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嫌官小,镀镀金就升上去了!”章钺满口酒气地大笑道。
“我既然来了,岂会在意这等小事!换了别人,给个都使我也未必愿意。”宣崇文无所谓地说。
“啊哈哈哈……自家兄弟没得说,干!”章钺一听,心里大为受用,顿觉自己人品爆棚。
“你既去庆州赴任,可知道朔方治下的盐州?”卞极终于耐不住,问出另一层用意。
“知道一点,听说那地方盐碱地多,有何见教?”章钺心中一动,早听说卞极是河北大盐贩子,敢情这家伙盯上了关西的青盐。
“哈哈哈!明人不说暗话,咱兄弟谈笔生意,盐州的青盐主要是销往河西青塘,以及关北,交换战马生皮等军用品,销往关中和中原各地反而要少,若你去了关西,咱们完全可以扩大往中原各地的销量,价钱容后再细谈,只看你愿不愿意?”卞极笑眯眯地说。
“什么意思?我们合伙挖朝庭墙脚这种事,你还是免开尊口。”章钺没好气地说。
“切!你当我卞极是什么人,还用做这种事?那可真是落了下乘。很简单,我们一起联手,你从盐州拿盐,我负责销路,把这居高不下的盐价价差,从关西各大藩帅嘴里抠出来!这样盐价跌下来,你我得利,庶民享福,朝中得税,何乐而来为?”卞极说出了大体思路。
“你是早有预谋吧?不过……看起来可行,但却不容易!”章钺一想就明白,若真实行此事,还不知要打通多少重关卡。
“兄弟同心,其力断金!你怕什么?这事改天我再约你详谈,现在我们喝个痛快,定要一醉方休,不说那俗事!哈哈……我们再干一杯!”卞极又笑逐颜开地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