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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常例早朝时郭荣下诏,以章钺为河北沿边置制使、沧州横海节度使,可自行择日出京。这是个临时差遣,也就是以枢密直学士、宣微北院使的本职兼领节镇。
皇帝虽没催促,但秋收之期已近,章钺也做好了准备,当天早朝后直接回家,后院里一大堆行李箱笼,杨玄礼在指挥亲兵搬运到后院墙外的汴河边,封乾厚和李多寿等人估计在河边。
快步到后堂上,家里女人们带着孩子正眼巴巴地等着,章钺想着这次外出可能又是几个月,要等北伐幽州的战事完成才能回家团聚,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正想要说点什么,长子章晗欢呼一声跑过来,小家伙一不小心踩着了衣袍下摆顿时扑倒在地,摔得哇哇大哭起来。章钺忙上前抱起哄着,女儿萱萱和薇薇见了,也一起跑过来抱着腿打转。
“小小人呀摔一跤!闹不休呀羞羞羞……”薇薇扮着鬼脸取笑,小家伙哭得更大声,胖胖的小手抱着章钺的脖子不撒手。
符金琼皱了皱眉,喊道:“青竹!去将姆娘叫来,把孩儿们带下去玩,一会儿再到河边送行!”
青竹便去找人,程雅婵识趣地过来把孩子抱了过去,章钺见妻子起身走向后面花厅,便跟进去从后环抱住,感觉腰身又有些臃肿,不由笑道:“要到明年二月吧?这孩子出生应该能赶得回来!”
“嗯……但愿吧!咱们家五个孩子了,就新近宋娘子分娩时你在家,她倒是幸运,那孩子也赶上好时候。”符金琼语气酸酸地说着,转过身来替章钺拉上衣领,抚平衣袍,又帮他把腰带紧了紧。
“那孩子排行三就叫昕吧!晗、晟、昕字义相近,希望他们将来做人处事诚实,光明磊落。”章钺心里还没什么嫡庶的观念,几个孩子都一样疼爱。cad1();
“孩子们我都会看顾好,家里的事夫君也不用担心,上次夫君不在家京中起了风波,这次去河北得当心些,朝中的事我这妇道人家帮不上忙。”符金琼提醒道。
“放心吧!封先生会留在东京,有事他会处理的。”章钺笑着安慰,朝堂上近来还算平静,倒是禁军将领们都挺活跃,北伐在即,谁都想争取出征的机会。
“好了!日近晌午啦,再不出发路上要错过宿头了!”符金琼转过来前后看看,见衣着整洁也就催道。
章钺笑笑,走出花厅见堂上几名侍妾这时都不在了,便转去东厢院,宋瑶珠还在坐月子,只有婢女黄莺在侍候着,显得有点冷冷清清。章钺进卧房坐了一会儿,陪着宋瑶珠说了几句也就出门。
到了后园门外,妻妾们远远站在一边,封乾厚和李多寿正陪着一名白脸年轻人站在河堤边说话,便对章钺引荐道:“这就是韩太保家郎君,主公可辟为判官!”
章钺听封乾厚说过,笑着点点头,韩徽见封乾厚竟然举荐自己为高级幕僚,顿时受宠若惊,连忙上前见礼道:“晚辈才疏学浅,愧不敢当啊!为一从事便行,判官还是另用他人吧!”
“某说你当得便当得,试试有何不可?”封乾厚坚持道。
“行了行了!你父亲既然准你跟随,足见对章某厚谊,你就不要推辞了,这就出发吧!”章钺招呼着引几人先上船,又转身去与妻妾们道别。要说的话其实提前都说了,这时反倒没什么可说的,隔着老远挥挥手便走向堤岸。
三艘商船是由杨万安排,从惠行商行调出来的,章钺带着众人乘船出了外城西水门,随同北上的薛文谦和明金鹏带着亲兵也乘了三艘商船,正停泊在码头,这时便跟上,船队走运河转入黄河一路北上,八天后的下午到达大名府。
因为西北调过来的彰义军马、步各五千已经走河东快到了冀州,薛文谦和明金鹏得赶去深州与地方官接洽,安排粮草宿营。cad2();章钺要把税粮收齐才能去沧州就任,彰义军一万兵并不归他指挥。
久镇大名府的魏王符彦卿显然已接到消息,派了次子符昭愿带着王府典客及三百牙兵打着仪仗在码头迎接,随后从城西应福门进城,再过内城金明门,到城北大名府衙,仪门大开,符彦卿衣着王命团龙纹紫绛纱袍,腰束玉带,盛装打扮在中门外迎接。
“章某拜见魏王殿下!”章钺也是一身紫袍玉带,他临时受命为河北沿边置制使,也是有一套出行仪仗的,不过他带着亲兵随从牵马而行,不喜欢高调行事,也就没打出来。
“这是公事,非是私访,章使君何故不打仪仗,倒叫某曲高和寡,这可不大合适啊!”符彦卿面带微笑,语带责怪地微微欠了欠身。这种人多公众场合,只称官名,不便称表字。
“大张旗鼓,前呼后拥,实在不便,公事也不是一两天可以办完,魏王殿下海涵!”章钺无所谓地说,带着三百骑从进城已经有点招摇过市,再故意拉着长长的一队打着官名牌子,这样摆威风实在没什么必要。
“请入府升堂!”符彦卿步下台阶,引章钺进大名府天雄军节堂。其余杨玄礼等随从,自然有人安排接待。
节堂当然是议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