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彼此珍视,相濡以沫(1 / 2)

“舅舅您这是答应帮我了?您是长辈,说话可要算数啊!”洛青染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上官隐。

她这副样子,让上官隐想起长公主府上的小郡主养的那只波斯猫,是个贪吃的小东西,一见了爱吃的,一双猫眼就闪亮亮的,仿佛浸着水。

她们俩倒有些异曲同工之妙,看人都是一样的。

“我不答应能怎么办,你们岂不要怨我?我已经平白遭了人一通埋怨,再当不起了。”上官隐这话,明显的意有所指。

洛青染听得分明,笑着不搭话,反而拿眼去瞧杜若。

杜若给她看的渐觉羞恼,抬起下颌来冲上官隐道:“谁怨你了,那都是自己招的!”

上官隐有心与她缓和关系,遂顺着她的话连声道:“对,都是我,都怪我,你今日能来找我,我心甚慰。”

“谁要你说这个了。”一句话就将杜若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气势打得七零八落,只剩下脸红心跳的份。

洛青染在一旁看着,怎么都觉得这二人之间非同一般,她想,也许他们之间并没有她想的那般复杂,流水有请,落花有意,这还差什么呢?

也许,是差一个“必须”要在一起的契机吧?

“这药虽然不能说对身体有什么伤害,但到底是药三分毒,这样,你们将药先留在我这儿,大选之日怎么也要过了年后才能提上日程,我再琢磨琢磨,看能不能将伤害降到几乎没有。”

他既这样说,洛青染自然没有不应的,便欣然同意了他的建议。

倒是杜若听他说要再改良一下起了兴致,“你可别说大话,论起研制这类药,你可不如我,我费心弄了小半个月呢,已经将所有的伤害都降到最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你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同行相轻,大抵也就是说的他们俩现在这样的状态吧?不过洛青染反而觉得,说他们俩是在打情骂俏更为妥帖......

她觉得自己再待在这里未免太没有眼力见儿了,于是便向上官隐提出要跟知书到处看看,她还真就没有仔细看过上官隐这处宅子呢,不过这也就是个借口,还是为了给他与杜若腾地方,让他们有机会说几句知心话,顺便再将误会解除一下。

杜若多半也猜到了洛青染的用意,咬了咬下唇,并未出声拦她。

她这样粗心的人都看出来了,上官隐这样通透的人就更加能够看得出来了,他也确实想要单独跟杜若说几句话,洛青染不在也好。

……

“对不起,师兄,那日我不该胡乱跟你发脾气,我那日,那日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

上官隐没想到是杜若先对他道了歉,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小心地向他诉说着歉意,他的心里霎时间又软又酸。

“不,是我不好,师傅临终前将你托付于我,我没有照顾好你,还跟你生气,实在不该,你别怪我,你也知道我不会说话,倘或说了什么话让你心里难过了,你别闷在心里,只管冲我发火,打我骂我都使得,只别憋在心里,气大伤身,你身为医者,当明白这个道理。”

杜若听了他这话,心中一酸,盛在眼眶中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争先恐后地落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个不停。

上官隐看着她的眼泪,只觉得心痛难耐,伸出手去想要将她揽在怀里,但似乎又顾忌着什么,终究还是没有伸出去,一只手半抬不抬地,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杜若却不管那些,哭到一半似心有不甘,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像只被围困的小兽,瞪着上官隐。

上官隐见她起了身,也跟着站了起来,不知她要做什么,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杜若一哭,将他的心都哭乱了,一时间连安慰的话也不会说了。

他至今还记得,杜若的父亲,他的师父去世的时候,杜若哭得有多伤心,从那以后,他再没见她哭过,如今突然再见到她泪水涟涟,他的心都慌了。

杜若泪眼朦胧地看着上官隐,越看越不甘心,见他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气得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狠狠地放声悲哭。

杜若撞上来的那一刻,上官隐似乎觉得自己心中的那一道屏障,被她撞得四分五裂,再也堆砌不住,从前那些信誓旦旦地坚持,在这温香软玉之中,溃不成军。

有些人生来就是克你的,你信不信?

上官隐想起初见杜若的那日,她仰着精致的小下巴,对自己说了这句话,彼时年少,他觉得这话简直是无稽之谈,今日再来回味,才发觉,命运的齿轮从他们相见的那一天就已经开始转动,谁都逃不开。

罢了,难道真为了那些所谓的世俗道德,要伤害这样一个全心全意待他的人儿么?

上官隐的手,终究还是揽在了杜若的肩头。

杜若哭得很凶,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上官隐的衣襟都打湿了,她实在委屈,她不远万里地离家追随上官隐而来,为了他,甚至连她师傅都放在了一边,她明明可以感觉到上官隐对她的情意,可是他就是不肯承认,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