说是坚不可摧的。”
“从内部击破呢?”
周舒缓声道,“宝船内数百金仙,白玉京不至于找不到一个内应吧?”
“我明白道友的意思,让内应开门,打乱攻击或是转换航道,”游丕之摇了摇头,“内应我们有,每艘宝船至多能安排三人,但他们全都不是重要位置,也不可能是,这些我们都做不到。”
周舒还没开口,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