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家后院的花园中,陈德尚像往常一样在傍晚黄昏时候站一个小时的养生桩。这套桩功是当年黄山离开的时候传授给他的,虽然不可能让他长生不老。但是也有益寿延丰的功效,如今他已经是年过七十了,但是身体依然可比壮年,而且百病不生。他也曾想过将这套桩功当成家传绝学传给自己的儿孙,只可惜他们全都性浮躁,而且被世俗事务所扰,无法静下心来修炼,终不了了之。
在陈德尚站桩的时候,有五个刚刚褪去稚气的年轻人在不远处的亭子中悠闲的泡着咖啡,共中两个男的各自拿着一份南京和上海的晚报,借着灯光仔细读着,而另外三个女的则不咚的插一下嘀,探讨着自己感兴趣的时事新闻。或许是因为彼此观点的不同,几人只见由讨论变成了争执,声音也越来越大,苯终将不远处的陈德尚给惊动了,令他不得不提前收功。
“你们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儿又吵起来了?”陈德尚转身从站在旁边鹄仆人手中拿过一条毛巾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毛汗,然后披上绒毛大衣,迈步走到小亭子里,伸手在火盆上烤了烤,朝这五个年轻人,问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物价飞涨?还是各地乱。
见自己的争吵声惊动了陈德尚,几个人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只有其中看上去最年幼的那个少女赶忙搬来一张椅子,放上热好的椅垫,拉着陈德尚的手臂撒娇道:“外公,您来得正好,来帮大姐和大表哥评评看,谁说得对!”说着,她就取过一份晚报,递给了陈德尚,指着其中一条新闻,说道:“叻!大姐和大表哥就是为了这篇新闻吵起来的,我和二哥、二表姐都只是凑热闹罢了。”
接过少女手中的报纸,陈德尚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又看了看其他孙儿,不由的想起了腺靖国和陈晖篮当年在陈家冲的样子,心中顿生感伤。
“外公。您又在想大*他们了?”已经差不多完全褪去稚气的那个少女很细心的觉察到了陈德尚的心思,轻声问道。
陈德尚不置对否,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自己的这几个儿女一直都是他的一块心病。陈靖国和陈震山就不用说了,因为庶出自小就受到的关爱很少,之后更完全闹翻,如今形同末路。陈章平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现在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寄生虫。陈晖篮也不让他省心,当年就嫁给了一个有夫之妇。酰在孩子都长大了,心气还是那样高,总是在报刊上一些过激的言论,要不是陈家在华夏还有势力,民国当局的某些人早就对他动手了。最后算起来七个儿女之中,只有陈涛、陈凡和陈豫还总算符合他的心意。
只不过最近几年,陈涛和陈凡闹得很僵硬,为了维系华夏主家的尊严,他不得不明确表示支持陈凡,使得陈津心有不满,这两年过年过节也没有和往常一样来看他,让他颇感伤心。
或许是感觉到了父亲的心谕,陈兄、陈晖蓝等留在华夏的陈家儿女于是将自己的儿女送到上海来读书,住进陈府内陪体其左右,宽慰其心。陈德尚也自然清楚儿女们的意图,对此颅感欣慰,也接受了他们的好意,安享这难得的天伦之乐。
陈德尚很快从自己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朝陈晖蓝的女儿笑了笑,然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报纸,略微仔细的读了一下引起孙儿们争论的那篇新闻。看完之后。他的眉头微皱,将报纸放到一边,略显不满的说道:“又是一些党派之争!难道他们就不能够消停一下吗?中国现在最需要的是国家建设。而不是权力争斗,国家眨在掌握在这样的人手里,后事堪忧啊!”
听出陈德尚语气中的严重不满,几个表兄妹也都低下了头,相互暗中瞪了彼此一眼。似乎都在埋怨对方将陈德尚给引过来。这几个小家伙自以为隐秘的动作又岂能逃得过陈德尚的眼睛,他笑了笑,将情绪放松下来,说道:“好了!我是对那些正事不做的政党不满,有不是说你们,一个个怎么都像是低头认稽一样呀!”跟着又问道:你们争吵就是因为各自的政治理念不同?”
“是,也不是!爷爷,我们争吵是因-为清音-她说要去江西苏区。”陈凡的儿子在里面年龄最大,如今来上海只不过是进修罢了,回南京后,他便会直接进入中央任职,所以他自然也就支持民国当局。
“什么?”陈德尚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紧了紧,转头看向陈晖蓝的大女儿李清音,问道:“清音丫头,你真的决定要去江西?”
“是的!不过暂时还只是一个想法。”李清音和陈晖蓝年轻时很像,眉宇间有股不输给男子的英气,只不过在陈德尚的目光注视下,这股英气并没有挥太大作用,很快她就败下阵来,略微低着头,轻轻加了一句.道:“娘.她也同’意。”
“胡闹!难道你不知道苏区上下全都讲成分、讲出身。”陈德尚冷哼一声,瞪着外孙女,教训道:“你是怎么成分、什么出身?地主、财主,是应该被他们打倒的万恶封建统治春,是他们那里要彻底消灭的对象!你去那里岂不是自取死路!”
“不是那样的。这些全都是民国当局的诬陷,我有同学就在苏区,她给我写了不少信,上面提到的根本就不是报纸上所谓的共产、共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