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嫔妃们见威后要走,纷纷都识趣地站起身来,向太后行礼过后,一同离开了正仁宫。. ⒉3TT.
威后行至墨曜身边的时候,本欲再拿洛青染刺他两句,但是想了想身后坐着的太后,又只得作罢了。
威后他们离开之后,太后才真正的高兴起来,吩咐孙嬷嬷在自己身边放张凳子,要墨曜坐下。
墨曜走了过去,低声对太后道:“儿臣有事要同母后说,还请母后命孙嬷嬷将人都先带出去吧。”
太后闻言面上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对孙嬷嬷摆摆手,让孙嬷嬷将屋里伺候着的人都带走。
孙嬷嬷颔应了一声,便听墨曜又道:“劳烦嬷嬷跟夜止说一声,让他在门口守着。”
“王爷放心,奴婢会将话带到的。”孙嬷嬷点了点头,带着人先出去了。
房门再次被关紧,长公主浑身不禁一绷,心也跳得也愈快了。
墨曜看了长公主一眼,然后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长公主见此忽然身上一软,挺直的背脊霎时间都弯了下来。
太后不明所以,但是见他二人这些反应也知道不对,因而忙问:“怎么回事?你们姐弟俩打什么哑谜呢?”
墨曜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隐瞒太后,遂只得将自己和长公主又带了大夫入宫,想要替祈阳帝再次诊治一回的事情跟太后说了。
墨曜道:“儿臣本也是不放心,未曾想,杜姑娘替皇兄诊治过后,情况似乎不大乐观,儿臣不敢隐瞒母后,遂特来请示母后。”
“杜姑娘?”太后眉心紧紧蹙起,看向墨曜。
墨曜颔道:“就是儿臣与长姐带进宫来的那个大夫,母后见闻广博,应该也听说过岭南药王杜天南的大名,这位杜姑娘,便是杜天南老爷子的爱女,一身医术,尽得其父真传。”
太后愣了愣,随后又问:“她人呢?”
杜天南的大名,她自然也有耳闻,那位名满天下的药王传人,他的女儿,想必医术自然是很出挑的,她说皇上的病症不容乐观,难道......
墨曜看了看太后,答道:“事出从急,儿臣未免不知详情的时候让母后担忧,故只得借着青染的名头,让杜姑娘扮作了她的贴身侍婢,随着她与长姐一同进宫来了,杜姑娘方才随儿臣一同从太极殿回来,如今正候在母后宫中的偏殿。”
太后闻言看了墨曜一眼,又看了看长公主和洛青染,见她们齐齐点头,暗自叹息一声,叫过孙嬷嬷,让她将杜若带进来。
片刻后,杜若被孙嬷嬷带进了正仁宫的正殿内。
“民女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杜若走到太后正前方,端正恭谨地行了一礼。
太后摆了摆手,让她起身,尔后沉声问道:“曜儿说你替皇上诊治过后,说皇上的病症不容乐观,可有此事?”
杜若并没有被太后威严的口气吓道,而是镇定自若地抬头直视着太后,然后冲太后肯定地点了点头,“正是。”
太后闻言眼瞳一缩,放在软榻两侧的双手霎时一紧,看向杜若的目光更加刺人。
片刻后,太后才又问道:“你可知欺瞒哀家,胡乱诊治皇上是何罪名?”
杜若面色不变,轻轻地摇了摇头,“民女不知,但民女只是个医者,父亲生前有训,为医者,即令医术高明,亦当多为病患着想,不可妄言逞强,亦不可故意瞒之。民女的医术是父亲亲自传授的,做人的道理亦是父亲亲授,所以时刻铭记父亲的训诫,刻未不忘,今既诊治出了皇上的症结所在,民女自不敢隐瞒。”
太后凤眸微微眯起,然后定睛又看了杜若一眼,道:“好,那你倒是说说,皇上怎么了?”
杜若淡淡地点了下头,答说:“皇上是中毒了,并非疾病所致。”
“什么!”太后和长公主的惊叫声几乎同一时刻响起。
“对,就是中毒,”杜若面色终于变了,而且愈渐凝重,“皇上所中之毒,乃是苗疆一种珍稀毒药,名为‘绕蹉跎’,下毒者多为女子,大抵都是为了同自己的情郎同生共死。”
太后和长公主闻言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待到杜若将皇上近来的各种症状都说了一遍之后,太后的目光已经从不敢置信转为了惊诧莫名。
皇上近来的变化她是知道一些的,这个姑娘能将皇上的症状说的分毫不差,可见并非妄语,既非妄语,那皇上中毒之事便是真的了!
长公主是知道杜若曾经将洛青染从鬼门关救了回来,本就对她的医术倍为推崇信任,如今再见太后听闻杜若说完了,祈阳帝的诸多变化后的神情转变,当即便信了杜若所言。
因而忙问:“杜姑娘可有解毒之法?本宫知道杜姑娘见多识广,医术高明,于解毒上亦有极深的造诣,那么,杜姑娘可有替皇上解毒的办法?”
长公主话音方落,就见太后也忍不住用希冀的目光瞧向杜若。
墨曜和洛青染的表情却是没有多少变化的,二人几乎已经都猜到了杜若的答案,这毒,怕是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