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与鲜卑人约定举火为号,焦急的等待中,他终于看到了举火的信号。
真是铺天盖地的举火,极北的远处,密密麻麻全是火把,隐隐已经有喊杀声传来。
在这个夜晚,公孙瓒赢来了反击秦峰的机会,这也是他最后的机会。
公孙瓒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层的将官们,多数呼噜噜睡大觉,他嗷嗷就是一嗓子,“全给我起来,援军来了!”
众将一阵惊醒。
田楷、田豫、单经、关靖四人围了过来。
公孙瓒带着喜悦、焦急、紧张的情绪发令,“全军出城,猛攻秦军营寨。关靖、单经二人引步兵在后,其余等人随我率领骑兵在前。”
这个时候,已经有喊杀声从远处传来。众人都是多年领军作战,一听就能知道是数万人呐喊所致。而能够带来这一切的,必定是鲜卑人已经和秦军打了起来。
随着公孙瓒的命令,一万余枕戈待旦的公孙军行动了起来。
“从西门出兵!”
公孙瓒身处北门,却是从西门出兵。因为鲜卑人是从北面杀过来的,他若是也从北门出兵,就是合兵一处,就无法形成夹击的态势了。
也就是十几分钟后,公孙瓒率领五千余骑兵,从北门杀出,直奔秦军大寨。随着最后一匹马出城,紧跟着就是大队的步兵出城。
北平城北侧野地。
“报……,赵将军,公孙军出城了,骑兵现在已经远去,步兵正在出城。”
赵云提枪,“主公神算,敌军果然出城,随我前去,截断敌军退路。”
北平城南侧野地,在这里埋伏等待的张辽,同样接到了战报,他也是领军行动了起来。
另一方面。
公孙瓒带领他剩余的五千白马义从,疾驰秦军大寨。
“这一次,胜利是属于我的。”疾驰中的公孙瓒,一直都在这么想。
跟随他的公孙军士兵也是认为胜利在望,远处的喊杀声越来越清晰,已经有冲天的火光升起,那必定是他们的友军鲜卑人,正在猛攻秦军。
“快一些,再快一些。”此刻的公孙瓒需要把握机会,他不断催促着部众加快速度。
就在公孙瓒琢磨着到底用什么办法杀掉秦峰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不远处的大道上,出现了一支军队,是一支骑兵队伍。
“这里怎么会有一支骑兵?”
公孙瓒命令部众减速,到了近前,他心里颇为吃惊,“竟然是秦军,停止前进,停止……。”
双方距离二百多步,由于各自打着火把,所以虽然看不清双方之间的地界,但却能够清楚看到双方的阵前。
秦军一阵波开浪裂,公孙瓒就清楚的看到走出来一位金盔金甲骑白马的将领。这不用想了,必定是秦峰无疑。
秦峰出阵,典韦许褚拱卫左右,他手中大枪一转,道:“公孙瓒,你终于出洞了。”
“秦子进,你怎么在这里?”公孙瓒心里一惊。
秦峰笑道:“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在这里?”
此刻,喊杀声不断从秦军背后传来,肉眼可见冲天的火光,公孙瓒想来一定是鲜卑人正在焚烧秦军的大营,所以他就更加奇怪了,“秦子进,你不是应该在和鲜卑人作战吗?”
秦峰哈哈笑道:“公孙瓒,既然你已经上套了,本侯也就不瞒你了。本侯抓住了你派去鲜卑的细作……。”他遥指身后的火光,“这些都是为了引你出洞演的一处戏,怎么样,演的还算可以吧?”
“什么!”公孙瓒嘴巴大张,刚才还亢奋的红彤彤脸色,当时嗖的一声就白了。
田楷惊道:“主公,我们中计了,快撤吧。”
“闭嘴!”公孙瓒大骂,就对秦峰道:“这是你演的一场戏?”
“是呀,本侯是在糊弄你。”秦峰道。
“你糊弄我?”公孙瓒面皮一阵乱颤,他惊疑不定,片刻后,他的面色变的狰狞,有感于他的士兵士气低落,愤怒叫道:“秦子进,你的确是在糊弄我。你生怕我和鲜卑人两面夹击你,你来到这里故作镇静,吓唬我的。其实,鲜卑人已经击穿了你的营寨,你已经四面楚歌。”
“哎呀!”秦峰瞪大眼睛颇为惊讶,“公孙瓒,你的想象力够丰富的呀。”
公孙瓒认定秦峰是在吓唬他,糊弄他,为了振奋士气,他呼喊了起来,“弟兄们不要怕,秦子进是故作镇静吓唬我们。我军若是中计,秦军早就攻打过来了。”
公孙军的将士闻言,便感到也是这么回事。看秦军也不说攻打过来,多半是在虚张声势。
公孙瓒又望一眼传来火光和喊杀声的远处,他瞳孔一阵收缩,立刻作出了决断,“突击突击,杀秦子进者,赏千金!”
公孙军士兵嗷嗷大叫,他们认定秦峰是在虚张声势,重赏之下,整个队伍化作一道洪流,扑向了不远处的秦军。
白马义从,东汉末年赫赫有名的骑兵部队,可以和西凉铁骑、虎豹骑相提并论的存在。五千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