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的通道,足够把所有人聚焦在这里,准确的说,得加速了……”
苏以德给石涧仁展示出来的感觉更像谋士,而且是个立足在法律行业上的谋士,精准而清晰的划拉出来石涧仁近期的重点,最后才仿佛随口一样提到江州乐餐饮集团的事情:“老秦我认识他超过十年,以前的他我是不会接这个单子的,但自从他选择提前退休以后,好像变了个人,所作所为最后还指向你,我才答应保证把这个餐饮集团保全下来,这是个纯粹的民事经济项目,而不是诉讼案件,如果他这边涉及到什么政治因素,我也会尽可能剔除掉,我想统战部把你介绍给我,这件事就不应该成为我的滑铁卢,我们的重点还是欧亚通道。”
石涧仁也就不问秦良予到底有些什么可能导致出事的原因了:“近期我会把欧亚通道的方案协议书跟委托书交给您的律所,希望未来有更多的交流。”
苏以德还是那副有点西化的客气笑容:“我相信一定会很多的。”
全程他连拎包的都没有带,直到石涧仁把他送上车,才介绍了等在车上的秘书跟助理,跟在石涧仁身后的孟桃夭点头哈腰的去帮忙关车门了,石涧仁很想提醒她这辆车的滑门是电动的,结果看见这姑娘在电动门徐徐自动合上的时候,一点不惊讶,更佐证了第一次面试时候就觉得她不是像资料上那样一个穷苦人家的来历。
远远的看高级保姆车消失了,孟桃夭才转身对石涧仁雀跃:“苏大师!好有名的,我很崇拜他,以前来我们专业讲过课……”
崇拜一个行业大佬,总比崇拜明星强,石涧仁点点头:“那接下来你就负责好跟对方律所的联系,这两件重要的商业操作案可能会同时启动,注意调配好人手最准备,需要扩**务部也是应该的。”
又一次如同石涧仁猜测的那样,孟桃夭没有像普通小职员那样先惊恐担心这么大的案子自己是不是应付得来,稍一沉吟就点头:“是!我一定会在这两个项目中,全心向苏律师学习,谢谢您给的这个机会。”
这到底是心态还是性格血统决定的第一反应?
总之石涧仁是满意的,很可能这也是团队里面下一块璞玉都不一定。
回过头接连开会把这两件事重点沟通以后,石涧仁本准备一周以后去平京录节目的,现在因为水厂厂长的身份得先问问统战部,自己这个时候走合不合适。
结果世事再次证明是无常的。
仅仅距离秦良予和石涧仁见面不过四天左右,石涧仁还准备再去看望一次秦良予,就忽然接到苏以德律所的电话,当事人去世了,联络他第一时间抵达现场,应该会宣布遗嘱。
这一回石涧仁知道该先打电话给曹天孝,结果工作处的处长说他也立刻过去碰头。
石涧仁只能猜测是帮自己站台或者背书。
官场上的东西太复杂了,真不适合他这个山里娃来搀和。
至于秦良予的去世,石涧仁反而一点都不意外,可以说江州乐集团已经是秦良予心头最后一块挂念的东西,放下就全都放下了。
有时候人的精气神就是这么冥冥中顺理成章,特别是秦良予这样一个晚年猛然开始反思的人。
这种场面石涧仁带上了孟桃夭和张明孝,应对可能出现的复杂场景。
当然,抵达医院附设的灵堂以后,石涧仁看到的就是一大片哭得东倒西歪的亲友家属,起码有两三百人挤在这个区医院的礼堂,当年那个秦家村的小厨师秦智生都只是面带懵懂的站在外围。
张明孝一副保镖跟保全主管的高级打扮还戴了墨镜,像护着大明星一样在前面给石涧仁分开乱糟糟的人群,孟桃夭再次体现出不一般的气质,没有畏惧或者娇气,只是略显紧张的绷着脸跟在石涧仁后面,黑色小西装和白衬衫跟张明孝跟配,然后石涧仁就站在一群哭得要断气的直系亲属面前。
面对亲人的离去,适当的悲哀,可以表达感情的深切,但过度的伤心,只能证明智慧的欠缺。
特别是在这样明摆着都想争夺遗产的局面下。
那干嚎的哭声连孟桃夭都忍不住挂起点讥讽的表情了。
她对这种场面认识也很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