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也是被此人的形象冲击了一把心灵。倒非说他形象不好,事实上这道长气质形象俱佳,真像是一个得道成仙的高人。至少以他这卖相要去大城市谋个差事,很多有钱人都愿意大把大把出钱买单的。
但问题在于,他和王焱想象中的形象差别实在太大了,以至于让王焱一时都回不过神来。想想看,如此一个仙风道骨,气质高洁的道长从破败没落的“乡计生所”里走出来,还一口一个同志,这画风真是相当违和。
“桀桀,老牛鼻子,咱们这一晃可是数十年未见了。”尸道人一手抱棺,一手背负在身后,阴诡怪笑道,“这一见面就冷哼,莫非是对老夫有何不满吗?”
“老妖道,你明知我为何恼怒!又何必装疯卖傻。”云山人拂尘一甩。别过头去,冷笑连连,“贫道只是在‘哼’这老天,为何还未把你这妖道收走。还让你苟活于世。”
“桀桀,老夫信命不信天,自然能够活得逍遥自在。”尸道人阴笑着斗嘴道,“倒是老牛鼻子你,什么时候成仙得道。去侍奉你家道祖道宗?”
“妖孽不泯,何以得道?”云山人针锋相对地讥笑道,“等你这妖道下了阴曹地府,贫道自然会驾鹤西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互相嘲讽着斗嘴。
王焱和乌雅安歌看得是面面相觑,看来尸道人和云山人之间,积怨颇深啊。不由均为这一次的任务,感到了一丝担忧。
最终,看他们似乎斗嘴斗得滔滔不绝,大有一副斗到天荒地老的架势。王焱在乌雅安歌眼神示意下。咳嗽两声上前阻止说:“两位前辈,孙树兄现在是死是活还不清楚。咱们能不能把注意力从吵嘴上,集中到任务上来?”
王焱这一提醒,倒是让尸道人和云山人回过神来,同僚孙树尚且生死未卜,岂能窝里斗?纷纷各自冷哼一声,互相瞪了一眼后住了嘴。
“云道长。”乌雅安歌适时插入道,“您比我们先来一步,不知没有孙树兄的消息?”
“几位同志,请入内详谈。”云山人暂时放下了私人恩怨。引着三人入内。在原计生所办公室沏了壶茶,边说,“贫道尚未发现孙树踪迹,但趁着诸位同志没来之前。贫道利用孙树留在局里的贴身之物,算了一卦。”
“道长,卦象如何?”乌雅安歌坐在土炕上,捏着茶杯微微紧张地问。
“不妙,相当不妙。”云山人叹息着直言不讳道,“卦象呈大凶之势。恐怕孙树同志已横遭不测。”
“什么?不可能!”乌雅安歌脸色煞白,茶杯在手中爆碎。咬着嘴唇问,“道长,您会不会算错了?”
“这老牛鼻子虽然人品不咋样,但是这算卦推演上还是有些门道的。”尸道人盘腿而坐,喝着茶帮腔道,“在国内天机子老神仙之下,也算是屈指可数的高手了。推衍天机大道的道行不够,但算人吉凶却准得很。”
云山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乌雅安歌愣了足足几秒钟后,才脸色铁青的狠声道:“不管怎么说,我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孙树死了,我们也要找到他遇害的第一案发现场。这样我们才能寻找到足够的踪迹,揪出凶手。道长,是否能麻烦您推算出具体方位?”
“听留在本乡的老妪说,昨晚一场暴雨下得分外蹊跷。”云山人端着茶喝了一口道,“暴雨来得突然去得也快,这和本地往年气候大不相同。看来那场暴雨,似乎有些人为因素。即冲刷掉了诸多气味痕迹,也搅乱了部分天机。请恕贫道道行浅薄,无能为力。”
“可恶!”乌雅安歌一捶桌面,咬牙切齿道,“看来这个敌人不但凶残,还十分狡猾。”
王焱也端了杯茶,边喝边拧眉问:“安歌姐,还有超能者可以呼风唤雨吗?这么大面积降暴雨,得多厉害!?”他想起了荡湖湖神李化龙,貌似凭他B级实力的水系妖怪,也应该办不到。
“如果单凭自身能量降这么一场大范围暴雨,就连A级水系异能者也远远做不到。”乌雅安歌脸色阴霾,却还是耐心地解释道,“但是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阵法,可以引动部分天地变化,聚拢积雨云层降一场大雨也不是难事。”
“没错,贫道也懂一种聚云降雨之阵。只要给贫道合适的阵旗,经过一些时间的行云布雨,就能降下一场暴雨。”云山人摇头晃脑地说,“听说现在科学也十分厉害,竟然能够通过发射炮弹的方式,改变天气,达到行云布雨的功效。啧啧,真是很神奇!”
神奇?神奇你个鬼啊。王焱嘴角抽搐着,私心腹诽不已。科学上人工干涉天气,其中的原理和步骤自己完全能够理解。
可这云山人竟然认为用阵法布雨是理所当然,而科学降雨却反而很神奇不可思议。看来自己和这些老前辈的思维差异很大,代沟很深呐。彼此之间的思维方式,知识结构体系完全不同。
算了,现在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
“云道长,如果由您来布这个聚云降雨阵法,得花多少时间,能覆盖多大范围?”王焱拿出了手机,边点边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