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加索山脉,某一处。
虽然冬天里的高加索山脉略显萧瑟,鸟兽绝迹,草木枯黄,但仍旧树木林立,落闲的看着手中的书籍,一页一页的翻着,不是的咂咂嘴,似乎津津有味的样子,翻到某一页的时候,他突然似乎响起来了什么。
抬头,他看向一边的某位环绕这清风的人族老人,道:“恩,那个,科伦冕下,我好像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
一边,科伦听到那巫师的问话,不由的瞅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道:“忘了?维基冕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科伦再也没有曾经的颓废和佝偻,他身躯笔挺如山,一手握住腰间剑柄,一手负载身后,神情自然而然的淡然如水,唯有那仅剩的独眼反射出的却恍若刀光般凌厉的神采。
当然,不变的是他那点缀着宝石翡翠的黄金烟杆,还是那么土豪。
“哦,是这样的,前两天伊威奇女士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让我转告你一件事,我看了后,感觉不太重要,后来忙着准备‘封印之匙’,就给忘了。
这不是我刚才看秘法书籍时,又想起来了,所以就连忙跟你说一下。”维基如此道:
“不太重要?如果不太重要,会在任务让你转达吗?再说重要不重要,应该是我来评判的吧?”科伦凝视着他道:“好了,不废话了,先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吧?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呃,好消息!伊威奇女士让我转达,你的那个徒弟回来了。我想不就是个徒弟回来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还必须我转达,等我们回去后,自然会见面的不是?”
“我的徒弟?”
科伦神色一怔,原本准备将烟杆放在嘴里的动作不由得下滑,却又被他紧紧抓住,只见他独眼盯着维基,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只有一个弟子?”
“嘎!就一个啊?不过那也没什么吧?”维基嘴角牵了牵,有些尴尬道:
“是啊!那你说我失踪两年的传承弟子,又活着回来了,这消息重要不?”烟杆再次放在嘴里,科伦盯着维基,语气有些不善。
不过,他终究没有追究什么,而是神情之间带起振奋的神色,道:“看来我们真的不应该磨蹭了,‘封印之匙’维基冕下,你的封印术准备好了吗?我可不想在耽搁时间了。”
“早就好了,若不是准备将这黑瓷山给搬回去,哪需要这么麻烦啊!”维基连忙道:
也就是这说话的功夫,山峰上的黑暗狼人越来越多,直至一眼望去,似乎整个山峰到处都是攒动的狼头。
最后,当十八位银毫狼人从黑洞中走出,他们跃上半空和那十位超凡冕下对峙时,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科伦瞅了瞅,道:“行了,那就直接开始吧!”
紧接着,青色的风环绕着他升起,越来越高,与刹那间形成一道千米开外,似乎将云层撕裂的凌厉龙卷,而后这龙卷直接从天而降,如同落雨般似乎要将整个黑瓷山笼罩。
那时,笼罩在所有黑暗狼人心头的唯有一种感觉,这是泯灭世间的末日龙卷。
风鸦剑术之六,殒灭龙卷。
仅这一击,一下子就不知多少黑暗狼人被绞碎成肉沫,鲜血染红了黑色瓷山。
安静一下子被打破了,不说黑暗狼人,就是其他超凡都有些怪异的看着科伦,似乎在想他发什么疯,上来就是这种覆盖全场的彪猛大招,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不过,他们自然也不会干看着,下一刻,五颜六色的元素之光升腾而起,密语法咒的呢喃和喊杀声,狼嚎声交织在,以‘守护和入侵’为主题的战争,由此开始。
鲜血和杀戮,血腥和暴力,终究还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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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之城,禁忌之地,白塔三层,书房。
这房间不算大,钢须-獠牙庞大的身躯进入时,几乎就将光芒遮了一半,投下一片阴影,他似乎刚才战场上下来,没有过多的整理,凌乱的头发,血色的铠甲,带着一股还未消散的惨烈气势。
这气势,或许就是正式职业者面对他时,都得心肝乱颤,无法言语。
可面对眼前的四眉老人,他仍旧恭敬的弯下了腰,神色肃穆道:“见过暴烈飓风王座陛下。”
上首,窗户旁站着一位四条眉毛,满头白发的老人,他看了看钢须,四条眉毛微微一挑,不由得点了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不错,坐吧。”
钢须也知道这位陛下性情,火爆干脆,不喜啰嗦,他也没有多说,直接走到那椅子处坐下,而四眉老人右手一招,自有一处高脚酒杯飘落在钢须面前,一瓶修长的酒瓶在半空中自己打开,雪白而又粘稠的酒液缓缓落下。
虽然钢须知道这酒水必然是某种王座陛下才能独享的精品,有某些神奇效果,但他盯着的却是那酒杯和酒瓶,没有元素,没有精神力,他居然感觉不到王座陛下是以什么力量控制这些器具的。
难道,这就是规则?
当四眉老人也端着一杯红酒时,他才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