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听了这话,脸色也是一变,半晌后,似乎又有些不耐,扯住那丫头的手道:“你说咱们是造了什么孽?本来就是想来骗几个钱,才说洛侍郎的夫人是撞了邪,明明做个法事将钱拿了也就算了,偏偏却撞上了洛侍郎杀妻,为了保命,才不得不留在这里,替洛侍郎遮掩。那洛侍郎说是失手杀了他夫人,有法子躲过这一劫去,可这么多天了,也不放我们走,万一有什么事非要让洛侍郎的夫人出门去,咱们不就露陷了么?到时候,万一衙门将咱们当成了洛侍郎的同党,别说钱了,小命也没了!”
那丫头被床上之人说的脸色也难看得很,不过到底没有抱怨,而是劝说那人,“先忍忍,我今日问过了,洛侍郎说,就快了。”
床上之人似乎也是没有办法了,不甘不愿地嘟囔了几声,又退回了床内,似乎又躺了下去。
那丫头见状,这才又放下幔帐,举着灯火又退出了内室。
片刻后,灯火又熄灭了。
知礼定了定心神,小心地放好了瓦片,乘着夜色,纵身离开了侍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