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手机、回程车票什么都被收缴了,准备安排立刻嫁人,随便找个男人嫁掉,那样就能扼杀这些已经看见希望的心灵了。
耿海燕轻轻摇头:“明天我跟庄经理联系下,他的项目经理跟工人也遍布周围县市各乡镇,看能不能提供些帮助,乡下有些情况还是太愚昧了……”
这种旁若无人的冷处理,反而让对面唾液横飞的老板娘骂得没了心气,加上送菜进来了,老板娘才悻悻的住口,耿海燕看看她:“真的,有理不在声高,如果比声音大就能成事,驴子早就把这个世界都统治了。”
端菜的服务员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多看了两眼耿海燕,估计以为她多有文化,其实三年前她还不如这服务员呢。
耿妹子的确‘胸’有成竹了:“为什么我答应跟你们来码头,第一就是饿,上了初中住读不许带米去煮,要‘交’现金,每个月四十块,我只能跟陈家的小四合着‘交’一份,每顿都只能合着吃,到现在都只有这么高!天天吃不饱能长高么?”
老板娘想反驳,但回头嘟哝:“码头你就吃饱了!”
耿海燕说得很平静:“第二就是冷,180个‘女’生挤在150平方的初中宿舍里,一个‘床’板挤两个人,冬天经常掉下来冷得跟冰棍一样,宿舍没有热水,洗头发都只能用冷水,乡下山里的水冰得头皮麻,到现在我都特别怕冷,就凭这两点,你们看我长大可以做个劳力,要我到码头,我才立刻就来了。”
石涧仁也忍不住看了眼身材娇小的耿海燕,老头子当年可怎么都没让自己吃苦到这种地步,起码温饱是保证了。
耿海燕一点都不像控诉,哪怕那端菜的服务员都站在‘门’边有点忘记自己职责当了观众,她还是顺手拿起一张餐巾纸,只用左手三根手指就飞快的把纸巾捻成小棍再顺着指尖消失在袖口:“可我刚开始照着你说的骗人骗钱,被人抓住拳打脚踢的时候,你们在干嘛?我才十二三岁,你们就教我骗人,跟那些男人撒娇,练手上活计,你们又把我当成了什么?是赚钱的工具,还是连牲口都不如的机器?”
耿老头的脸都慢慢沉到桌面下去了,老板娘还是一脸横‘肉’的硬撑。
耿海燕不愤怒:“没有阿仁,你们早把我卖给码头上吃喝嫖赌毒的谁了,在你们眼里,我不过就是个还算可以卖点钱的东西,有了阿仁,你们最终把我卖了二十万,这下心满意足了吧,也把我心里最后那点念想都卖掉了。”
以石涧仁的‘性’格,突然也有点咬牙,有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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