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曜与长公主这边正说着话呢,小郡主的奶嬷嬷便带着小郡主过来了。
奶嬷嬷向二位主子见了礼后解释道:“郡主醒了急着找公主您,奴婢无法,只能将郡主先带过来了,还望公主和王爷不要怪罪。”
“无妨,你们先下去吧。”长公主挥挥手,表示并不在意。
墨曜冲小郡主招招手,诱哄道:“婉儿快来,看舅公给你带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小郡主咯咯地笑了出来,向着墨曜扑过去,“是什么是什么,快给婉儿看。”
墨曜接住她小小的身子,一把将人举高抱了起来,“哎呦,舅公的小婉儿又重了,舅公都快抱不动了!”
小郡主被他逗得开怀大笑,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暖阁里,让听得人无不心生欢喜和暖意。
“好了好了,快下来吧,你都五岁了,还整日让舅公抱来抱去,怎么会长成大姑娘呢。”长公主见他们闹得差不多了,便出言规劝道。
小郡主一听到长公主这般说,忙叫墨曜将她放下来,还一本正经地解释说,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不用人整日抱着了。
墨曜忍住快要溢出嘴角的笑容,轻轻地将她放在了地上。
长公主这才唤了一声,“婉儿来,试试你舅公给你新做的披风好不好。”
小郡主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跑到长公主身边去试披风了。
等到小郡主穿上了银狐皮做的披风,众人一看,果真好看又合适,雪白的皮毛趁着她粉白的面容,真像是那画里走下来的小仙童一样。cad1();
“这皮子一看成色就极好,都是你惦记她,得了什么好的东西都要先给她准备着。”长公主抚了下小孙女的发包,对墨曜笑道。
墨曜亦含笑看着她们祖孙,“应该的,婉儿这么乖,谁能不喜欢她呢。”
长公主怜惜地看着小郡主,淡淡地笑着。
墨曜知道她这多半是又想到了早死的夫君和儿子,心中难过,便故意打岔道:“因为长姐不喜欢这白色的皮子,我就没让人给长姐做,等改日得了长姐喜欢的皮毛,再差人做了送来。”
长公主被他这么一岔,也暂丢了伤怀,看了看他身边另一件大一些的披风,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嘴上却故意打趣道:“哦,你明知我不喜欢这白色的皮毛,可怎么还做了两件披风,我瞧着你手边那一件似乎大了不少,难不成是要留着等婉儿长大了再穿的么?还是说要送的另有其人?”
墨曜被长公主猜中了心事略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尖,笑道:“长姐莫要打趣我了。”
长公主好笑地看着他,“说罢,带着这件披风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墨曜讨好地笑了笑,“还是长姐了解我,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慧眼。”
长公主佯装生气的哼了一声,“少巴结我,有话就快说。”
墨曜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的笑容都透着些微窘迫,“这不是,这不是她那次为了救我放了那么多的血,伤了底子么,从那以后就开始畏寒得厉害,我心中过意不去,时常悬心此事,给婉儿裁制披风的时候便叫人也给她做了一件,我不好送去,只能央长姐的面子,代我将这披风送给她了。”
长公主含笑摇了摇头,见他情真意切,说到后来竟有些伤感起来,便再没了逗他的心思,点点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这个忙我便帮了,只是你既有这个心思,何不正正经经地提了这门婚事,也不至于次次都要借着我的名头去关心人家啊。cad2();”
说到这个墨曜也实在无奈,“我就知道万事瞒不过长姐去,可长姐既知我心意,也该知道我要求娶她并非那么容易,如今东宫未立,皇兄对我对我总少不了也有些忌惮,更何况是洛家,否则也不会让洛公爷一回了京便释了兵权。”
长公主听了他这肺腑之言,心中也有些无奈。
常人都只看见他们风光无限,富贵逼人,却不知这其中也有万般无奈,连亲事往往都是自己做不得主的,墨曜这些年一直不成婚,连个妾妃也不曾纳过,不知情的都以为他少年风流,不受拘束,又怎知这其中的因由呢?
东宫未立,李家独大,皇兄对朝局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她一介女流并不知道太多,但她至少知道,皇兄到底还是忌惮着墨曜这个弟弟的。
若是当年贤仁皇后还在,也许如今四皇子会有望继承大统,墨曜也许不必为亲事这般小心,可谁能想到贤仁皇后最后会出了那样的事?
皇兄现在的几个儿子中,出身好的难堪大任,出身差的又不得他喜欢,唯一一个出身好又有些本事的四皇子地位又那样尴尬,所以这继承人选迟迟未立,这样一来,墨曜的婚事也一拖再拖。
虽然墨曜从未跟她明白说过,但她心中多少也能知道,他至今未娶,也是不想现在留下后人,让皇兄更加忌惮的
不过,眼下他似乎是真的碰上了那个命定之人,因而心思也活络起来了,这是好事,她从墨曜及冠那年就在操心他的婚事,如今好容易见他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