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宫主,这礼物太过贵重,恐怕我长宁宗承受不起啊。”良久的寂静之后,首先开口的还是蓝清风这个长宁宗的宗主。
以蓝清风的实力,自然是在那锦盒一打开的时候就感应到了这枚五彩烈火珠的不凡,这枚珠子,可比当初烈云宫在女皇寿辰上献的那株千年离火参贵重得太多了。
而对于烈云宫这古怪的送礼行径,蓝清风只是隐隐地猜到是与沈非有关,现在沈非装死不说话,那他自然是不敢贸然收下如此重礼了。
而且刚才邵平都说过这枚五彩烈火珠乃是烈云宫的传宗之宝,这要是收了人家的传宗之宝,烈云宫提出什么要求,那就不好拒绝了。
长宁宗在场几人中,只有三长老邱厉是修炼火属性功法的,所以这个脾气有些急躁的三长老,目光便是盯着那枚五彩烈火珠再也移之不开了。
听得蓝风这委婉的拒绝之言,上官烈隐晦地瞥了一眼一旁安静而坐的沈非,而后便是笑道:“蓝宗主说哪里话,这枚五彩烈火珠,不过是一个小玩意儿而已,谈不上什么贵重。”
上官烈话音刚落,一直没有开口的沈非却是陡然抬起头来,冷声说道:“小玩意儿?上官宫主,你忘了我曾经在烈云宫呆过十多年吗?这枚五彩烈火珠,我可是见过不少次。”
沈非这话音之中,既指明了自己知道这枚五彩烈火珠的价值,又暗讽了一下当初烈云宫对他的所作所为,而口气之中的那一丝冰冷,却是让上官烈两人的脸色很有些不自然。
不过见得沈非终于说话,烈云宫二人都是松了口气,上官烈最怕的就是沈非完全不理会他们,那样的话,想要请沈非帮忙就连一个由头也找不到了。
随着沈非的话音落下,上官烈脸色尴尬地转过头来,正色说道:“沈非,当初的事情,是我烈云宫错了,还请你看在玉儿的份上”
“玉儿?上官玉?”沈非听到这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名字,陡然之间站起身来,仰天笑道:“哈哈,难道上官宫主不知道,当初对我伤害最深的,就是你那宝贝女儿吗?”
对于沈非和上官玉的一段往事,在场各人都有所耳闻,上官烈和邵平更是知之甚深。可以说要不是上官玉当初的无情,沈非也不会如此痛恨烈云宫。
见得上官烈口唇一动便要说话,沈非连忙摆手冷笑道:“上官宫主,你请回罢,从今往后,我们长宁宗也不想和你烈云宫有什么瓜葛,至于这份重礼,我长宁宗受不起。”
沈非话音落下,右手便是一挥,一道劲风袭出,那装着五彩烈火珠的锦盒盖子便是倏地合上。
而感应到沈非这一拂之上蕴含的丹气,上官烈和邵平二人脸上都是有着惊骇之色。他们没有想到沈非在这短短的数日时间内,竟然再一次作出了突破。
不过上官烈的心思却并没有在沈非实力大进上有过多停留,眼见沈非拂袖合上锦盒盖子,一逼送客模样,当下心中便是一凉。
只是上官玉现在性命危在旦夕,作为父亲,上官烈虽然明知沈非出手相助的希望甚是渺茫,但却不得不试。
上官烈脸上神色变了数变,终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沈非,我知道你对烈云宫怨念太深,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救救玉儿?”
“嗯?她怎么了?那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本来沈非都已经打定主意不再理上官烈了,但是突然听到这话,当下便是目光闪烁,这故作无情的话语,倒是让上官烈升腾起了一丝希望。
上官烈脸色有些忧急,低声说道:“玉儿在突破到大丹境阶别的时候,突然吐血,皇室聂老先生和魂医师公会的古山会长都来看过,他们都都束手无策。”
闻言沈非眉头不由微微一皱,连古山都束手无策的病症,那恐怕是相当严重了,当下不动声色地问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古山会长有没有说?”
上官烈回忆了一下古山的诊断,沉吟着说道:“古山会长怀疑是玉儿体内有着一种强横的异种能量,将她经脉堵塞,从而导致昏迷不醒。”
“异种能量?”
听得上官烈这个突如其来的这个词汇,沈非不由想到那落天口中所言,当初他从人灵界来到凡域界接近上官玉,不就是为了其体内的封印能量吗?
只是这种能量为什么会突然发作导致上官玉昏迷吐血,这倒是让沈非疑惑得紧,按理说这种封印的能量只要不去触发,应该是不会产生危害才是。
对于上官玉,沈非的心情有些复杂,他永远也忘记不了当初在安然亭外,上官玉那无情的话语,所以此时只是阴沉着脸不发一言。
上官烈抬眼看了看沈非的神情,接着说道:“古山会长临走之时向我推荐了你,他说要是这个凡域界大陆还有谁能救玉儿的话,那就只有沈非你了。”
上官烈这看似恭维之言仿佛是触碰到了沈非的某根神经,见得他突然怒道:“你们烈云宫的事,我管不了,再说连古山会长都没办法,我去了也是一样。”
见得沈非这突然的暴怒,上官烈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