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双手合在肚子上,“完撩,完撩一了百了。”
“滚!”秦峰一脚踢在典韦屁股上恼羞道。
“哎是。”典韦和许褚一猫腰,心说快走吧,别在这里招主公烦。
谁知没走出去多远,背后传来秦峰的声音,“去叫孔融来。”
另一方面,府衙后宅,孔融书房。
“衍圣公大人,真不愧是圣人之后,明察秋毫,行事果决。晚辈感激大人做主,些许意思,不成敬意。”吴家家主吴天拜倒在地,“那禾山真是罪有应得,斩立决已经便宜他了,应该凌迟处死才是!”他的心中是失去儿子后的无边怒火,但却不敢在孔融面前流露出太多。
孔融冷笑,心说你是死定了,皇帝来了也救不了你。我切收了你的礼物,再给你加一条贿赂官员的重罪,到时候不单单凌迟处死,还要给你抄家。
吴天没有起身,又拜道:“晚辈有一事相求。”
“何事?”
“听说那禾山家绝户,看来是没有人来认领尸体了,不如就交给晚辈,晚辈好将其“好好安葬”。”吴天冷道。
“呦,吴先生真是以德报怨呀。”孔融上下打量道。
吴天冷哼一声,道:”大人有所不知,我领了回去,千刀万剐,骨灰熬粥,肉身喂与鱼狗之腹,方能消我心头之狠。”
孔融闻言浑身上下发冷,一阵哆嗦,心说这家伙太狠了,不过恐怕这般下场的是你。
“晚辈告辞,此事过后,还有大礼奉送。”吴天起身,哆哆嗦嗦走了,“我儿,爹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挫骨扬灰。”这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可见吴天对秦峰的狠。
孔融冷然,心说你也不想想你吴家草菅人命,作恶多端,但凡有良知的人当时都会挺身而出,你儿子是死有余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还想凌迟了主公,看到时候,你面对主公的时候,是个什么面目。
少顷,孔融来到了牢房。
“主公?”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一定不能办砸了。”秦峰特别嘱咐道。
孔融一愣,急忙点头道:“但请主公放心,一定办的妥妥的。”他走出监牢一阵摇头,“真是世事艰难呀。”不过他又是一阵窃喜,办成了这样贴心的事情,想来今后就能够在主公心里留下位置了。
“一定要好好伺候主公,若有怠慢,不用主公动手,我先收拾了你们。”孔融吩咐道。
“喏!”狱卒们轰然应道。
第三天,也就是秦峰上刑场的这一天。
秦峰杀吴家公子的消息早已经在城中传开了,由于吴家地主老财不得人心,死了儿子,百姓却是拍手称快。然而对于秦峰被斩立决,百姓都感到天理不公。
人们自发的组织起来为秦峰送行,所以早早的,菜市口就围满了人。
这一天一大早,甘老爹推着一个排子车,带着女儿和儿子赶赴刑场。排子车里放着一卷草席,显然,这是准备给秦峰尸首用的。
当甘老爹一家人来到菜市口刑场的时候,早已经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甘老爹一家人一开始根本挤不进去,只好说出身份。人们听说了甘老爹的身份后,他才得以进入到刑场里。
一尺高的台子,就是刑场了。刽子手带着头套,看不清面目,却更加狰狞可怕,乃至于大太阳底下,刑场内外阴森恐怖。
甘老爹四周人头耸动中,就有人道:“听说为民除害的禾山家里六代单传,岂不是禾山一死,他家里就绝后了?”
“此人仗义出手,是一位难得的好汉子,就这么死了不说,家里也绝户了。”
“那接受帮助的一家人,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真是令人寒心。”
“嘘,你看那边的就是甘家父子,还有一个女儿呢。”
就有人说道:“我若是受如此大恩,就将女儿嫁给恩人,为恩人留后。”
“真的?”有人质疑道。
那人大怒,道:“你小瞧我?我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就要绝户。若是有人如此帮我,我定然涌泉相报。”
“兄弟真乃我辈中人,显然那甘家不是实诚人家。那位禾山壮士打死吴家的是为民除害,但却是救错了人。”
人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但大多都是称赞秦峰的仗义,又对甘家十分不满。
甘老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是个实诚的庄稼人,如今被万夫所指戳脊梁骨,这让他无地自容。
这时候,甘老爹面前来了两位衙役,其中一人道:“你就是甘老爹喽?”
“正是小人。”
另一人道:“我家老爷也知道那人是位义士,所以格外恩典行刑之前你们可以见上最后一面。”说完二个衙役就等着甘老爹的答复。
甘老爹抹了抹眼泪,就对甘梅道:“为父昨日细细想来,恩公昨日拒绝那事,是恩公临死也不愿连累我们。这又是一份恩德,我们岂能当真让恩公绝后,恩公越是如此,我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