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礼跟随洛文君到了洛昇现在住的宅院,问了洛文君住的大致方向,在院墙下饶了几下就找准了地方,一个提气就带着洛文君翻墙而入,正进了洛文君和红姨娘先前住的小院子。
院子很小,只有两间厢房和一间耳房,其中一间厢房门前站着两个婆子,此时正靠着门打瞌睡,嘴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洛文君正着急怎么回到屋里去才能不被这两个婆子发现呢,只见知礼随手一挥,那两个婆子就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啊...”洛文君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惊呼声,忙掩住了口,害怕自己的声音引来其他人。
知礼冲她摆摆手,示意她赶紧回房。
洛文君这才从花丛里站起身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走到门边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两个婆子一眼。
那日就是这两个凶恶的婆子动手打的她娘,她可记着这个仇呢!
不过眼下不是任性的时候,她赶紧蹲下去从她们身上拿下了房间钥匙,开了门,大摇大摆地进了屋。
先头出去的时候是趁着她们吃饭的时候,偷偷从窗子里爬出去的,她这屋子的窗子又窄又小,她可不想再感受一回那种滋味,她现在肋下还疼着呢!
知礼等洛文君进了屋子,接过她手中的锁头钥匙,又从外面将门锁好,将钥匙重新放回那婆子腰间,然后一个闪身,就从旁边的窗子进了屋。
洛文君看着她突然飞身而入,吓了一跳,然后便变成了满目崇拜。
太厉害了,她今儿晚膳的时候,费了好大劲才从这窗子里爬出去,知礼这么容易就飞进来了!真的是飞进来的啊!
“三小姐赶紧歇着吧,明早不是还有戏要演。”知礼大概已经对这种小姑娘的崇拜目光麻木了,并未表现出什么热络的情绪。
洛文君听了知礼的话,就想到了洛青染的嘱咐,于是斗志满满地睡觉去了。
不过走到一半想到还有知礼,只得又回过头来,冲她窘迫地笑了笑,“那个,我的床有些小,要不你睡吧,我屋里还有小榻。”
知礼是洛青染的人,而且身手这么不凡,一定不是普通人,她不敢怠慢啊。
谁知知礼十分坚定地摇头道:“不必,三小姐不必担心我,我们习武之人,在那里都睡得,三小姐却不行,快些去睡吧,你也累了。”
洛文君被知礼几句话就“迷惑”了,乖乖地爬上床睡了。
次日一早,晨曦微露,万物复苏,华京城内的人们渐渐从一夜好梦中醒来,开始了新一天生活。
右相府中,卢氏早起伺候了李云飞穿好了朝服,与薛氏一同送了右相和李云飞父子出门上朝,便转回自己房间小憩。
反正时辰太早,薛氏也不是苛刻的婆母,况且她自己也是这么个作息,也不会非让卢氏这么早就开始忙家事。
卢氏打着呵欠回了房,挥退了丫鬟们,刚要关门便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脚下,低头一看,竟是个锦囊。
卢氏左右看了来看,都没见有人经过,可是这锦囊看着又不熟悉,不像是出自身边亲近人之手,卢氏心中奇怪,弯下腰捡起来那个香囊,看绣工,确实不像是她们府上的东西,结果打开一看,里边居然还“暗藏乾坤”!
卢氏一下来了精神,也不呵欠了,忙关上房门将那纸条拿了出来,打开一看,瞬间一抹冷笑爬上了双颊。
匆匆用了早膳,卢氏跟婆母薛氏交待了一句,就带着人出门去了。
上马车前,卢氏吩咐自己的心腹侍卫陈忠,让他们先去赵尚书府上,陈忠得令,命车夫将马车赶去尚书府。
待到了地方,陈忠拿着卢氏的拜帖交给尚书府的门房,门房见到李家的马车,哪里敢怠慢,早就放了门槛准备迎车进来。
尚书府现在的当家主母,即小赵氏嫡嫂李氏听闻卢氏来了,忙整装相迎,总算赶在垂花门外迎到了卢氏。
“夫人怎么有空前来,挂不得今早我瞧见喜鹊挂枝,原来是有贵人要上门呢。”李氏热情又不失亲热地笑道。
卢氏也笑盈盈地,“贸然前来,没打扰了赵侍郎夫人的清净吧?”
“怎会?”李氏忙摆手,“夫人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夫人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她心里自然明白,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卢氏这个平日里鼻口朝天的贵夫人!寻常相交之时就总是高人一等的样子,今儿这么一大早来找她,若说没什么事,打死她都不信!
卢氏也表现出一副与李氏颇为亲近的样子,“我与赵侍郎夫人的关系,就不同你客气了,今日前来,确实是有件事要让夫人帮忙的。”
李氏心中暗道,看吧,果然有事才来,有事求人都不肯说一个求字,态度还这般高高在上,不就是仗着夫家的地位么,否则又有什么可猖狂的!
不过这显然只是李氏心中的酸话,自然不会说出来,纵使心中再讨厌嫉妒卢氏,面上也不会显露分毫,这就是所谓的贵人相交的“准则”。
“夫人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