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夫人倒是个知情识趣的妙人!骨骼资质也着实不饥,川一手毛家符法运用得炉火纯青,要是当年能够拜在仙佛正宗任何一派的门下,或许现在已经是一个人物了!”移动到后院门口的赵半钱依然能够听到中厅的谈话,微笑着赞道。
“各人有各人的福份,入修行界并非是福,留在人间也并非是难,难道她现在这样儿孙满堂、和乐融融,不比你现在这样好吗?要知道平凡是福啊!”徐长青伸手轻轻在门上一抹,门后的几道符纸6续闪过几道微弱的亮光便自行消失,跟着一边推门而入,一边直言说道。
“平凡是福!老夫空活八十余年,到如今方才完全明白。”听到徐长青的话,赵半钱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很快就露出了一丝恍然之色,身上外溢的精气以及不由自主散的死气全都消散开来,整个人就像是普通凡人一般。对于自己的变化,赵半钱不忧反喜,快步跟上徐长青的脚步,朝他抱拳,谢道:“徐先生,今日点拨让老夫获益匪浅,又多了几年寿命,实在多谢了!”
“老爷子不必如此,正所谓水到渠成,我只是让水流快一些罢了!”徐长青淡然回应了一下,然后走到了丹房的门口,噢到丹房内浓密的丹药香气,微微点了点头,跟着敲门,道:“有客来访,主人家不出来迎接吗?。
丹房里的两人显然没有想到还会有人靠近丹房,一脸惊讶的相互看了看。毛方正先便查看了一下自己布下的符阵。现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符力,仿佛那些符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般,心中顿感骇然。虽然以他的大道修为而言,在修行界高手眼中算不得什么,但是他多年钻研道家符录,一身符法早已堪比龙虎山宗师,能够无声无息的将其符阵消去,在他记忆中只有那些被困在昆仑仙境的大宗师才能办到。
在惊讶之余,毛方正示意陈元善不要起身,继续看着丹炉火候,自己则将一张用高僧佛骨粉末勾画的金网符贴在身上,随时准备引动,然后走到门口,将门打开。担心的袭击并没有出现,他原本提起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然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两个看上去有些熟悉的面孔,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两人的身份。
“毛老道,还记得食鱼之友吗?”赵半钱上前一步微笑着问道。
“原来是你这个老骗子!你,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在赵半钱的提醒下,毛方正很快就记起了赵半钱,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之色,能够在晚年看到自己过往的老友,心中的激动很难言表。
“老了自然就要有老了的样子!”赵半钱也是面露喜色,看着毛方正满头苍、面似老农的样子,不禁感叹道:“数十年不见,你也老了!”
“未闻大道,生死由人!我等皆在这浊世之中,生老病死又岂能逃脱赵半钱的话令毛方正想到了自己现在的情况,心中也不禁喘嘘,不过很快他就恢复常色,疑惑的问道:“你这个老骗子不是在南京总统府那位的身边吗?怎么有空跑到这里来,打扰我和元善炼丹呀?”
赵半钱微笑着说道:“我已经辞去了那个职务,现在是自由之身。这次来元善先生府邸,主要是为了他的大儿子。老夫一生所学还未找到一个合适的衣钵传人,机缘巧合之下见其大儿子陈玄通与我有缘,所以特来收他为传宗弟子。”
“玄通那个臭小子与你有缘?”毛方正愣了一下,微微点头道:“那小子从来不愿学我毛家降魔符法,也不愿学他父亲的道学炼丹,只愿意钻研那命数之学,的确和你这老骗子很相合。”说着他停顿了一下。一脸古怪的看着赵半钱,笑着说道:“不过你收了玄通为徒之后,你的辈份岂不是要差老道我一辈,叫声师叔来听听吧!赵师侄。”
“你做梦!说起辈份,你师祖曾经以弟子礼向我师父学习命门符录,这样算起来你还是我师侄呢?以后见了玄通,记得要叫声师弟啊!”赵半钱自然不是吃亏的主。立刻反击了回去。
这番交谈令两位老都不禁觉得像是回到了以前时光,在怀念之余也心生一丝感伤,全都失去了斗嘴的兴趣,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时赵半钱才意识到自己把徐长青给晾在了一边,连忙转头朝他露出抱歉的笑容,跟着后退一步,将徐长青让到身前,朝毛方正问道:“毛老道,你可知道这位是谁?”
听到赵半钱的话,毛方正愣了一下,刚才看到徐长青时,只是感觉到有些眼熟,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但随后其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昔年好友的身上,下意识的将徐长青当成了赵半钱的后辈子侄,并未再加注意。可现在赵半钱慎重其事的样子,让他感觉到眼前之人的身份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于是又仔细的上下打量着刚刚被他忽略的徐长青,脑海中仔细的拨索着与这张脸相符的记忆。
徐长青很清楚那种老友重逢后的激动心情,丝毫没有因为刚才被两人忽略而感到不满,静静的等待这两人的情绪平复下来。在毛方正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时,他也大方的任由其上下打量,直到见其无法自己记起那段往事时,才提醒道:“二十年前,香港何家!”
“香港何家?。毛方正在提醒下,很快就记起了当年那段往事,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