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白德一眼,周舒颇生疑虑。
这白德虽是化神境,但看上去和外面那些寻欢作乐的修仙者没什么区别,甚至还要更荒唐,这样的修士能够掌握打开纳虚戒的秘密?有些不可能。
而且在进来的时候,周舒的神识在白德身上扫了一大圈,基本将白德的实力摸得很清楚了,而白德却毫无反应,也说明他的修为和警戒心都着实有限,又或者是,在酒色中沉溺久了,已经失去了修士的许多本能?
看起来这白德道人有些古怪,但不管怎样古怪,对周舒来说,似乎都不是什么坏事,反而多了更多机会。
“还愣着做什么,有多少纳虚戒都拿出来!”
白德瞪着周舒,一把抢过边上女修的酒,直接丢了过来。
周舒闪开酒杯,拱了拱手,随即递过一只纳虚戒,“晚辈见过白德前辈,纳虚戒在这里。”
“就一个?”
白德随手接过,看了一眼,又露出许多喜色,“嘿,虽然只是一个,不过东西不少啊!”
周舒递过去的是何百道的纳虚戒,作为十三寇的首领之一,他的东西的确不少,但跟巴大德和马库的纳虚戒还是没得比,周舒不打算现在就把那些都拿出来,先试探一下。
白德瞥向周舒,“对了,听说前不久近海又在瞎闹腾,该不会你是灭了哪个吧?”
周舒笑了笑,“前辈猜的很对,这些便是战利品。”
“看你是新来的,但也应该知道规矩吧?你拿走五分之三,不过我也要说清楚,要是打开纳虚戒的时候有什么损耗,那些损耗也都算在你的头上,知道么?”
白德撇了撇嘴,“反正是你抢来的,抢来的也没什么好可惜的,是不是?”
周舒似有所思,点了点头,“前辈说的有理,晚辈自无不允。”
不仅无能,还贪,却身处高位,周舒心中的疑虑越发多了。
“在这老实等着。”
白德站起身,往殿后走去,随手推了一个女修过去,“过去伺候着。”
那女修被推了一个跟头,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到周舒旁边,要给周舒捶背。
周舒摆了摆手,无心多看,悄然放出许多神识,围绕着白德,跟着一起往殿后探索。
那白德大约真是被酒色淘空了,一点知觉都没有。
那女修只能待在一边,想动又不敢,也是无奈,眼中不自觉的垂下泪来,而那泪水,竟是绿色的。
林珠注意到了,不觉心中一动,多看了几眼。
周舒的神识跟在白德身边,看着他接连走过了三道深厚的大门,但后面又有两重阵法,那阵法颇是复杂,又限制了神识,周舒没有神念无法附随在身上,神识也只能在阵法外停住。
再看不见白德的身影,只听得见几声沉响,打开了什么沉重的门似的。
“如此层层保护,莫非那门后的人,才是打开纳虚戒的?”
周舒神色淡然,只心中不住思忖起来,“难道是被关着的……”
大约半刻多钟,白德大摇大摆的又出来了,面上带着许多喜色,边走边笑,“哈哈,这个新来的家伙,不多拿点老子都不好意思。”
周舒的神识还在一旁,继续跟上,一路出来。
白德走到殿中,瞥了周舒一眼,丢过来一个纳虚戒,“你的,拿去。”
周舒接过来一看,这个纳虚戒并不是自己之前拿出去的,已经换了一个,很奇怪,似乎不需要什么的法诀,直接就可以开启。
只看一眼,便能看出来,里面空荡荡的,和之前相比,东西少了一大半还多。
白德白德,原来是这个“白得”。
周舒显出许多疑惑,抬头问道,“前辈,这好像不是五分之三吧?五分之一差不多。”
“之前就和你说过了!”
白德双眼瞪得浑圆,大声呵斥道,“打开纳虚戒当然要有损耗的,哪有那么准的?那些没有的,都是打开的时候损耗了,不要废话,出去罢!”
周舒还想再争辨几句,那白德已是一袖拂出,一股元力直袭过来。
似是承受不起,周舒踉踉跄跄的连退了几步,不得不告饶道,“前辈,不要动手,我这就走,这就走。”
“哼,非要老子发火。”
白德不屑的瞥了周舒一眼,又躺了回去。
周舒带着林珠,很快退出了大殿。
不多时后,两人出现在一家酒楼里。
面前一桌酒菜,只两人都无心享用,周舒心中有事,而林珠似乎也是一样。
“前辈,发现了什么?”
周舒缓声道,“事情有些古怪,林珠,你觉得那白德像是能打开纳虚戒的修士么?”
林珠摇了摇头,脸上显出许多厌弃,“他根本不像,小女子也不觉得他能有那样的本领。”
“是啊,打开别人的纳虚戒,需要掌握的东西太多了,白德这般酒色之徒实在是不可信,他的实力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