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人急切的目光,周舒缓缓道,“我的确知道恒朗道人的下落,不过……”
目连山急道,“不过什么?”
周舒缓声道,“不过我想要知道其中的原由,才会考虑告不告诉你们。 ”
常申不由道,“你这是什么道理,你告诉我们恒朗道人的下落,我们给你报酬,你管其他的事情做什么?”
周舒淡淡一笑,“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不是买卖交易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们蜀山要找恒朗道人做什么,如果你们是想要杀了他、让他元神尽灭呢,那我岂不是成了帮凶?身为修仙者必当坚持本心,做不清不白的事情便是违反本心,对修道有大不利,我想你们应该明白。”
常申面色一滞,不由斥道,“我们怎么会那么做?”
目连山跟着摇头,“就是,我们保护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他?道友你想得太多了。”
他们的回答,也让周舒越发疑惑了,保护一个中了封心之刑的蜀山弃徒,道理何在?当然,他这般说辞,更多的也只是想清楚事情究竟。
苗若兰却点了点头,“周道友说的也有道理,本心不可违背,你的确是有顾虑,那你意欲何为?”
周舒想了想,正声道,“等了解原委后,我愿意说,自然会告诉你们,哪怕不要任何报酬也会说,但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要我说就很难了。”
“总之,你是想了解整个事情对吧?”
苗若兰显出几分沉吟,神色凝重了不少,“此事是蜀山的隐秘,关联到蜀山兴衰,如果你知道了,你很可能也会卷入其中,甚而无法脱身,你确定你想要知道?”
目连山跟着道,“不错,周道友,这件事委实关系很大,比蛮族进犯蜀山还要大。”
常申低哼了一声,“你不知道也许还好一些,如果你知道了事情原委,怕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郑天朗和郑恒朗关系最深,此时却插不进话去,在几人中,他的地位显然最低,说来奇怪,他三千多岁了,资质也不差,何况是在蜀山修炼,修为却还停滞在渡劫境一重,也不知道为何。
见他们说的郑重,周舒也不禁陷入思忖,但想了不过几息,他便点了点头,“我还是想要知道,事情要明明白白,才能无愧本心。”
苗若兰看着周舒,缓缓点了下头,“好吧,你要明白,便让你明白。”
常申面色一滞,忍不住传音道,“苗长老,真要全让他知道么,这件事太过重大,不太好吧?”
苗若兰淡淡的道,“他拿本心这种修士最看重的东西来挟持我们,我们又能说什么呢?”
常申看了周舒一眼,眼中流露出许多不信任,“苗长老,你考虑过没有?如果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更不会把恒朗道人的下落告诉我们了,他肯定会通过恒朗道人得到那件至宝。”
目连山摇了摇头,“我觉得他不会这么做,何况……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恒朗道人现在对我们蜀山是什么态度,当年他替弟受难,遭恩师施予封心之刑,恐怕已经把我们蜀山恨死了,就这样把外人牵扯进来,终究不好。”
常申不满道,“怎么会,那件至宝谁不想要?”
目连山只是摇头,“周道友如此固执本心,应该不会拿不属于他的东西。”
常申显出许多不屑,“那件至宝绝非一般,为了它,只怕谁都愿意放弃本心了。”
“别争了。”
苗若兰皱眉道,“我当然想过这些事情,但他以本心相持,我们别无他法,且相信他,告诉他再做计较。”
常申显是不太愿意,继续传音道,“苗长老,我们可以合力将他拿下啊?然后逼问他说出来,不就什么都好了?”
他看了周舒一眼,似是跃跃欲试。
周舒自是知道他们在商议,而常申那一眼颇具挑衅,他也感觉到了其中的意味,只冷淡一笑,权作回应。
“不可。”
目连山连忙摇头,“常长老此言差矣,他刚为我们蜀山立下功劳,你却要捉他逼他,岂不让人笑话我们?何况连苗长老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们一起又能如何,他要逃出去并不难,做这种事情,百害而无一利。”
常申仍是坚持,“事急从权,事后再补偿他便是,什么都不会少他。”
“你想得太简单了,”苗若兰微微摇头,淡然道,“我计算过,我们四人加上阵法,或许有可能困住周舒,让他不得不留下来,但我们也必然损失不小,更何况,他不是一个人,那另一人,很可能比他还要强。”
“什么,不可能吧?”
常申闻声一怔,看了眼周舒边上的青雀,“她虽是渡劫境,但不过渡劫境二重,也并非出自大宗门,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
苗若兰淡淡的道,“渡劫境二重,并非大宗门,你说的都没有错,但她的实力却不能用这些条件去衡量,我查过了,她是无双城的四大护法之一,青雀。”
“无双城?”
“青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