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右相夫人听儿媳妇这样一说,立马打消了心中那点疑虑,重重地哼了一声,沉着脸对她们说道:
“既如此,咱们且去洛家会一会这位洛二小姐!我可有日子没见过洛家那个老太婆了,她孙女这般欺辱我孙女,我倒要去问问她,该当如何!”
说完,就吩咐底下人赶紧准备,要去洛府。
卢氏见状心中暗喜,面上却控制着表情道:“娘,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何敢劳烦您走这一趟啊!”
“你不必劝我,我孙女被人欺负了,还不是大事,那什么是大事!”右相夫人很有架势地摆摆手。
“是,辛苦娘了。”
“祖母,还是您心疼瑶儿。”李汐瑶凑到右相夫人身边,拽着她的胳膊撒娇。
“哎呦,”右相夫人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心甘肉的叫着,“你可是祖母的小心肝,洛家那个丫头是个什么东西,自己长不出我孙女这天仙般的容貌,就使出那样龌龊下作的手段!”
“祖母最好了。”李汐瑶靠在右相夫人怀里,狞笑一下,跟路卢氏交换了一个眼神。
正说着呢,右相夫人屋里的大丫鬟来报,说夫人派出去的府卫,回来了。
卢氏看了婆母一眼,见她点头了,忙叫丫鬟将人带到堂厅去。
待到了堂厅,卢氏看见正厅里站着的,正是自己刚才派出去的那个侍卫。
于是忙问,“怎么样,可跟到人了?”
府卫向几位主子恭敬地行了礼,才道:“回夫人的话,正是,奴才跟着那人,一直到了洛府的南偏门,亲眼看着,他被人迎了进去。”
“果然!”卢氏忍不住一拍手掌。
“怎么回事?”右相夫人听的糊涂。
卢氏忙答道:“娘,是这样的,刚才媳妇觉得那个人不对劲,便吩咐陈忠暗中跟着他,没想到,正如媳妇猜测的那样,他果然是洛府的奴才,否则怎会有人鬼鬼祟祟地从偏门将他迎进去。”
右相夫人听了,沉吟半晌,转过头去问身旁的婆子,“车备好了么?”
那婆子躬身答道:“都准备妥了。”
“那便走吧。”
说罢,李汐瑶扶着右相夫人的手,一行人规规矩矩的跟在右相夫人身后,赶往洛府。
做什么?自然是兴师问罪!
此时此刻,洛府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赵氏母女,正凑在赵氏的屋里,陪赵氏说话解闷呢。
根本就不知道,就在刚刚,从洛府的南偏门,进来了一个小乞丐,逗留了片刻,便又神秘消失了。其他人也均不知道,洛府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个人。
远香堂堂屋内。
“娘,这是花氏娘家新来的绸缎,她挑着最好的几样,拿到我那,让我孝敬给您,说是怕您还生她的气呢。”小赵氏谄媚地冲赵氏笑笑。
她之所以这样,也是有私心的。前儿个右相府上出了那么大的事,她害怕赵氏听到什么风声,再怪罪文嫣,所以赶紧找个机会先来巴结巴结她。
“恩,”赵氏兴致不怎么高的扯了扯嘴角,“太鲜亮的花色,我也穿不了,就拣着那匹青皱暗纹绸的留下吧。”
话音刚落,良辰便极有颜色的走上前,接过了小赵氏手中的布匹。
小赵氏觑了良辰一眼,笑道:“良辰就是懂娘的心意,都不用娘吩咐,就知道娘要做什么。”
她说这话,无非是记恨那次良辰“帮着”洛青染,破坏了她的阴谋罢了。几句酸话,赵氏如何能听不出来?但只要她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赵氏也懒得搭理她。
小赵氏见赵氏没说话,自讨没趣,也不再说了。
正好这时候赵嬷嬷带着洛钟匆匆而来。
洛钟得了传唤,一进了门便上前急急说道:“老夫人,右相夫人与国舅夫人带着她家大小姐来了!”
“你说谁?”赵氏疑惑。
“是右相夫人和国舅夫人,还有她家的大小姐,说有事找您呢,奴才将人请到荣禧堂了,您快过去吧,奴才瞧着右相夫人脸色不怎么好啊。”
赵氏听了洛钟的话,眉头皱的死紧,忙吩咐人去荣禧堂那边,也不曾注意过,小赵氏母女那惨白的面色。
赵氏带着人到了荣禧堂,满面笑容地进去走到右相夫人身前,“哎呦,老姐姐,咱们可有日子没见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我这早起也没见着喜鹊落枝啊!”
“客气了,我也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右相夫人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赵氏一看她这样,也有些不高兴了,收起了笑容,昂着头走到正堂主位上坐下。
“既然您这样说了,那不如有话直说吧,也好叫我知道,您为了什么大事而来。”
“那就请洛老夫人看看这封信,咱们再来说话吧!”说着向身边站着的婆子使了个眼色。
那婆子知会,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交到了赵嬷嬷手中。
赵嬷嬷接了信,恭敬地交到赵氏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