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迪离开后,徐长青和顾维钧也失去了闲聊的心情,相互道了一声别,又约了一个再会的时间,便各自起身离开了大厅。那些年青学子们见顾维钧站了起来,也不好再待下去,纷纷起身,依依不舍的跟着走出了大厅。
离开大厅后,徐长青并没有立刻回房,反而是来到了船头的甲板上。相比起船舱的嘈杂,这里显得格外寂静,周围只有寥寥几对情侣在相互依偎着,享受着夜晚清凉的海风,听着四周的浪涛,气氛十分浪漫。
徐长青走到一处船舷旁,靠在上面,微微闭上眼睛,手中握着那件圣物十字架,轻轻的抚摸着,看上去像是在想事情似的。过了好一会儿,四周围的情侣全都回了舱房,甲板上只剩下徐长青一人,他忽然开口冲着一旁空无一人的缆绳墩说道:“你在那里盯了这么久,就不嫌单调吗?过来谈谈吧!”
话音落下,四周围没有任何变化,而船外浪花拍打船身出的异响就像是对徐长青的反常举动出嘲笑一般不绝于耳。
徐长青皱了皱眉头,正准备施法将那窥视之人揪出来,但很快他的表情又随之一变,露出了一丝惊讶,自言自语道:“咦?竟然逃了!而且还是在我的神念之中逃走的,实在让人意外。”说着,他自嘲的笑了笑,随后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走到那个缆绳墩旁,俯身嗅了嗅,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道:“硫磺味?而且还和当日在何家闻到的硫磺味一模一样?两莫非有什么联系?”
徐长青的眉头紧锁,对眼前的事情感到了一丝不解。就在刚才他施法惩戒那名洋人之后,他便感觉到有人在注意他,但却又找不出那人的所在,所以他才会独自一人来到甲板上,借此将那人从杂乱的人气中分离出来。那名隐身的窥探如他所愿跟着一起来到了甲板上。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靠近,最终停在了一丈外的缆绳墩上。
原本徐长青以为凭借自己的实力足以将这窥探抓住,可没想到那名隐身的窥探竟然就在他的神念控制下忽然消失不见。这种消失并不是那种极移动的消失,而是有如雾气一般散开最终化为真正地无形无影。虽然还不知道这名窥探的真实力量如何,但单凭这种摆脱徐长青神念的能力。就足以让徐长青将其视为一名劲敌。
既然找不出线索,徐长青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兴趣,转身正准备离开,忽然握在他手中的十字架自动地从他的手中飞了出去,落在了缆绳墩上。十字架散出一阵淡淡的白光从缆绳墩的表面扫过。随后便听到一阵滋滋声,缆绳墩顶上冒起了一股青烟,四周围瞬间充满了一种刺鼻的气味,即使在海风的吹拂下,也聚而不散。
徐长青走上前去,重新拾起十字架,又看了看缆绳墩。只见缆绳墩上的生铁像是被强酸腐蚀过一般凹陷了下去。形成了两个脚印,而且这两个脚印并非人类地脚印,看上去更像是两个大山羊蹄子,在蹄子中间隐约有个五芒星的图案。
“原来是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专门针对我而来的?”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转身离开甲板,回到了船舱中。
甲板上生的事情在当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直到第二天的上午贞德号到达楠榜港。水手来解缆绳之时,缆绳墩上的凹印才被人现。当时这件事引起了极大地轰动。甚至还请来了当地有名的神父,而那名神父见到这凹印后,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晕倒在地,再醒来后,整个人已经疯了,只在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着“巴弗蔑”这个名字。
这件事在船上引起了很大的骚动,绝大多数信仰西方教的洋人们都清楚的知道巴弗蔑这名字代表着什么。它属于西方最著名的羊头恶魔。这个凹印本就已经足够诡异了。再加上昨晚舞会上的骚动,船上的乘客们不由自主的认为这艘船受到了恶魔地诅咒。纷纷要求退票,或提前下船,在楠榜港等下一艘开往欧洲地船只。这股退票势头一直到船长从数百里外的新加坡港接来了数名当地地神父,为整条船施洗驱邪,并且让他们将昨夜那个大鼻子洋人以及和他生过关系的女人们带走,这股风波方才停歇下来。风波虽然过去了,但最终还是有一大半人下了船,绝大部分都是上等舱的乘客,损失之大不言而喻。
这股船上风波的进展如何,徐长青一点也不想知道,他在船靠港之后,便随安迪一起下了船,进入了楠榜港的城区内。
楠榜港是东南亚主要的港口之一,周边岛屿的橡胶和香料绝大多数都是先集中在楠榜港,然后或是运往新加坡港转运,或是直接从这里上大型货轮。这里不单单只是海上贸易的重要港口,也是东南亚有名的度假胜地,清澈的海水、蔚蓝的天空、充足的阳光等等令绝大多数人流连忘返。
楠榜港的城区非常热闹,一点也不比华夏那些大县城差,一大片的木架房屋中几栋高耸的石制建筑显得格外突出,这几栋建筑就是那几家贸易公司的办事处。纵横交错的马路将整个城区像是蛋糕似的分成了几块,为了各种运货马车来往方便,当初建筑城市街道的时候也将其设计得格外宽敞,即便六辆马车并排而行,也还有很大的空余。现在楠榜港名义上属于当