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其他人留下任何把柄。
如果这车厢内仅仅只他们两人的话,说些犯禁忌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可现在车厢里却多了两个外人,而其中一个更是军中反特部门出身。如果这名军官将叶屏的话传扬出去或者作为书面报告交上去,那么始终关注叶家的有心人必定会将其视为把柄,到那时叶家因此肯定会受到打击。
叶屏不是个傻丫头,对现今国内的政治形势也非常清楚,自然不会做出什么惹祸上身的事情。而且她这样的大家族后代从小培养的眼光见识比起邯虎这样的普通人家出身的人要更加高明一些,从宁舒怀进来车厢后的种种举动中她就已经看出了其为人和外面那些狂热的政治运动者完全不同。别说是谈一些鬼神之事了,就算是讨论一些国内大事,只要不是触及国家根本,向来宁舒怀也不会有兴趣将其记录下来,传递到上面,没事找事。
所以,当邯虎极力向她使眼色的时候,叶屏却视而不见,依然随着她心中的好奇,问道:“如果没有鬼神的话,那么我们见到的那头凶虎又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气势。”邯虎见叶屏依然我行我素,完全不听他的暗示和眼神,只能继续为其圆话,滴水不漏的说道:“在古代一些拳法宗师留下来的古籍中曾提到拳法练到深处,就会有一种气势,你听过评述三国演义中,张飞一声大喝拦住曹操十万大军,就是说的那种气势。”
“虎子哥,三国演义里面这一段是假的,正史之中没有记载。”见邯虎多余的关心再次搅乱了她的询问,叶屏既好气又好笑,干脆把话直接挑明道:“虎子哥你别再乱打岔了,我只是想要问清楚一些事情,虽然谈鬼神之事,有些宣扬封建迷信之嫌,但我想宁舒怀同志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应该不会抓住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让上面瞎忙活,白白浪费人力物力,还弄得政局动荡。你觉得我说得对吗?舒怀同志。”
见到叶屏将话都说得如此直白,一旁的邯虎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大有见话不对就将他弄死的架势,宁舒怀也只能苦笑一下,将他的决定隐晦的说出来道:“反正只是路途中的闲聊,自然也就当不得真,而且我见到徐宗师所施展的形意拳有一些传说中的鬼神之势,心里面也感到万分好奇,叶同志的问题也正是我心中所想。”
宁舒怀隐晦的表明了自己对眼下这件事的态度,邯虎没有听明白,依然是瞪着他,而叶屏却已经心领神会,微笑着点点头,跟着转头朝从刚才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徐长青看了过去,说道:“叶同志,不,看你的举止气质倒也古派,我们还是按照古派的称呼,达者为先,称你徐先生好了。我就是想问一下,刚才徐先生施展形意拳后幻化的凶虎是否蕴含了一些鬼神之力?”
这时,徐长青没有立刻回答对方,而是略带诧异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叶屏,仿佛看穿了什么似的,最终朝叶屏语出惊人的说道:“你小时候见过鬼?”
“你怎么知道?”一下子心中藏着的秘密被揭开,让叶屏也有些猝不及防,像是在承认徐长青的猜测一般,惊声回应道。
“猜的。”徐长青半真半假的回答了一声,让车厢内的三人都不约而同的愣了一愣。
其实说猜的也不算是假话,最开始徐长青的确是在猜测叶屏的行为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很显然一般的人在听到形意练神之说,加上又有邯虎、宁舒怀这种懂得一些拳法之道的人旁证,都会将那凶虎幻象视作拳法气势,根本不会将其往鬼神之力这个方向扯。然而,叶屏显然有着不同反应,她似乎极为笃定徐长青刚才施展的形意拳势之中蕴藏了鬼神之力,一直都在将话往那上面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