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染听到她的抱怨,勾起唇角笑了,“她不回来,谁来替我们收拾那个卫信呢?”
“啊!”洛文君檀口微张,一脸地不明所以。
洛青染便伏到她耳边,细细跟她说了起来。
“这个办法好!按洛文嫣的性子,若出了那样的事,定然不会放过那个卫信的!”洛文君听完就站起身来,拍手叫好。然后忍不住崇拜地看向洛青染,大姐真是太聪明了,怎么会想到那样的法子呢?看来她今晚真是来对了!
“你记得做好我教你的事,等到端阳节前一天时,你再来一趟,我将东西交给你,”洛青染说着一顿,想了想,又问了一句,“你可能做到?”
“大姐你放心!”洛文君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倒将自己拍的直咳嗽,好容易忍住了咳,才又道:“我太激动了,呵呵。”语罢,神色有些赧然。
“无妨,”洛青染轻轻笑了,然后又嘱咐她,“你回去以后告诉你娘,只当做从来不知道这件事,一丝也不要表露出来。”
“恩,我晓得轻重的,”洛文君使劲点头保证着,“那大姐,文君就先回去了,我是瞒着我娘偷偷过来的,再不回去,要是叫人发现了就糟了。”说着,就站起身准备告辞了。
“恩,你且小心。”
洛青染亲自将洛文君送出去,看着她从后门拐了出去,才回了自己屋子。
回了屋,洛青染便坐到书案前,细细思量起来。
洛文君今晚来告诉她的这件事,前世并未发生过,她也不认得什么卫信。看来,因为有些事情变了,所以后面出现了她所不知道的问题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皱紧眉头。还是更加要谨慎小心才是,否则,不知哪一步行差踏错,就又要犯下不可挽回的过错!
这时候,半夏端着杜若给的补药方子煎的药过来了,将药碗放到洛青染身前,问道:“小姐,您真的不把这件事告诉老爷他们吗?”
洛青染端起药碗,一口气喝光了,然后将空碗交给半夏,“不必,事情还没有一定,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不好。”
“可是”半夏欲言又止。
洛青染知道她的担心,遂安慰她道:“你放心,我断不会拿自己做赌注,开玩笑的。”
“是,小姐心里有数就好。”说着,端着药碗下去了。
流光易逝,转眼间就到了四月二十八。
这一日,正是洛文嫣从祠堂学规矩期满回家的日子。所以一早起了,小赵氏便打扮妥了,带着一群人去祠堂门口守着,准备亲自接女儿回家。
卯时刚到,祠堂的门便开了。
小赵氏翘首以盼,就看见形容憔悴不堪的女儿,被两个嬷嬷扶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赵氏登时泪如雨下,哭着喊着上前去把女儿接过来,与仆从们一起,把女儿搀进软轿,然后一群人才呼啦啦地走了。
软轿直接抬进了洛文嫣住的芙蓉楼,小赵氏忙吩咐着众人抬热水,伺候洛文嫣沐浴更衣。
一番折腾下来,洛文嫣终于见了些人样儿。
这半个月,她怕是真的吃了不少苦头,瘦的都有些脱相了,把小赵氏心疼的眼泪直掉!
“文嫣啊,你可有什么想吃的,娘叫她们马上做来给你吃。”
谁知洛文嫣仿佛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只面色阴沉地靠着软枕,也不出声。
“文嫣,你怎么了?”小赵氏轻轻抚上女儿的颊畔,“你可别吓娘啊!是不是,是不是那些戒律嬷嬷苛待你了!”她就知道,那祠堂哪是什么好地方,该死的赵氏,这个老虔婆!竟然狠心地将女儿送到那种地方去!
“娘,”洛文嫣突然开口,声音却哑的厉害,仿佛是砂纸打磨地声音,“洛青染这些日子在干什么呢!”
小赵氏被女儿的声音骇了一跳,半晌才回过神来,赶紧道:“那个小贱人,倒是没做什么只不过,前些日子,我叫花莹给她跟叶氏下了天水腊,却没想到没作弄成她们,倒把娘自己弄得过敏了!实在可恨!”
洛文嫣听她这样说,有些担忧地问道:“那您没事吧!”说着仔细观察了小赵氏的脸,确实见上面隐约有着抓挠的痕迹,不过,现在瞧着似乎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娘没事,倒是你,受苦了。”小赵氏一边说着一边拿帕子擦眼泪。
母女两个正说着话呢,飘絮进来回话说,洛昇来了。
小赵氏听了忙整衣抚鬓,欣喜非常地迎了出去。
自从上次老爷跟她生气后,就再没回过主院这里了,她都有七八日未见过老爷了,叫她如何不激动!
洛昇进了女儿的屋子,就看见迎出来的小赵氏,遂问,“夫人的病,可好了?”他现在早已冷静下来,知道事情也不能全怪小赵氏,皇上昨儿也许了他去上早朝,是以他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多谢老爷关心,”小赵氏忙福身拘礼,“妾身已经都好了。”说罢,眸色水光潋滟地瞧想洛昇。
“夫人多礼了,”洛昇笑着将她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