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吊子都称不上的剑客。
但是很多年后,徐凤年才发现那就像一坛子老酒,喝光之后,余味一直在。
那个充满穷酸潦倒市井气的江湖,比他徐凤年年少时渴望遐想那种飞檐走壁踏雪无痕、月黑风高杀人夜、高手喜欢邀战于高楼之巅、仙人飞剑取头颅的精彩江湖,要值得怀念许多许多。
拓拔菩萨脸色变幻不定,这一剑,徐凤年是在为什么收官?
拓拔菩萨冷哼一声,退出城外。
他本想在徐凤年这无理一剑的气势由顶峰衰退后,迅速入城,以奔雷之势当场还以颜色。
那一刻,会是真正生死一线。
但是拓拔菩萨愣在当场,不是因为徐凤年留有后手,那一剑气势依旧节节攀升,恰恰相反,那一剑到头来真的只有气韵,而无半分剑气。
徐凤年抱剑站定,大笑不止。
温华,你看到没有,你的江湖,你的木剑,就这么轻轻松松把拓拔菩萨这样的高手打出了城外。
徐凤年将那柄木剑插入地面,双臂抬起,古剑“放声”和名刀“气韵”,分别从内城城头和外城六珠菩萨手上飞掠而至,轻轻握住。
徐凤年踏步前行,出城前转头看了眼那把木剑,轻声笑道:“接下来就是我自己的了。”
大漠黄沙,转战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