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到了端瑾王府的时候,墨曜正在跟属下在书房内商量事情,听红袖来报说知礼来了,墨曜忙叫将人请进来。
知礼进了书房,还未来得及问安,便听墨曜急声问道:“怎么了,是她有什么事吗,夜戈呢,夜戈怎么没回来?”
“不是小姐,王爷,小姐没事,”知礼忙解释道,“是小姐有封信让奴婢交给王爷。”
墨曜轻唿了口气,说:“信呢。”
知礼忙将信交给墨曜,墨曜接过来展开一看方知,洛青染是问他这事,他还以为是问些别的呢......
知礼见墨曜看完了信,又道:“王爷,小姐让奴婢传话说,这件事兴许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让您帮忙好生查一查。”
“本王知道了,”墨曜颔首道,“你等一会儿,本王回封信,你带回去。”
“是,王爷。”
墨曜很快便写好了回信,交给知礼后,又问她,“这两日你们小姐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知礼摇摇头说:“小姐很好,只是每日不得出门,瞧着人有些闷。”
墨曜下意识地叹息一声,“自然是要闷的,要那么多日子拘在屋里不能出门......”
他的语气中满是疼惜和无奈,知礼垂着头没敢应话。
半晌后,墨曜冲知礼挥挥手,说:“行了,你回去吧,小心照顾好她。”
“是,王爷放心,那奴婢先行退下了。”知礼得了墨曜的首肯,这才敢离开王府。
知礼走后,墨曜对夜止等几个属下说:“昨日听说洛家的千金和李云飞家的千金在锦绣坊闹了起来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若不是洛青染写信来问他这事,他还真就没有太在意过,那些千金小姐们平日里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冰清玉洁,规矩周全的模样,其实私下里远没有她们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温和有礼,他从前就不喜欢这些矫情又虚伪的女子,所以自然不会过多的关注她们。
不过他不关注,却不代表暗卫不会留意。
暗卫的职责就是掌握这华京城内各处动向,事无大小,能够知道的,他们都不会放过,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果然,他这话刚问完,夜止便答说:“王爷也知道,这洛家二小姐同李家大小姐从前就有龃龉,心中一直记恨着对方,这李家大小姐不是要进宫甄选么,锦绣坊有什么好料子,老板自然要紧着这位千金小姐先挑,昨儿本来是李家大小姐先去的锦绣坊挑料子,挑到一半的时候洛家二小姐和她的表姐,也就是赵侍郎家的小姐也去了,本来两方还算是相安无事,谁知后来李家大小姐和洛家二小姐相中了同一块料子,赵家小姐劝说洛二小姐不要与李大小姐争抢,洛二小姐大抵也是忌惮李大小姐威名,本也同意了的,谁知这时候又去了几位官家小姐,说了几句酸话,洛二小姐自觉面上挂不住了,便不同意相让,与李大小姐争抢起来,李大小姐的脾气您怕是也知道,可不像是传言中那般温柔似水,这一来一往,两不相让的,又有旁人在一旁煽风点火,最后洛二小姐一时冲动便伸手推了李大小姐一把,这一推便沾惹了祸事,将李大小姐新做的衣裳刮坏了,说是上面的金丝都断了,衣裳全都毁了,李大小姐不依,闹着要去洛侍郎府上讨个公道,最终洛侍郎给李国舅赔了不是,又扯出了二皇子从中调和,这事儿才算是消停了,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洛小姐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墨曜点了下头,说:“我原也以为没什么要紧的,没想到她特地传信于我,不过,我觉得她的想法也有些道理,许是我们忽略了什么。”
“哦,敢问王爷,洛小姐怎么说的?”夜止听见墨曜这样说,忙问道。
墨曜将信递给夜止,让他自己去看。
夜止看完信便眉目一整,神情严肃了许多,“属下失职,属下还只当这事没什么要紧,看了洛小姐的信方才知道,不是这事没什么要紧,是属下太轻忽了!”
“不怪你,”墨曜摇了摇头,“我亦没有往心里去,难为她能想到这般深刻。”
“洛小姐一向聪慧过人,属下自叹弗如!”夜止忍不住赞道。
“既然现在有了方向,你就着重去查一查,让跟着墨凛和洛的人再仔细一些,将他们的日常起居都给我查仔细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否真有不臣之心!”墨曜说罢一拍桌案,将桌案上摆着的那个三松竹雕笔筒都震得一晃。
“是,王爷,属下这就安排下去!”
这边厢,知礼回到潇湘居,便将墨曜的回信交给了洛青染。
洛青染接过信笺展开看了一遍后,便将信烧尽了。
“好了,没事了,知礼,你去忙吧。”
“是,小姐,那奴婢先下去了。”
是夜,夜止接到二皇子府附近留守的暗卫来报,说二皇子府上去了一个行迹十分可疑的人。
夜止不敢耽搁,忙去寻墨曜将消息通报给他。
墨曜听罢沉吟了片刻,方问夜止,“你是说他府上去了一个浑身黑衣,头戴黑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