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邮轮进入亚丁湾海域后,遇到的船只便开始增多起来,大部分是都是亚丁湾海岸两边的单帆渔船,也有一些从地中海过来的货轮和游船。书自从苏伊士运河开凿完成以来,这里就已经成了东西船只的聚集点,没有人再愿意绕近万公里的远路,跑到非洲南端的好望角进入印度洋。原来的非洲航线也因为这条运河走入了衰竭,那些在非洲存在数百年的古老港口纷纷废弃,剩下的也不再是担任航运贸易的中转站,转而成为了非洲一些珍贵物品的出口港。
对于这条英国人开凿的运河,让原本掌握非洲航线的一些欧洲商会又爱又恨。爱是因为运河缩短航运时间,让他们的钱来得更快,恨的是这条运河以及周边地区掌握在英国人的手里,让不少曾经和英国人作对的商会尝到了不少的苦头。\为此这些商会暗中支援附近地区的一些土著部落以及国家,谋取苏伊士运河的控制权。只不过英国人似乎察觉到了这些商会的小动作,立刻在苏伊士地区建立了一个最大的驻军基地,驻扎了十万兵力,震慑住了周边地区那些怀有异心的势力。
“英国这样一个岛国,在最近数百年来扩张得如此之大、如此之快,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坐在甲板上的遮阳伞下,顾维钧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和夹克,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指着一则早上收到的欧洲简报,说道:“只不过英国本身的根基并不足以支撑如此庞大的世界帝国,最终他必然也会走向衰落。*****这些在印度、中东的一些抗英起义,必然会将英国拖入战争泥沼。相比起印度洋和红海地区来,香港的重要性显然对英国没有那么大,到时我们或许可能够借机结束满清同英国签订的不平等条约,收回香港。”
“或许吧!”为了避免引人瞩目。徐长青也换上了一件普通的衬衫。在看了顾维钧递过来地简报后,笑了笑,淡然地说道。
顾维钧感觉到徐长青似乎并不赞同他的想法。于是虚心问道:“听先生的语气,似乎还有其他想法。不知道先生可否指教一二。”
徐长青笑了笑,向侍应生要了一杯果汁,在暗中施展了一个小道法令其冰凉后,将其递给大汗淋漓地顾维钧,然后笑着问道:“顾先生。你我在船上这一个多月来每天都在谈论时政,思考国家政局的弊端?这是为什么?”
对于徐长青地神通。顾维钧这些日子早已习以为常,面前的冰镇果汁并未让他露出多少惊讶,在喝了一口,降了降暑后,才说道:“先生和我之所以谈论这些,主要是因为我华夏时局不稳,百姓思想的改革还未做得彻底,政局等事务也都是草创阶段,需要经历时间和经验的历练。”
“不错,你既然看得如此透彻。又何必做出那好高骛远的言论。”徐长青笑了笑。说道:“现在对于华夏来说最重要地就是稳定和统一,只要做到了这两样。*****以华夏自身的资源和人力,想要收回香港去掉身上地不平等条约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华夏最重要的就是脚踏实地的进行政治、军事以及民生的改革,只可惜绝大多数民国政府的人和你一样被一时的胜利冲昏的头脑,开始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我这两天收到消息,说国内的已经开始筹备国会议员选举,而原本同盟会地内部也开始分裂,各自为议员席位争斗不休,顾先生你对此又有什么看法?”
“这个?”顾维钧脸露出了难堪之色,犹豫了一下,说道:“痛心。”
“顾先生,能够说出痛心两个字就足见先生是个真正爱国之士。”徐长青笑了笑,说道:“我劝先生两句,如果先生这次从欧洲回国之后,最好离开国内,不要去淌现在民国政府这趟混水,否则你最终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清清白白地死去,另外一条是浑浑噩噩的活着。”
“难道就没有其他路可以走吗?”顾维钧脸色阴沉,说道。
徐长青没有在多说什么,站起身来,拍了怕顾维钧地肩膀,转身离开了甲板,留下顾维钧一人坐在那里沉思。
回到船舱之后,徐长青便径直走到了沈晴雯的舱室外,敲了敲门。随后门被打开了,沈晴雯从门缝里面探出了半个脑袋,见到是徐长青又准备将门关上,可是这张门像是重达千斤似的,无论她怎么推都始终纹丝不动。
“哼!”沈晴雯知道一定是徐长青做了手脚,于是冷哼一声,转身回到了舱房里面,默不作声的摆弄着桌上的枪械。
徐长青走进舱房,关上舱门,坐到了一旁的沙椅上,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沈晴雯,说道:“听安迪说,你这些天都没有离开过船舱,也没有用过餐。”
“那个多嘴的家伙。”沈晴雯忍不住咒骂了一句,跟着又冷言道:“我吃不吃饭是我的事,虽然我是你的俘虏,但是我至少还有一些不想吃饭的权利吧!”
“权利!果然是从小接受的西方教育,竟然还会如此幼稚的说什么权利。”徐长青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的笑容,跟着说道:“如果我真的要对付你的话,随便用点小法术就能让你变得跟狗一样顺服听话,到时候你又有什么权利可言。丫头,你要记住,有实力,你就有权利,没有实力做根基,即便权利放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