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递进京数日后,远在曹州定陶的张永德便接到了陈思让的通报,虽只一封信件未看到实物,但张永德还是勃然大怒,他按常理一想,既然符彦琳在河阴,那块石牌一定出自他之手,可很快又觉得不对。
原因很简单,就算符彦琳想替女婿章钺谋取殿前都点检之职,也根本用不着行使这种拙劣手段,章钺有的是战功,以枢相兼领节镇,已经是出将入相,只要仍然兼领枢密直学士就可以由枢密院插手禁军,完全不必要多此一举。
而且,章钺在禁军中也不是没有人,别人或许不清楚,张永德当然是知道的。cad3();然而,就在他还没想出该如何应对此事时,这天一下午,曹州刺史孔德珍前来求见,禀报称有军士在五丈河堤岸挖出一块石牌,上有“天子出西北”五个字。
“石牌呢?是何人所掘?”定陶县在曹州州治济阴五十里,张永德因治河住宿在定陶县衙,闻报心中已生不妙。
“兹事体大,石牌是昨天中午出土,下官接报马上派人快马送往东京,这不……赶紧前来禀报张驸马!”孔德珍当然还不知道河阴出了一块类似的石牌,结果就见张永德的脸色慢慢地阴沉了下来。
“竖子!欺人太甚!”张永德突然发然发现有人已经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原本他只与章钺有点小小的不愉快,再见面时两句话就能说开,这下想不得罪章钺都难了,因为这事已经根本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