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上半年,我们就得到了一些政变的消息,说实话如果不是害怕阿连德总统干涉说我们苏联干涉内政,我早就想通知你了,几个月来,智利的情况也是在不断的动荡当中,所以借着这次的机会,我才在这个适当的时候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此时总统府的阿连德办公室当中只有谢洛夫他们两个人。在来之前,谢洛夫的助手已经把整个总统排查了一下,确保没有窃听设备在工作。
“我必须说,整个拉丁美洲的所有军方都是非常危险的,看看你们的大洲吧,清一色的军政府,难道你就对你的国家军队这么信任,当初苏加诺总统也是这么想的。”谢洛夫到这个时候指了指自己道,“如果当初不是我的话,印尼现在应该是一个军政府在统治,至于印尼**,应该不存在了。”
阿连德总统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思索之色,他固然不会因为苏联人的一些话就轻信,但他同样知道这些话没错,当初基督教民主党决定支持阿连德当选,但向阿连德提出了“宪法保证条例”,作为在议会选举中支持他的条件。其主要内容是:阿连德政府执政以后一切活动必须严格遵守宪法,所进行的社会主义改革不能破坏宪法的任何条文;必须尊重军队和国家警察的原有体制等级制,不得建立同国家军队和警察相平行的武装组织。阿连德接受了宪法保证条例,智利**也保证要在资产阶级法律范围内行事。
实话说,这正是阿连德最后面对军方政变的无力抵抗的主要因素。就算谢洛夫已经把可疑名单送给阿连德,阿连德把这些可疑的人全部放下,也不可能保证军事政变就不会发生。
“谢洛夫将军是想在智利建立内务部么?我们国家有这种部门,其他党派是不会同意的。”阿连德总统微笑着摇头,关于几年前印尼的事变,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传遍了世界各地,当初印尼**和印尼军方的对决中,印尼内务部起到了重大的作用。这些消息也成为了美国研究的目标,在选举的时候就已经把这条路堵死了。
“我没说要在智利建立内务部,同样一个招数不能用两次。相信我,作为国家安全干部,我的本职工作,是建立起来国内的安全体系,嗅出并铲除叛徒。cad1();”谢洛夫顾左右而言他道,“我想代表苏联军方,对智利军方进行考察,放心,就是闲聊一下。”
内务部这招只能用一次,再者真的打内战,美国也比苏联动作快。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别的招数,这么多年他一直牢牢坐在克格勃主席的位置上屹立不倒,不是靠功劳,勃列日涅夫看自己不顺眼,多大的功劳都没用。也不是靠人品,比人品谢列平比自己强多了,靠的是大病初愈之后多出来的第六感,谁对自己有敌意,这种敌意会不会致命,只要谢洛夫想的话,他就能评估出来,可以在对方还没有行动的时候就换掉对方。
所以齐涅夫、茨维贡他们被谢洛夫不断的折腾委以重任,同样没什么威胁的两个第一副主席,一直继续维持克格勃的运转,看起来曝光率比较低,实际上这些基础的东西才致命。
他一定要和智利的军方人物接触一次,智利的军队由四个部门组成,陆海空三军和警察部队,和苏联的平行机构差不多,陆海空三军和警察部队分属两部分,但和苏联克格勃和国防部泾渭分明不同,智利军队和警察是一体的。
皮诺切特现在是智利陆军的参谋长,在第二天对智利军队的考察上谢洛夫竟然见到了他,这个阿连德的掘墓人。不但见到了他,还见到了其他军种的总司令。谢洛夫相当热情的和所有在场的三十几个将军聊天,感知着对方对阿连德的内心想法,还有对苏联的看法。结果在预料当中,三分之二的人都对社会主义不感冒,出乎谢洛夫预料的是,皮诺切特和陆军总司令普拉茨将军都对阿连德观感还算可以。后者更像是一个严格意义的军人。
如果不是知道皮诺切特就是推翻阿连德的人之一,谢洛夫几乎认为自己的感觉出现了错误,他想起了一个流传不广的消息,推翻阿连德的政变其实最早是智利海军所谋划的,皮诺切特在政变开始前几天才勉强同意加入,但政变成功之后随着地位稳固,才占据了主导地位。原本计划由这四个军种总司令轮流领导,但之后皮诺切特的地位得到了巩固。
晚上回到宾馆之后,谢洛夫开始回忆白天的对话,对阿连德敌意最大的是海军。cad2();而不是他早先认为的陆军,皮诺切特竟然还算中立者。这倒也可以解释的通,赫鲁晓夫在斯大林刚死的时候,也在马林科夫和贝利亚中间中立。斯大林在列宁之后,刚开始托洛茨基、布哈林等人的争夺中,斯大林也是中立者。最后的胜利者往往不是第一次冲锋陷阵的人。
最后的胜利者一旦出现,就不是这么回事了,皮诺切特应该也是这种角色。
“海军?如果是十年前,我就算知道了智利要政变,也没有办法。但现在不同了,红海军已经可以把触手伸到这里了。反正美国海军也不敢主动对苏联红海军进行攻击,怕什么。”谢洛夫打了一个响指,这次就依靠红海军了,只要得到阿连德的首肯,让红海军一直保持在智利一直有兵力,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