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们是贝利亚的人?”瓦莉娅俏脸写满了错愕,就看见自己的丈夫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抱着孩子的双手都不由得紧了一下。这个消息太有颠覆性了,作为内务部体系中影响力最大的领导人,贝利亚已经死去了第七个年头,谁能想到他的势力还没有被清除干净?
这也难怪,贝利亚领导内务部的时间太长了,比亚戈达、叶若夫加起来的时间都长。如果不是不小心被突然抓捕,赫鲁晓夫那些人想要对付贝利亚也不是这么容易。莫斯科周围的内务部队可一点都不比莫斯科军区差,部署的地点比红军更接近市区。当然纠结于贝利亚的失误已经无济于事,今天的见面是好是坏还难说。
在认识阿厉克赛的第七个年头,谢洛夫终于见到了对方的诚意,刚刚在阿厉克赛家中的那些安全干部,都是贝利亚当年提拔的干部,至于是不是阿厉克赛那批人的全部实力,还不能保证,但就见到的这些人已经算是不小的势力了。因为内务部的总部一直都是赫鲁晓夫清查的重点地区,所以没有多少贝利亚的干部留下来,那些人大多数都在地方任职。
最出乎谢洛夫预料的是,乌克兰的克格勃主席竟然也是其中的一员,这算是一个意外之喜。谁能想到赫鲁晓夫的大本营当中的安全干部,竟然是他最大的对手死后留下来的。命运这个东西真是奇妙,当然谢洛夫也不敢肯定其中的人都非常可靠,所以刚刚在阿厉克赛的家中除了吃饭喝酒他没说什么有意义的话。
回到家两人一起把孩子哄睡觉,看着婴儿天真无邪的小脸蛋,两人相顾久久无言,“你还想要要什么?你已经是最有权势部门的二号人物,为什么这么着急呢?为什么一定要和贝利亚的余党走在一起?”瓦莉娅的柔弱的话语中充满了埋怨,指着熟睡的孩子轻声道,“有容易的路可以走,一定要走这么危险的路?”
“我走的路就是最安全的。维纳斯!”谢洛夫一拉把自己的妻子拥在怀中道,“我想知道为什么贝利亚可以做到让别人的手伸不进内务部,只能暗杀他!到底从组织结构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可贝利亚已经死了,他经营像是坦克一样的内务部失去了驾驶员。还不是被拆了?这个理由不能说服我认可你现在的做法。”瓦莉娅无力的闭上眼睛,感受着丈夫的怀抱。
“不会的,克格勃的一个人物是谢列平,不是我!”谢洛夫笑呵呵的宽慰道,“人们都知道我是谢列平提拔的。要对付也不是对付我,但我不能不早作准备,万一有一天真的开始被被人对付了,才不会在突然的打击面前措手不及!”
说完话猛然把怀中的女人抱起,突然的动作引起瓦莉娅的一阵娇呼,“孩子还在睡觉呢”
“这么小的孩子还没有记忆,没事!”谢洛夫嬉皮笑脸的拦腰抱着妻子离开这个房间,在出门口的时候瓦莉娅一只手关灯,另外一只手关上了房门,没有把这个问题留给两只手都在自己身上的丈夫。
全国安全和内务干部大会后。一些重要地区的安全干部没有离开莫斯科,总计有近百人继续在这里驻留,等待其他国家同事来到莫斯科,对于华约内部的情报资源整合和统一行动,将是最后几天的讨论重点。各国的情报部门主管名义上是跟着这次的八十一国**和工人党大会过来参加会议的,主要就是东欧国家的情报机构,这些人谢洛夫大部分都认识,其中波兰的科尔津斯基、匈牙利的拉萨克、罗马尼亚的伊利塞斯库、民主德国的马库斯?沃尔夫都是谢洛夫的老熟人。
时间还有几天,利用这几天的空白期谢洛夫专门找来了秘密警察总局的卡德波夫少将,这是谢洛夫眼中能够接替阿厉克赛的人选。最重要的是卡德波夫对待宗教的态度一直令人欣赏,仅仅是敌视不能成为打动谢洛夫的理由,要具备深刻了解宗教的本质更加可以让工作事半功倍。
在第二总局的总部中,谢洛夫见到了这个苏联宗教界的一把手。苏联宗教事务委员会主席、克格勃秘密警察总局五处处长卡德波夫。不管是东正教、绿教还是黄教,所有苏联有的宗教都在这个人的控制之下,目前看来卡德波夫的工作效果非常显著。
“卡德波夫,你在所工作的范围内,给出了令人满意的答案。”谢洛夫把手中关于苏联全联盟一年的宗教工作报告放下,很是认可的说道。“包括谢列平主席在内的克格勃主席成员都认为,你是一个精力旺盛而又充满了独特想法的同志,可能你不知道,今年我在意大利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
“能让第一副主席记住的人,肯定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既然和我的工作有关,那应该是梵蒂冈教皇约翰二十三世,不然第一副主席不会专门提起这个问题。”卡德波夫微微一想把目标锁定在了约翰二十三世的身上。
不错,真不知道阿厉克赛是从那里找到这个人的,至少在涉及宗教的领域上,卡德波夫不比任何人逊色,甚至比专业的牧师还要更加专业,毕竟要对付一个敌人,就一定要深入的了解自己的对手,卡德波夫在这方面不需要任何人监督。
“没错,我见到了约翰二十三世,所以我才想到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