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姐弟情深(1 / 2)

墨曜冲她笑了笑,没再辩驳。

他与昭容长公主虽非一母所生,但感情一向甚笃,自然知道她是担忧自己身子,才会这般。

否则的话,也不会这么晚了,一听说他受了伤,便不管不顾地跑到这里来,平日里,她是不常出门的。

而昭容长公主墨岚之所以对墨曜如此亲近,也是有原因的。

本来,她与祁阳帝才是一母同胞,是祈阳帝真真正正嫡亲的妹妹,待到墨曜出生之时,她已芳龄十八。因为先帝十分疼爱于她,所以她十八岁了,还迟迟未替她选定驸马,先帝曾许诺,要替她寻一中意的良人,再让她出嫁。

后来因为墨曜的母妃生他之时,难产而死,所以墨曜便养在了昭容长公主与祈阳帝的母后,也就是当今太后娘娘的膝下。

墨岚从见到这个弟弟开始,就喜欢的紧,又怜惜他生母早逝,因而比太后娘娘对他还要上心许多,待之与诸弟皆不同。一直到她二十岁出嫁之时,还满是忧心地叮嘱先帝与太后娘娘要照顾好墨曜。

正因如此,昭容长公主与墨曜的关系才一直亲近有加。后来她自己唯一的儿子早逝,便更是拿墨曜眼珠子一样疼着。

所以她说的话,墨曜多会听从,她们的关系虽为姐弟,但其实,更胜母子。

洛青染看昭容长公主虽表面上在数落墨曜,但面目言辞间藏不住的关心忧思,却不是假的。

她心中暗忖:看来传言确实不虚,都说昭容长公主待墨曜,甚至比祈阳帝更家亲近,今日一见,才知并非空穴来风。

这昭容长公主,在华京也算是风云人物了。

她二十岁那年,自己向先帝亲言,要选新科状元魏然为驸马,先帝犹豫许久,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便应了。

初成婚时,她与驸马也是过了一段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可天不垂幸,她们成婚的第三年,驸马突然急病早逝,昭容长公主悲愤欲绝,全因还有三岁的幼子魏荀,她才没有随驸马而去。

那时她不过二十三岁,便新丧成寡,先帝曾向她提过,要再替她指一门婚事,但都被她拒绝了,先帝想到她初初丧夫,便由着她了。

不曾想,她这一守寡,便是二十多年。

她贵为公主,自然衣食不缺,但独立抚养幼子长大,也不是容易之事,这些年,昭容长公主受的苦,怕也是不足为外人所道的。

更加让人唏嘘的,是前年她的儿子亦是急病早逝,死因竟与驸马爷当年一模一样,还留下了一个三岁的幼女,当真可怜。

因此很多人便都在私下传说,这魏家怕是有祖传的稀奇病症,活不长久,也有那大胆市井流传,说长公主命里带煞,克夫克子。

昭容长公主接连受到这般大的打击,人一下子就委顿了许多,再也不爱出门,对什么事也都提不起兴致,每日只在家照看小孙女。

因而今日她为了墨曜的事,漏夜出门,可见她对墨曜的感情,实在非同一般。

墨曜心中对这位大他许多的长姐,其实也很是亲近敬重。

因而见她因为自己哭的这般伤心,心中暗恼自己的同时,面上还要做出一副很是精神的样子。

“长姐,我已经没事了,上官先生您是知道的,医术极是高明,有他诊治,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您再哭着,待会儿回去叫魏央知道了,该害怕了。”

昭容长公主听了他的话,又被他一阵劝解,泪方才止住了,又面向上官隐稍稍颔首。

“今日多亏先生了,来日先生有什么要求,只管去我府上提罢。”说着冲她身后的丫鬟挥了下手。

那丫鬟便是刚才扶着她进来的那个,想是平时贴身伺候她的,是以极懂她心意,忙从袖袋里拿出一枚玉牌,恭恭敬敬地递到上官隐的面前。

昭容长公主才又道:“请先生收下这玉牌,来日有什么事,尽可到府上去说。”

上官隐本就不是矫情之人,何况长公主送出的东西,哪里又收回去的道理?他便多作推辞,倒是不识抬举了!

因而上官隐便未多作推脱,而是接下了那玉牌,又自恭敬地向长公主行了一礼。

“草民叩谢长公主。”

“先生不必多礼。”

与上官隐说完了话,昭容长公主才转过来面向夜止他们,目光定了一会儿,也冲他们挥手叫起了。

“都起了吧,你们主子要为你们求情,我也不想做那坏人,”随即话锋又一转,疾言厉色道,“不过你们记着,若下次还让王爷受伤,我定饶不了你们!”

“是,谢长公主不杀之恩。”夜止等一众侍卫忙磕头行礼,齐声应是。

说完了夜止她们,长公主这才瞧起洛家兄妹来。

她心中有些不解,怎么洛家兄妹,也会在这里?看着洛家小姐,似乎也受了伤?

想到她算是长辈,便问了一句,“洛小姐怎么也受伤了么?可要紧?”

“青染无事,劳长公主挂心。”洛青染忙让洛青辰扶着站起身来,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